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歹也曾在床上做过最亲密的事。
今晚上,林宴风把她当物品,只要靳墨寒一句话,他就开不起这个头。
可靳墨寒选择看她的笑话,比林宴风更混蛋,所以她打林宴风那一下,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江晚乔压制住颤抖的声音,淡淡道,“靳先生,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我铭记于心。”
也是她活该。
在林宴风那里摔了一跤,她不长记性,刚才居然还把赌注压在靳墨寒身上。
靳墨寒好像听得到她内心所想,淡笑道,“江小姐似乎对我很失望,但我是企业家,不是慈善家,我跟江小姐还没有好到帮理不帮亲的地步。”
江晚乔眼神一凝。
他可真是分得清,床上床下完全两幅面孔。
江晚乔不想跟他闹得太难看,转身离开。
一背过身,强忍的泪水就再也控制不住,肆意汹涌。
怕被靳墨寒看轻,江晚乔连擦拭都顾不得,快速消失在拐角处。
靳墨寒一支烟也燃到了底。
他丢进垃圾桶,转身走进包厢,拿起林宴风的手机,给江月拨打了一个电话。
林宴风垂着脑袋,捂着伤口没吭声。
男人最了解男人。
这伤口才多深,哪能让一个女人给跑了,林宴风多半是故意的。
靳墨寒笑了下,“把我也得罪了,想吃的也没吃到,你说你图什么?”
林宴风动也没动,声音嘶哑,“舅舅,你是不是喜欢她?你要是喜欢,我就不跟你抢了。”
靳墨寒眼眸幽深。
喜欢谈不上,但江晚乔是有几分姿色的。
他说道,“你想要什么,回去好好想,想好了告诉我,舅舅什么都满足你。”
江月赶来收拾烂摊子,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特别想骂街。
但是在林宴风面前,她不敢撒泼,甚至连欲拒还迎那套都不敢用,生怕他在气头上,真的把她给推走了。
受伤这段时间,江月东奔西走,事无巨细的照顾林宴风。
林母来看他时,江月正哄着他吃饭。
林宴风发脾气,江月也都受下来了,林母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看着儿子头上的纱布,林母当着江月的面,责骂道,“为了个女人,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江月不好吗?你就非要吊死在那棵树上?”
江月站在一旁,想到江晚乔就恨得牙痒痒。
母子俩聊了一会,林母就准备走了。
江月送她出去。
林母道,“你那姐姐挺有本事的,这种官司都能打赢。”
“啊,我也不知道姐姐在外面都结交了什么人,她的私生活我从来都不管的。”江月道,“伯母,你还不知道吧,我跟她不是亲生姐妹,她妈妈当初是小三。”
林母并不知道她颠倒是非,只当个无趣的八卦,“哦?难怪。”
江月感觉她挺喜欢自己的,豪门梦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江晚乔始终是个祸害。
江月转了转眼珠子,真诚道,“伯母,你帮帮我吧,我被她们欺压太久了,我也很爱宴风……”
林母停下脚步,微微一笑,“帮忙算不上,但是能给你指条路。”
……
江晚乔在家里待了三天。
这三天风平浪静。
她以为林宴风那样的性子,报复会来得很快,但是目前看来,他好像不屑于对付她。
江晚乔松口气。
接下来,她可以好好的安顿妈妈,然后生活进入正轨。
跟林家的纠缠,跟靳墨寒那两次交错,很快就会翻篇。
然而,平静总是短暂的。
几天后,法院的人突然上门,查封他们的房子。
不仅查封,还通知了一个消息:江家川欠下的那些钱,是夫妻共同债务,郑淑文也得跟着坐牢!
郑淑文听到这里,当场就晕了过去。
江晚乔慌里慌张的送她去医院,然后马不停蹄的打电话给卓凯。
卓凯提醒她,“你好好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对症下药更快些。”
江晚乔怔怔的挂断电话。
她疲倦的蹲下来,抱着脑袋。
这种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
江晚乔冷静下来,接受了眼前的一切。
她回到医院,医生说妈妈的问题不算大,只是不能再受刺激了。
江晚乔谢过,坐在床边呆呆走神。
林宴风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想要一个结果。
侮辱她,让她臣服。
她仿佛无路可走了……
病房外,江月看着江晚乔狼狈的样子,才终于觉得痛快。
这么多年,她努力那么久,今天还是头一次得偿所愿!
江月得意的离开,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江月娇嗔,“刘行长,事情办妥啦,辛苦你了,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刘行长哈哈一笑,“不用,我正吃着呢。”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啦~”
另一边,刘行长放下手机,看向对面的靳墨寒,“真是抱歉靳总,一天天的忙个不停,来,我们继续喝。”
靳墨寒眯了眯眼,觉得刚才那声音耳熟,“刚才是谁的电话?”
“哦,是您外甥那女朋友的,前阵子不是有个离婚的官司吗,她拜托我顺手推一把。私人恩怨看多了,这种事见怪不怪。”
靳墨寒挑眉,“江晚乔?”
刘行长想了想,“不是,叫江月。”
他起身给靳墨寒倒酒,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靳墨寒挡住了杯口。
他接起电话,助理道,“靳总,江晚乔小姐说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