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诗眉头一皱,有些不开心:“这位老先生,你凭什么指责道礼?”
何叔解释道:“诗诗,你不懂,这古物啊,一般不能随意处理,要专业人士修复才行。”
“如果冒然修理,古物的价值就不存在了。”
阮诗诗一脸不在乎:“那又怎么样?这东西是我的,它现在变好看了,我开心就行。”
“我才不管它值不值钱!”
突然一旁的鉴定师惊叫道:“咦?不对,小美女能不能将簪子给我看看?”
阮诗诗回绝道:“我才不给你看,你刚还骂人来着!”
鉴定师脸上更加着急:“对不起,我向你赔不是,求求你让我看看吧!”
阮诗诗收好簪子,不为所动。
“我老眼昏花,老糊涂,不该随便骂人,求求你给我看看吧。”
阮诗诗见他一把年纪,苦苦哀求自己,有些不忍,噘着嘴说道:“行了行了,给你!”
鉴定师接过簪子反复看了十来遍,嘴里不停的赞叹。
“啧啧啧,今天开眼界了,鬼斧神工啊!”
“怎么能处理的这么完美?”
“没有半点损伤,厉害厉害啊!”
阮诗诗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
鉴定师没理她,依旧反复看着簪子,感慨万千。
“喂,问你话呢?”阮诗诗抢过簪子,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鉴定师这才回过神,缓缓说道:“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在短时间内把古物修复的这么完美。”
“简直毫无瑕疵,你看那簪子身上还有缝隙,都只有一个毫米,他没用美工刀,将几十条缝隙完美清理。”
“还有那印记,簪花,都一比一还原。”
“这样的技术,自叹不如啊!”
“我可以肯定的说,在全国没几个人能比的上他!”
阮诗诗再一次震惊了,李道礼这么厉害吗?
一旁的何叔听完鉴定师的话,神色极其复杂。
他以为李道礼凭蛮力将簪子外面的腐朽抹掉,将本是古物的簪子变成了一支普通的金簪。
可没想到,这金簪竟然是完美修复。
他半点不怀疑鉴定师所说的话,他自己刚也凝神看了一下,确实如此。
看来,这年轻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诡异。
能将簪子完好无损的还原,说明其对自身劲气的控制已经达到非常恐怖的程度。
他自信做不到。
就是阮家没多少人能做到!
“这个簪子200万,我买了。”
鉴定师突然开口说道。
200万?
阮诗诗有些吃惊,这价格比之前翻了十倍啊!
李道礼有些肉痛起来,两百万,自己白白损失了两百万。
不过倒是给自己提供了一条赚钱之道。
“我才不卖,我不差这点钱,哼!”
“再说这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我怎么可能转手卖。”
说完,她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李道礼。
但此时的李道礼正沉浸在丢失两百万的情绪里,根本没看到。
“啧啧,算了算了。”
鉴定师有些遗憾的转身离去。
阮诗诗见李道礼没理会自己,心情有些低落。
但见李道礼盯着一处看,有些好奇问道:“道礼,你在看什么?”
李道礼没回话,快步往前走去。
阮诗诗两人赶紧跟上。
只见他径直走到一家卖符纸的店。
这家店跟先前路过的不一样,显得非常的古朴和寒酸。
里面东西非常杂乱,东一堆宣纸,西一堆木头。
“老板,这纸怎么卖?”
李道礼捡起地上的宣纸问道。
却半天没听到回声。
他又大声喊了几下。
前台柜子下面,一个衣衫褴褛的灰衣老头揉着眼睛站起来。
“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吵死了!”
他臭着脸,语气很是不善。
“唉,你这老板什么态度,难怪店里没人,活该倒闭!”
阮诗诗有些生气,打抱不平的说道。
“小娃娃,店子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的生意我还真就不做了。”
老头挖着鼻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你!”
阮诗诗气结。
李道礼拍了拍她肩,对着老头拱手说道:“老板,我想买地上这些符纸,怎么卖?”
老头见李道礼竟然跟他行江湖礼,脸色和缓一点。
打量了李道礼几下,语气带着不屑:“怎么?你要画符?”
李道礼没有被他激怒,淡淡说道:“嗯,画符!”
“画符?”
“哈哈!”
老头一听大笑起来,讥讽道:“看你这年纪,这符纸卖给你画符,那就是浪费,我不卖!”
阮诗诗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老头,你什么意思?”
李道礼脸色一正:“那你说要怎么才能卖给我?”
老头指着墙上的驱邪镇宅符说道:“你要是能画出墙上这符十分之一的神韵,我就卖给你,还给你打五折。”
何叔闻言抬头看去,有些咋舌,他虽然不懂符篆,但见过不少。
就墙上符篆的品质,当是极品。
不知这老头什么来历,竟藏有这等品质的符。
还光明正大的展示出来,不怕被人惦记吗?
“李同学,我看还是算了吧,另找一家!”
他好心开口劝道。
“其他店的符纸满足不了我的要求!”
“而且区区一张驱邪镇宅符而已!”
李道礼淡然说道。
何叔露出不屑神色:“看来你是不懂墙上那符的品质!”
“就算老板让你画出百分之一的神韵,也是难于登天。”
“何必自取其辱。”
老头挖着鼻孔,漫不经心说道:“年轻人就该多听老人言!”
阮诗诗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奚落李道礼,气的眼眶都红了。
“道礼,我相信你!”
李道礼没有理会何叔两人,冲她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老板,借朱砂笔一用。”
“让你们看看谁才是小丑!”
何叔脸色一冷,冷笑连连,神色间俱是不屑。
老头倒没什么反应,抬抬下巴:“自己拿!”
“事先说明,没画出来,要赔符纸钱。”
李道礼点点头,拿过朱砂笔,直接画了起来。
都没有对着墙上的临摹。
动作却行云流水。
举止写意风流。
完美展现出古人题诗作画的气度。
阮诗诗看呆了。
就连何叔都暗暗吃惊,但他内心里并不认为李道礼能成功。
只当是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