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输给了楚君迁。
楚君迁摆手示意，“上！将他身边之人，一一铲除。”
“诺！”
慕羽涅想护住他们，护住他的将士，可他们寡不敌众，没多久，身边之人皆一个个倒下了。
只剩慕羽涅一人，楚君迁这才下马，朝他走去。
慕羽涅此时，已经不堪重负，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他的头发眉毛，被雪花覆盖，此刻的他，犹如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奄奄一息，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楚君迁没有任何心软，走到他面前，吩咐道：“打断他的腿。”
“诺！”
凌殇上前，用手中的枪用力打在他右腿上，慕羽涅不得不跪在他面前。
“你如今的模样，谁会相信你是一国之君？”
慕羽涅仰视着他，突然哈哈大笑，“你以为你已经赢了吗？”
“你已成为朕的手下败将，朕还没赢吗？”
“哼！你还不知道吧！紫菀怀了你的孩子，你说要是一个皇子，这天下会不会落在我的外甥手里？”
楚君迁先是震惊，后是错愕怀疑，这怎么可能？
楚君迁接下来被激怒，蹲下身子揪住他的衣领，“你说的是真的？”
“朕为何要骗你？紫菀会不会怀上你的孩子，难道你会不清楚。算算时间，应该有五个月了吧！”
“五个月。”楚君迁喃喃道。五个月？时间刚刚好，他们那段日子，几乎夜夜缠绵。
他不会想到，她真的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可如今，不该窃喜，更不能让他人知晓此事。
“楚君迁！你赢不了紫菀，你爱上她了，你赢不了。”
“那又怎样？难道你没有爱上皇姐吗？你没有吗？”
“是！朕爱上了她，她也爱上了朕。朕死而无憾，可你呢？紫菀有多恨你，你知道吗？她在得知怀上你的孩子那一刻，最先想的是打掉他。若非朕极力阻拦，想着留着他还有用，他会是最有价值的一枚棋子，你们的孩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楚君迁！紫菀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她的心。她的心只属于大燕，她这辈子都要为了大燕而活。你注定会输给她！”
楚君迁疯了般的掐住他的脖子，“你住口，住口！”
慕羽涅的脸瞬间涨红，疼痛难忍。
凌殇连忙阻拦，“陛下，您不能……”
楚君迁这才恢复理智，他不能死在自己手上。
楚君迁松开他，将他甩在地上，“慕羽涅，朕不会输，更不会输给她。你一点儿都不了解朕，朕不是你，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大局。今日，你非死不可。”
慕羽涅一脸视死如归的姿态，笑道：“朕死不足惜，可以去见栀柔了，她在等着朕了。见到她，我们可以继续做夫妻。可你，这辈子都会是孤家寡人了。”
“别提皇姐，你不配叫她的名字。”楚君迁怒吼道。
“可笑吧！夺了天下，却失去了最爱的女人，这种滋味就留给你来品尝了。”
楚君迁强忍着心中怒火，今日杀了他，自己与慕紫菀便再无可能。可他不后悔，他绝不后悔，既然选择了天下，一切后果，他都一力承担，绝不会后悔。
“现在，朕终于明白，即使夺了天下又如何？身边再也没有心爱之人与你共享天下，这样活着又有何意义？”
“你的话太多了，你该上路了。凌殇！”
“属下在。”
“动手，送他上路。”
慕羽涅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大吼道：“你我之间的恩怨，罪不及大燕子民，只求你放过他们。万方有罪，罪在朕一人。”
“动手！”
“栀柔！我来陪你了。”
凌殇举起剑，手起刀落，慕羽涅便倒在了雪地上，脖子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大地。
慕羽涅微笑闭眼，他终于可以去找他的栀柔了。
楚君迁毫无怜悯，冰冷的说道：“将他的尸首送回玉京。”
凌殇一脸惊愕的看着他，“陛下！”
“照做便是。”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