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早就躲开,生怕自己守在门外被百合撞上迁怒。
他对于自家主子干的这事儿,着实有些惭愧。
毕竟他也是个大男人,用这样的法子对个女人,还是个不错的女人,却是有点不智和下作。
只是他不过区区随侍,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门户,不让这件事传进旁人耳中。
“承德……”
一听拓跋余召唤,连忙就走了进去。
只见他主子此时拿着一柄匕首,细细端详。
见他来,将东西递给他,“你看,这把匕首如何?”
承德接过,仔细端详后,神色微变:“殿下,这匕首不简单啊,起码是百炼钢,还请让属下试试。”
“准。”
拓跋余自然同意,承德退后几步,和他一起出去了。
刚到院子,拓跋余自然端坐上首,底下人立刻被承德调度起来。
或是安排两人一人持佩刀,一人持匕首对砍。
或是劈砍石块,铁块等。
却见几次三番下来,匕首竟然全无豁口,所过处如砍瓜切菜,十分容易。
拓跋余看了眼承德,对方立刻明白。
“今日只是,不得外传,有违者即刻全部处死。”
众人神色一凛,齐声应诺。
挥退这些人后,两人再次回到房中密谈。
看着拓跋余满眼深沉的样子,承德试探道:“殿下,这匕首是李家五小姐的?”
拓跋余点了点头。
承德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再次看着手中的匕首,彻底明白了拓跋余之前所做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年秦灭六国,靠的除了几代的积累,还有便是这兵革之利。
这东西可比粮食更加有效快捷的达成一统的志愿。
“只是殿下,”承德开口问道:“此物虽然是李小姐所持有的,却未必属于她……”
拓跋余摇了摇头,正把玩着匕首的他,直接指着一处暗记道:
“你看,这里有朵百合,这是她常用之物的标记。”
承德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未曾想到他对于一个女子竟然这般了解,心中却想起百合的脾性,淡淡的担忧从心中升起。
但是拓跋余却并未注意到手下的情绪,沉浸在兴奋中。
“所以,这东西即便并非她的,却也有途径得到,若是归于本王之手,哈……”
想起未来可能出现的场景,他不禁笑出声来。
承德虽然不明白拓跋余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但此时却硬着头皮问到:“殿下,李家小姐或许只是偶然得到的呢?”
这并非不可能,毕竟百合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却能将良种一事瞒得死死的,一家之主的李尚书和主持中馈的叱云柔也不知晓。
这份心机和本事,哪怕是有人相助,也着实难得了。
拓跋余笑的很危险,看着承德略带着些着急的情绪,别有意味的说道:
“是与不是,时间长了总会知道的。
只是,她乃是本王王妃,若有他人敢心中肖想,唯一的下场就是死。
你,可明白?”
承德闻言,脸色微白,立刻跪了下去,恭敬的道:“是,属下必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