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生生克制了要涌出来的情绪,去开车。
在车上,江晚乔依旧止不住的高兴。
靳墨寒看笑了,“不过就是一笔单子而已,就这么喜欢钱?”
“嗯,等哪天时机成熟了,我想自己单独干点别的。”
“想做什么?”
“如果继续做手里的活儿,那就是开公司做老板,只是手里资金还差很多,我得慢慢攒。”
靳墨寒敲打了一下方向盘,漫不经心道,“不必动你的钱,你想开公司,我让人去办。”
江晚乔受宠若惊。
她想起来,最近靳墨寒给自己的好处,简直要堆成山。
女人喜欢的包包首饰,各种昂贵的奢侈品。
他都毫不吝啬,没有理由的给她送到家里。
现在,几十个亿的开公司资金,居然也随口就来。
江晚乔张了张嘴,想问什么,靳墨寒就把切好的牛排,放在她的面前,换了她的。
江晚乔到底是没有问出口。
最近好事确实很多。
但是,她隐约觉得,黑暗里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越拉越远。
如同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
时间太晚了,只能挂急诊。
值班的医生没几个,接诊的是一个男医生,让江晚乔脱了裤子去里面躺着。
靳墨寒蹙眉,“没有女医生了?”
男医生挺麻木的,“家属,在我们医生眼里,男女都一样。”
“换一个。”靳墨寒一点都没在听的。
江晚乔拉开帘子,探出脑袋道,“医生,我可以自己换吗?我的手还是挺灵活的。”
男医生也是怕了靳墨寒。
点头,“可以。”
医生走后,江晚乔便脱了裤子躺好,刚抽出棉签,就听见帘子刷的一下被拉开。
江晚乔吓得,连忙并拢双腿。
见是靳墨寒,她的肌肉又放松了,不满道,“你怎么进来之前也不出个声儿啊。”
靳墨寒目光往下,看着她某个地方。
她并着,什么都看不见。江晚乔莫名害羞,拽着无菌布遮了遮。
这一遮,反倒是欲拒还迎。
靳墨寒握住她的脚踝,声音微哑,“你不方便,我来帮你。”
江晚乔下意识看了看门口,小声问,“这样是不是不好?”
“没什么不好,我是你老公。”
他极少承认这些,即使是两个人的时候。
江晚乔觉得他说得没错,便松懈了。靳墨寒上药的时候就是认真上药,没有半点非分之心。
药冰凉凉的,江晚乔有点不舒服,挪动了一下。
靳墨寒手没稳住,棉签打滑,虽说不疼,但他却有些不满,总觉得这玩意,好像占有了他的心爱之物。
他低声调侃,“到底是不如江秘书的手,不够灵活。”
江晚乔红了脸。
上好了药之后,靳墨寒给她整理好裙子,倾身压过去,跟她接了个吻。
吻来得突然,又很粗鲁,无声告诉她自己多难受。
“医生说几天能好?”他挺痛苦的。
江晚乔眼底水润一片,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完全被他给亲懵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轻微结巴,“怎么办?这里是医院。”
靳墨寒抿了抿唇角,“没事,能忍。”
但是不太好看。
江晚乔又心疼又好笑,“我们从后门走吧。”
“不至于,正常的生理反应。”
“但是好惹眼,我不想别人看。”江晚乔随口道。
靳墨寒眼眸一暗,心仿佛被人扯了一下。
他们最后还是走了后门,顺利上了车。
车内的幽暗空间,是最好的助燃剂。
江晚乔嘴巴都被亲肿了,喘着气捧着他俊美的脸,不解道,“靳总,你又做不了,为什么还要玩火?”
她无意识的呢喃,“你在工作上可不是这样的人,但凡有点错误的苗头,你马上就掐掉了。”
靳墨寒滚了滚喉结,淡笑的声音磁性迷人,“憋得太久了,多少有点没有理智。”
江晚乔控诉,“你哪里憋得久!”
“我说结婚之前。”
江晚乔愣住。
她心想,那个心上人,难道一直都没有给他吗?
啊,肯定不是啊。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靳墨寒哄她呢。
就在这时,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靳墨寒的吻正好在脖子处作怪,江晚乔歪着脑袋,正好看见屏幕上弹出的消息。
【阿墨,我回来了。】
江晚乔的心猛地一坠。
靳墨寒也松开了她,刚刚还很滚烫的温度,一下子就成了冰窖。
身上的血液逐渐变冷。
靳墨寒随手点开那条消息,看到的时候,眼里一点变化都没有。
但是,亲热没有再继续了。
江晚乔拉好衣服的领口,规规矩矩的坐好,想懂点事说点其他的掩盖过去,却发现,此刻根本张不开口。
靳墨寒没有回什么,关掉手机,又放回原位。
“回家了。”他说。
江晚乔嗯了一声。
……
回到家,靳墨寒洗澡去了。
江晚乔打开自己的衣帽间,里面摆放的各种奢侈品,全都是从结婚以来,靳墨寒送的东西。
她一样都没有用过。
护肤品都没有拆封,首饰也都只是看了一眼,包包衣服,标签都还在。
江晚乔一一扫过,最后打开抽屉,拿出那一盒沉甸甸的金条。
她以前觉得,自己要是真的跟靳墨寒分开了,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金条绝对是自己的。
但是现在,她也索然无味。
到底是怎么了呢?
不是一直都很清醒么。
……
书房里。
靳墨寒拿着手机,看着那条消息。
叮咚一下,又是一条:阿墨,为什么不回我,你在忙吗?
靳墨寒回拨了一个电话。
云诺欣喜,但也没有多问,“我可以回来吗?”
靳墨寒,“不是都下了决定?不需要再问我了。”
“阿墨,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好像不太开心。”
“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云诺仔细的汇报了自己的行程。
半个月。
靳墨寒把这个时间,在心里反复的揉捏。
他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回来吧,在哪里养病都一样。”
“阿墨,我回来不是养病的,我想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