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珠想起郑月儿生霓裳时候,她婆家那一家的骚操作,觉得李星儿的怀疑十分合理,“星星,我明天跟你和林阿姨一起去!”
她有几天没看到霓裳了,有点想念她的干女儿。
厉泽申听到女朋友的话赶忙提醒她,“你哪里有空去?明天给你约了郑教授你忘了吗?”
傅宝珠因为身高问题常年穿高跟鞋,穿得脚都变了形,厉泽辰心疼女朋友,给她约了个专家教授做矫正。
不巧,就是明天。
傅宝珠一向想一出是一出,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你跟郑教授改个期,我明天要去看月儿姐……”
“可是郑教授马上要去出去交流学习啊,没有一个月回不来,你这脚趾头骨头都错位了,不能再拖了!”
傅宝珠一点都不上心,“那就等他回来再看嘛,都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那怎么行?”
“唉呀,你别啰里啰唆的啦……”
厉泽申真的是被气到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种事情能拖吗?为什么总是说不听?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穿高跟鞋了,你也是不听!”
他一生气,什么话都往外抖。
简清瑶帮着厉泽申喝斥女儿,“宝珠,听话!”
顾敏敏见他儿子跟个管家婆一样,嫌弃地摇了摇脑袋拉着她老公去沙发坐了。
傅宝珠还想辩嘴,被林舒乔给劝住了,“宝珠,这事有轻重缓急,我看你就听男朋友的话,先去看脚,反正月儿这也不远,我和星儿明天先去看看,等你的脚看好了,我们再陪你上去就是了!”
李星儿见她那个气鼓鼓的样子也帮腔,“就这么决定啦,看霓裳什么时候都能去的,不急这一时!”
她拉住傅宝珠猛打眼色,“你看你,在外面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阿申留,把这么好的男朋友气走了,我看你躲哪里哭去!”
傅宝珠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辞过火了,扁扁嘴又去拉她男朋友撒娇卖萌,“好啦,那就先去看脚嘛,别生气了!”
厉泽申凶她,“就只有看脚这一件事吗?还有呢?!”
“还有以后不穿高跟鞋啦!”
说起这个傅宝珠就很是烦燥,“可是我不穿高跟鞋真的很矮啊,只能到你的肩膀,你带我出去,别人还以为你牵着只宠物!为什么嘛!我们家的人都那么高,为什么就我是个矮冬瓜三寸钉?!”
她要是长得高哪里还用得着穿高跟鞋?!
小时候她怕痛,妈妈说给她打长高针,她是拼了命地抵抗不肯打,等她有了意识想挽救的时候哪里还来得及?
傅宝珠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
厉泽申看着女朋友自怨自艾的样子很心疼,气都火腿了,“没事的,高高矮矮的有什么关系?长得高有长得高的好看,长得矮也有长得矮的可爱啊,别人都不知道有多羡慕我有个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傅宝珠被男朋友哄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真的不在意吗?别人说爹矮矮一个,娘矮矮一窝,以后要生下孩子,可能也是白雪公主的小矮人。”
厉泽申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没事的,这不还有我呢!我们两个平均一下,那不会矮到哪里去!我们以后要是生了男孩,就给他打针,如果是女孩,她想打就打,不想打就由得她了,总之我觉得像她妈妈一样,小小只就很可爱了。”
两个人这就连未来孩子都想好了。
顾敏敏嘶着嘴,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其他几个人都憋着笑。
李星儿跟她老公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他们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的以前。
这光天化日下秀恩爱,尴尬的可真是无辜路人。
李星人当下就决定,以后一定要收敛些。
厉泽辰看着他老婆红成了苹果的脸,只觉得可爱到了骨子里。
老婆长得美,腿又长,还这么可爱,厉泽辰像痴汉一样盯着老婆直发呆。
这陷入爱情里的男人啊,简直没有理智而言。
林舒乔见小插曲过去了,终于能去拜神了。
贺爵年买了奶茶回来,一行人老的跟老的聊天,小的跟小的聊天。
太阳下山之后,大家又架起了烧烤炉,烧烤唱歌不在话下,说说笑笑的十分热闹。
只有贺之然一个人融不进去这种氛围里。
她想使坏,又害怕顾敏敏,只能一个人不声不响地端着杯红酒坐在房间里,隔着门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李星儿虽然心里对她有点嫌隙,但认定了她是姐姐的救命恩人,见她形单影只的,便主动来邀请她,“贺小姐,一起过去玩吧,他们在烧烤,挺香的……”
贺之然抿了口酒,像一朵不想掉进池塘的盛世白莲花一样,“不了,我怕油烟沾到身上。”
……
李星儿吃了个瘪,也不自讨没趣了,“那好吧……”
刚准备走,贺之然又不客气地将她喊住了,“嫂子,我肚子有点饿,能不能麻烦你烤点进来。”
李星儿定了一秒,点了点头,“也行。”
贺之然嘻嘻一笑,“那就谢谢嫂子了。”
“不客气。”
李星儿回去帮贺之然烤吃的,傅宝珠见状气不过吐槽,“她没手吗?还要你伺候她,一天天的装什么逼?!”
“没事的,今天不是烧烤嘛,自己不上手可是浪费了这个好机会!怎么样?你吃什么,我给你烤。”
“我跟你一起。”
沈楠也来凑热闹,“我也来。”
三个女生感情很好,围着火炉欢乐得很。
贺之然远远地看着,只有冒酸水的份。
旁边的简清瑶正在和林舒乔说着要李星儿去庙里结拜的事,贺之然想不明白,这个李星儿到底有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
傅家是个大户人家,两个人一旦结拜,李星儿可就是傅夫人的干女儿了,贺之然想对付她就更是难上加难。
她这心里,跟闷了一团湿棉花一样,横竖是喘不上气。
正当她坐立不安的时候,厉泽辰从外面阳台进来拿酒来了。
厉泽辰没注意她一个人在屋里,推门进来还怔了一下,看到贺之然下意识地将头扭开了,准备无视她去厨房冰箱拿酒。
贺之然被他的无视刺痛了自尊心,站起身来喊了他一声,“阿辰哥!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当初郑月儿需要血的时候,你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哄我、讨好我的了吗?”
厉泽辰不耐烦,“你给我大姨姐输血,血已经还给你了,我岳母给你煲了汤,那娘仨还把你当你救命恩人一样感恩戴德,我没有拆穿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是不想拆穿我吗?你是怕拆穿你自己的身份吧?”
贺之然正脸对着外面烧烤的阳台,清晰地看到李星儿的视线转到了他们这边,故意站起身来,走近厉泽辰挑衅他,“如果我现在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李星儿,你猜她是欣喜嫁给了我们叶城的首富,还是恨你在婚姻里面欺骗了她?”
厉泽辰背对着他老婆,完全不知道贺之然的诡计,一手就拽住了贺之然的衣领,“贺之然,你敢在我老婆面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好看!你好好一个姑娘家,能有点羞耻心吗?用这些拙劣的技俩来搞事很有意思?你要是有病就去看心理医生!别一天天的在我家刷存在感!”
李星儿隔着道门,远远望去,只看到她老公和贺之然叠在一起,举止很是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