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儿为她闺蜜的终身大事操碎了的心。
因为当年沈楠是为了她实现开店的愿望,一路去打拼赚本钱,把谈恋爱的事给耽误了。
等安定下来,她们已经是别人眼里的大龄女青年了。
李星儿原是没想着嫁人,结果为了打发她爷爷无心插柳找了个好人家。
倒是沈楠,这两年相了不少亲,都无疾而返。
李星儿很想她的闺蜜能有个好归宿,对她的婚事也特别上心。
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就把沈楠给轰走买衣服去了。
她自己看着店,倒是忙活了一下,还好,厉泽辰晚上来接她下班,帮她把卫生给搞了,才让她不至于废掉。
“你爷爷今天没有再折回来找你麻烦吧?”
回去的时候,厉泽辰开着车,看着窝在座椅上一脸疲惫的老婆很是心疼。
老婆焉焉的,“没有了,我猜他们现在正密谋着新的办法来对付我……”
厉泽辰轻蔑地哼了一声,“就他们那个脑子,能想到什么办法?”
李星儿就精神了,“这可不好说,你是不是忘了?他们家,可还有个律师,就我爸,那也是高级知识份子,当年山窝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他们要合谋,我还真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
“怕什么?兵来将来,水来土淹,你放心吧,有我在呢!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老婆家的那个律师堂哥,厉泽辰已经查过他的底细了。
不过是律所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那间律所是许墨彦一个远房亲戚开的,也就他厉大少爷一句话的事,随时能让李军收拾包袱走人。
只不过,厉泽辰今天查李军的时候倒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原来这间律所跟他老丈人就职的公司有合作,当初李军能进这间律所也是因为卖了李民安的面子。
能卖到这么大一个面子,厉泽辰当时多嘴问了一句,他老丈人在公司是个什么角色。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原来李民安已经坐到‘副总’的职位,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厉泽辰得到这个消息,就屁颠颠过来打算告诉他老婆了,只不过晚上老婆忙,到这会儿才有空跟她说,“你知道你爸现在在公司什么职位吗?”
李星儿不知道他意欲为何,茫然地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啊,之前他是做经理,后来就没听他提过了,我妈都不清楚,问这个干什么?”
“你爸现在是副总了!”
“副总?!”
李星儿不出所料地惊了一下,“副总属于什么级别了?”
“老板之外就是他了,在公司有决策权和话语权,而且他任职的公司是个跨国企业的子公司,上上下下有上万人呢,能做到这个职位,你爸确实是有能力的。”
厉泽辰这人很公正,老丈人人品不好归人品不好,但有能力,他也是承认的。
李星儿又问她老公,“像我爸这样的职位,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
“这个就不好说了,这种跨国公司,薪金有保密制度,很难查得到,不过,以我对这一行的了解,我预计他的工资是十万元上下……”
“这么多?!”
李星儿一阵气愤,“这么多工资,一个月才给我妈两千元的生活费!他的良心,简直让狗给吃了!”
她想起了以前,因为没有钱的窘迫日子,不免又委屈了起来。
“我以前最怕学校要交什么费用了,一到要交费的时候就提心吊胆,因为我爸老是说赚钱不容易,他没钱,这个时候,我妈就会连夜去绣她的那些绣品,一宿一宿地绣,绣得眼睛都要坏掉了,他那么狠的心,居然无动于衷……”
厉泽辰扯了两张纸巾递给老婆,难怪她那么紧张她的钱,原来是植根内心深处地缺失。
她需要钱,需要有很多钱才能克服对未来的恐惧。
而刚好,他有钱,有很多钱。
厉泽辰自问有信心能治愈她不幸的过往。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抚了抚老婆的肩头,给她一些安慰。
李星儿得到了一些支撑的力量,擦了擦鼻子,打起了精神,“对了,你这些是从哪里查到的?”
“这个……”
厉泽辰慌了一下,“这个是托我一个朋友查的,他在叶城有点地位,也有自己的关系网,我找了他帮忙……”
“你的朋友,该不会是厉少爷吧?”
在叶城,有地位,也有关系网的,除了厉少还有谁?
他们两个还刚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李星儿的猜测合情合理。
她这么猜了,厉泽辰也就顺水推舟把这功劳算在了‘厉少’的头上,“对,就是厉少,我请了他去帮忙。”
他老婆对‘厉少’的印象一直不咋样,能扭转一点就扭转一点吧。
“想不到你跟厉少那么熟……”
李星儿想来,又有点担心,“我知道你对我们家的事上心,但厉少怎么说都是你老板,以后还是尽量少麻烦他吧,不然他对你印象不好了,你以后想升职加薪都难……”
这个傻瓜,到这个时候了都还是为人着想。
厉泽辰拖起了老婆的手,“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升职加薪我都会去争取,我会赚很多钱,让你不用为钱操心。”
他是真好啊。
可惜不爱她。
李星儿盯着她老公英俊的侧脸,有点惆怅。
两口子回家,洗漱完毕之后都有点睡不着。
李星儿穿着睡衣摸黑想去阳台吹吹风,刚出来,看到吊椅上像是躺着一个人,歪着脑袋,轻轻唤了一声,“阿辰?”
“咦?”
厉泽辰听到有人叫他,从吊椅上坐了起来,“你怎么出来了?”
“我有点睡不着,想着出来吹吹风,你呢?”
“我看今晚月色不错,出来看看月亮,想想以前的事。”
李星儿一笑,“想不到你还这么有闲情逸志呢?”
“一起?”
厉泽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老婆腾了点位置出来。
李星儿也没扭捏,躺在了他的身侧,跟他盯着同一轮月亮。
“你说,我爷爷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厉泽辰被她逗笑了,“你好像很怕你爷爷呀?今晚已经说起他两次了……”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
李星儿确实担忧,“他想要的东西,那是拼了老命都要得手的,当年,他叫我爸养我三叔那一家、供我二叔那一家,还有赖在我家吃住,我可是见识过他的本事了……”
两口子闲聊到半夜,说得都困了,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一切正如李星儿所猜测,她的爷爷确实正在跟她三叔一家以及她堂哥在密谋,怎么来对付她。
李军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让李老头去闹,做生意的,谁不怕闹?
“她那个铺子是租的,一个月一两万的租金,她一天不做生意就得亏本,她能耗多久?除非她不干了,但就算她不干了,她走到哪儿您就跟到哪儿,她能拿您怎么样!”
“我又不是没去!”
李老头说起这件事就火冒三丈,将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她那个老公嘴皮子太厉害了,挑拔着那些人,差点动手打我们!”
李军对这不成器的几个人也是很无可奈何,办法都教了,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了?
“你们在外面,怎么能说那样的话?说李星儿是丫头,要把她淹死什么的,这城里不比乡下,你们说这样的话,不挑起民愤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