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大厅里,属于景一弦的那格画面,被放到最大。
她谜一样的操作,看得一众教官和值班导师们是目瞪口呆。
不是说自然女性都是最柔弱的么,为什么综合大学这个本届年纪最小的自然女性,这么强悍。
营地选的好扎帐篷快也就算了,爬树还爬得这么溜。
这也还罢了,她随手捡根棍子都能变成捕猎的武器。
动手杀鱼的时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眼睛都不带眨的凶残样,导师们瞬间觉得脖子梗有些发凉。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小大师”“景教授”一向不能以常理概括,天知道以后她还能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一个导师弱弱的问:“她捡树枝我能理解,砍这个竹子有什么用?还有,她之前来回的掐手指又是在做什么?”
另一个导师突然福致心灵:“你们说,会不会是她家族的某种神秘的仪式?”
众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其实他们也想知道。
没人看到,大厅主控台前坐着的巍然身影,好看的唇角,往上微弯了一弯,勾起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
且说,景一弦把大竹子拖到崖壁下,截下一个大竹筒。紧赶慢赶跑到河边打了筒水,刚回来,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不一会便连成了一片苍茫的雨幕。
景一弦抹了把头上的汗,看着小山一般的柴堆,微舒了口气。
石头垒灶,竹筒当锅。待水烧开,她手里的鱼也片成了厚薄适中的鱼片。拿削好的竹签儿一串,往火堆边一插。
没过多久,景一弦就吃到了来这片大陆的第一餐饭。
这鱼生于清泉激流之中,少了腥味多了几分鲜甜。
再从空间里偷渡点细盐悄摸洒上,虽没有齐全的调料,味道也尚可。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这雨一下便是三天,或倾盆大雨,或连豆打连珠,就没有减小的时候。
好在丛林茂密,暂无滑坡或泥石流之忧。
极端天气,在未知的原始丛林里赶路,那绝对是找死行为。
景一弦深知这一点,故而安安心心的在此处住下来。闲来无事削削竹子,看看雨,或者干脆睡大觉。
渴了有开水,饿了有鱼肉有水果,看着不像来历练,倒像是来郊游的。
相较她的悠闲,同样落到这片原始丛林的其他学生们可是倒了大霉。
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弄的狼狈不堪。
有抓到帐篷的,但是帐篷没扎对地方,直接叫涨起来的大水给冲走了。还有的压根就没有帐篷。
运气好点的,还能寻个山岩树洞的躲躲,运气不好的,连个躲的地儿都没。
只能顶着几片叶子,寻个地势平坦但又不会淹水的地方蹲着。不然蹲树下等着挨雷劈吗?
偏这大雨一下就是三天,就算不淋死也给冻出毛病来。许多人受不,直接拉信号放弃。
第四天凌晨,大雨终于停了。
天刚亮,景一弦就起床收拾收拾,带着她的“全部家当”,去了那棵糖心果树下。
再次装满了背篓后,便头也不回的往集结点去了。
刚被大雨洗礼过的丛林,潮湿且阴冷。景一弦原本还期望路上若是能遇到个同学,也能结个伴。
谁曾想走了一天,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
稀奇古怪的动物倒是看见不少,好在都是些草食动物,就算看见了,也只是好奇的望望她,并不主动攻击,着实让她放心不少。
她又忙着赶路,自然也没心情招惹它们。
天黑前,她找了个宽大的大树洞,扎了帐篷。又在树洞门口,作了些防护,啃了两个果子作晚饭,便歇下了。
这一天下来,走了七十公里。除了偶尔停下解决生理需求外,一次都没休息过。
就连午饭,也是边走边啃了两个果子作数。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太慢了。
离军训时间结束还有6天,在剩下的6天里,她必须每天走60多公里才行,这还得是顺利才行。
老这么走,脚累得慌。她决定明天天一亮就去抓只擅行走的大型食草动物来当坐骑,比如野马之类的。
半夜里,景一弦突然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身体以一个违反星球引力的,诡异速度从地上弹起,一脚将来人踹出去老远,“砰!”砸在十多米外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叫声惊起了一片夜栖的鸟儿,哇哇叫着逃离此处。
剩下的两个蒙面人,被景一弦这巨力的一脚震住,竟是踌躇着谁也不敢上前。
景一弦伸手捂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懒洋洋道:“你俩是车轮战,还是一起上,快点的,打完了,我还要睡觉!”
这俩货互相看了一眼,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决定一起上。
谁让这姑娘实在太强了,一起上还能互相分担点,若是轮着来,下场说不定比之前那个还惨。
哪怕军训结束后,会被女性保护组织找麻烦他们也认了。
景一弦用事实告诉他们,他们还是想得太过天真美好了。两个一起上,他们也一样会“死”得很惨。
交手仅仅三个回合后,这俩货便一个被砸进了一人多高的烂泥坑里,一个挂上了十多米高的大树。
那惨叫声,惊得动物们不顾大晚上的四散奔逃。
真是的,大晚上的好好睡觉不行吗,非要来找她的不痛快,没眼色!
景一弦吐槽完,拍了拍衣袖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打了个哈欠重新回到树洞。
随手一拂结了个隔音罩,钻进帐逢里躺下了。
相信有了这几个“前车之鉴”,往后的几天里她都能睡个好觉了。
次日睡醒时,昨晚的“几只小虫子”已经消失不见了。想来是被后勤的人接走了。
她麻溜儿的收拾了东西,走到附近的水源处洗漱完毕,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又上路了。
神识一扫,东南方向五里的河边有一头巨型大角兽在喝水。
这家伙浑身皮肤呈暗红色,身型俊美修长有力,溜光水滑。四肢蹄子矫健又壮实,看着就很能跑的样子。
脖颈处长着茂盛的骢毛,脑袋上长着两把树叉子似的大角,偏偏嘴里还长着两根长长的獠牙。
看着像马非马,似鹿非鹿。甭管它像什么,景一弦打定主意,今儿的坐骑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