靳墨寒不是一般的男人,给江晚乔的东西,也很不一般。
光是昨天,就花了近一个亿。
这样的疼爱,突然就没了,要是姚雯自己,恐怕要大吵大闹才肯罢休。
但是江晚乔闷不吭声的就消化了。
“回我那吗?”
江晚乔站在路边。
她望着偌大的城市,从繁华的顶端一下子坠入谷底,她突然感觉,世界这么大,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陪我去买一套吧,好吗?”
……
病房内。
云诺已经脱离了危险,此刻正安静的熟睡着。
陈易敲了敲门。
靳墨寒起身来到病房外,陈易把江晚乔买房的事情,告诉了他。
“速度很快,不过半天就去把手续都办下来了,买在学府澜湾。”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跟他彻底分开了。
靳墨寒脸色沉沉的,“去忙你的吧,找人保护她的安全,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陈易有些犹豫,“靳总,你要保重自己。”
靳墨寒轻笑了一下,“多大点事。”
他出来这么一会,云诺就醒了,不断的按铃。
靳墨寒进去,她慌张的脸色才终于有了一丝缓和,“阿墨,我害怕,我总是做你离开我的梦,刚才你没在,我以为你又走了。”
靳墨寒安抚她,“我不会走。”
“永远都不会吗?”
“云诺,造物主都不敢说永远,更何况是我们渺小的人类。”
云诺的脸色有些苍白,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你现在大不一样了,以前应付我的时候,多少会说点好话骗骗我,现在你连撒谎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无理取闹,让靳墨寒有些不悦。
“好好休息,我公司还有事。”
云诺咬了下唇,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但是他不敢拦着。
因为他始终都没有喜欢过自己,只是欠自己一条命而已。
得寸进尺,只会适得其反。
云诺根本睡不着,她第一次看见江晚乔,那一身裙子,还有那张脸,让人充满了危机感。
她的阿墨,喜欢她无可厚非。
她给沈曼青拨了个电话,叫她来医院。
……
靳墨寒回了一趟家。
还以为会扑空,没想到江晚乔依旧在家里。
时间还早,正好是饭点,靳母也在。
江晚乔正在做饭。
饭菜的香味,暂时抚慰了他此刻的内心。
他坐在靳母的面前,目光始终在厨房追随。
“墨寒,你在想什么?”靳母喊他,“刚才我一直跟你说话,你怎么都不回应我?”
正好这时候,江晚乔端着菜出来。
她明明面朝自己,但是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他收回目光,敷衍道,“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在家里请一个保姆,方便照顾你。”
靳母无奈,“我有什么好照顾的,但是保姆得找,家里的活儿不少,不能全都压在乔乔一个人的身上。”
“嗯。”
有靳母在,这顿饭吃得很平静,靳墨寒没有跟江晚乔说上一句话。
饭后,靳母出去散步了,靳墨寒收拾碗筷。
厨房门关上。
江晚乔转身时,靳墨寒抓住她的手,语气不容置喙,“我有话跟你说。”
江晚乔脸色挺平静的,只是那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她温顺的说,“确实该好好谈谈,但是你力气不要这么重,弄疼我了。”
靳墨寒才注意到,她雪白的肌肤被自己的手指勒得泛红。
他松开了些,但是没有完全放她自由。
就像现在江晚乔的处境。
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枷锁,但就是藕断丝连,无法说断就断。
空气安静。
靳墨寒始终没有开口。
江晚乔不让他为难,替他说,“我知道你不太舍得伤我,话不用太明白,局势我都看得懂,等你妈妈回去之后,我们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如果你等不及,我等会就搬走,今天你妈妈的情况还不错,要是趁早说,或许她能接受。”
“你这么优秀的儿子,要找一个比我好一万倍的女人,实在太容易了,其实没有多大点事。”
江晚乔说了好一阵。
她的声音轻轻的,比刚开始相遇的时候要稳重很多。
向来就很喜欢果断的靳墨寒,此刻觉得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往耳膜上扎。
怪疼。
半响,靳墨寒才幽幽吐出两个字,“不急。”
江晚乔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嗯?”
“我们的关系,暂时还不急着断。”
江晚乔忽的笑了,“你在担忧什么,怕你妈妈着急吗?刚才我说得很清楚了,其实这不难办。如果你是想要我当小三的话,不好意思,我不太能做得到。”
以前其实跟现在差不多。
但总归意义变了,云诺就在眼前,江晚乔没办法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的身体。
靳墨寒太了解她的脾性,说到做到。
柔软的刀,怎么都折不断。
“我们先冷静冷静,或许你会改变现在的想法。”靳墨寒声音轻缓,“你不一定舍得我,江晚乔。”
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她的全名。
声音还是那么好听,眉眼还是那么容易让人沦陷。
但江晚乔此刻,只觉得恐惧。
他不知足,新欢旧爱都想要,一手一个,轮流作乐吗?
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江晚乔笑道,“确实是不太舍得,那靳总,我还做你的秘书吗?我也不想管我的事业了,我只管脱了衣服,等着你睡我几回,一个月给我几百万零花,其实也挺好的。”
靳墨寒蹙眉,听不得她这么作践自己。
他粗鲁的吻她,想吮掉她那些赌气的话。
江晚乔仍旧为他的气息心动,但很快又恢复一片死水,她麻木的迎合着,身子往后退,靠着冰箱。
靳墨寒仿佛瘾发的人吸到了一口,有些不可控。
破碎的江晚乔,别有一番风味,他无情的想现在就占有她。
但好在理智战胜了冲动,他考虑江晚乔的心情,也认真的维护这段关系。
他扣着江晚乔的脑袋,定定看着她,“你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有任何人会打乱你生活的节奏。”
江晚乔,“靳总,我们之间是一场交易,你忘了吗?”
她勾了勾被吮得发红的嘴唇,明艳艳的,“你莫不是对我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