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侧妃闻言，直接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陛下，妾身知错，还请陛下恕罪。”
慕紫菀对她们到来，有些心烦，她现在只想上床睡觉。大晚上的来朝云殿，还要处理这些事情，真是够烦的。
慕紫菀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困意了。
楚君迁注意到她这举动，便知道她不想管此事，可他却偏偏问道：“皇后以为呢？”
慕紫菀一愣，他问自己干嘛？她又不想掺和进去。
齐王侧妃见状，便去求慕紫菀，“皇后娘娘，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求皇后娘娘恕罪。”
贤妃担心她心软，便说道：“皇后娘娘，是她先不守规矩在先，您可不能纵容。”
慕紫菀却冷笑道：“此事也不全怪她不是，齐王难道没有任何错吗？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便她刻意迷惑齐王，但愿者上钩，也是齐王自愿的不是。”
慕紫菀不偏不倚，绝不向着谁说话，不过是就事论事。明明男人也有错，却要将全部的错都归结在女人身上，男人置身事外，这对女子太不公平了。
贤妃想想觉得有道理，点了两下头，但齐王毕竟陛下的亲弟弟，还是最受宠的弟弟，此事还是要陛下做主才是。
“陛下，皇后娘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楚君迁眼睛瞪着楚君逸，楚君逸吓得赶紧跪下，双手抱拳，向他求饶，“皇兄恕罪，臣弟已经知错了。”
齐王妃就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一对跳梁小丑。反正做错事的人不是她，楚君迁再怎么样也要看在她的身份上，给她讨个说法。
齐王妃都无需多说什么，楚君迁自会帮她出这口气。
楚君迁直接将面前的茶盏摔到了他面前，滚烫的茶水散落一地。吓得齐王侧妃大喊了一声，慕紫菀贤妃，还有齐王妃都是一脸淡定，宠辱不惊。
慕紫菀身为大燕公主，贤妃和齐王妃皆出身世家大族，面对这种场合，自幼便深受长辈教导，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处变不惊的姿态。
茶盏摔在他面前时，楚君逸也只是身子颤抖了一下。但齐王侧妃的大叫，殿前失礼，已经是罪过了。
贤妃冷嘲道：“也不知齐王你看上她什么了？一副小家子气。”
齐王侧妃已经吓得不敢说话，生怕说错话，惹怒陛下。她只能求助楚君逸，眼神楚楚动人，看向楚君逸。
楚君逸此刻自身难保，哪里还在意她？
“皇兄恕罪，臣弟知错，求皇兄责罚。”
“上一次，朕已经警告过你了，这一次你是明知故犯。”楚君迁冷冷道。
慕紫菀注意到他的表情，冷漠的很，仿佛楚君逸和这位侧妃，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慕紫菀又在他眼神中，看出了几分欣喜，像是此事在他预料之内一般。
“臣弟真的知错，求皇兄责罚。”
“贤妃说得对，她的确不配做你的侧妃，更不配上皇家玉蝶。从今以后，她不再是齐王府的侧妃，只是齐王府一个贱妾。君逸，你意下如何？”
楚君逸哪里还敢有不满，不牵连到他已是万幸，“臣弟全凭皇兄做主。”
可这位侧妃，已经不能叫侧妃了，她本名沈碧雅，听到这话，直接瘫倒在地。失了侧妃身份，沦为贱妾，自己这后半辈子便再无翻身之地。
“陛下，妾身真的知错了，求您不要废了我侧妃之位，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你闭嘴。”楚君逸当着楚君迁的面大吼一声，吓得沈碧雅不再说话。
齐王妃继续冷眼旁观，她还以为陛下会责罚楚君逸呢？没想到只是废了她的侧妃之位，想来陛下还是顾念自己的。
“赶紧滚。”楚君迁一脸不耐烦。
“臣弟告退。”
“妾身告退。”
齐王妃行了礼，楚君逸将沈碧雅拽起身，拽着她离开。
慕紫菀倒是佩服这位齐王妃，全程冷眼旁观，因为她心里清楚楚君迁会给她做主，家世是她的底气所在。楚君迁断不会，因为一个四品官员的庶女而委屈了她。
贤妃对楚君迁的决定十分满意，笑道：“陛下此举真是大快人心，白天她竟去了宫宴，不过是个侧妃，竟也敢。”
楚君迁了解贤妃的性子，说起来定是要没完没了，连忙打断她，“行了行了，这事就过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贤妃听到这逐客令，心里也并不恼，她本来也不愿与他在一块，识趣的行礼。“臣妾告退。”
贤妃走后，楚君迁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说道：“总算是安静了。”
原来他也会心烦，还以为他无所不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呢？
楚君迁也不知从何时起，只有在她面前，他可以暂时卸下伪装。
对于刚刚他没有责罚楚君逸，慕紫菀也能猜到，他定是因为齐王妃。若是处罚了楚君逸，怕是会有更多糟心事。所以，便只处罚一个小小的侧妃，这样也可警告楚君逸，又可以让齐王妃满意。
她还以为这楚君逸有多爱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在权势面前，还不是拿来做挡箭牌。这样的爱，实在是廉价。
“臣妾听闻齐王甚是喜欢这位侧妃，还是特意去求陛下赐婚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楚君迁当初便说过，他的爱太过廉价。
“若是真心喜欢，又岂会给她一个侧妃之位？”
慕紫菀却笑道：“即便是真心喜欢，也许不了她正妃之位。”
一个四品官员的庶出女儿，哪里能高攀上正一品亲王，说起来做侧妃都是她高攀了。可是她偏偏不知足，还妄想得到的更多。
“皇家儿女的婚事，哪来的喜欢二字？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
慕紫菀突然想起，宫中有几位公主，楚君迁的几位妹妹，都过了及笄之年，是该商定婚事了。
听到楚君迁这话，想来这几位公主，也不过会是他的一枚棋子。也许会被送到边境小部落和亲，又或许下嫁，以此笼络朝臣。
“看来陛下的那几位妹妹，陛下已经想好她们的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