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南安王!”
李敏德和百合同时躬身行礼。
拓跋余面上含笑,“免礼,之前宴席上倒是见过姑娘,倒是不知姑娘是李家哪位小姐?”
百合一听这话,瞬间明白这人哪里是先逛,这是冲着他来得。
看着一边双手紧握的李敏德,他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猜到了,很显然他气的不轻。
百合自然不能不给面子,“臣女李常蘅。”
拓跋余鼻尖轻嗅,闻到了对面的人身上一阵奇异的幽香。
“常蘅,果然是人如其名,这香气芬芳馥郁,果然不负常蘅之名。”
这举动说实话有些轻浮,不过拓跋余一脸正经的样子,倒是让旁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李敏德显然与别人不同,强压着心中的恼怒,对着南安王行了个礼,面无表情的说道:
“母亲有事要见妹妹,若是殿下没有其他吩咐,臣兄妹二人便不打扰殿下赏景了。”
拓跋余闻言,这才将目光从百合身上移开,投向李敏德。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只是养在富贵锦绣乡的李敏德,如何是拓跋余的对手。
波云诡谲的宫廷中历练出来的皇子,又经历了宦海浮沉,沙场征战,气势放出来,瞬间就压的李敏德脸色一白。
百合心道不好,立刻就说到:
“唉呀,哥哥,看我这记性,我今日想抚琴给母亲听,但是我常用的那把琴弦松了,你赶紧帮我调一调,母亲想来也是为了此事吧。”
李敏德眉头微皱,看了看面前的拓跋余,有些担心。
不过百合明显是想要把他支开,她担忧的事情他也知道,心里想着这是在李家,纵然是皇子王爷,也不敢在这里肆无忌惮。
况且,他的这个小姑娘,可不是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柔弱无害。
看着她不容拒绝的目光,最终只能说:“嗯,我这就去看看。一切小心。”
后面四个字微不可查,然后就真的离开了。
拓跋余看着李敏德离开的背影,然后才将目光继续投向面前站着的百合。
“常蘅姑娘似乎是不愿意见到本王,可是本王有何得罪之处?”
“王爷此言差矣,不过是小女愚笨,怕扰了王爷的雅兴。”
“常蘅姑娘过谦了,本以为李家只有一株牡丹,倒是未曾想到还藏着灼灼盛开的海棠,倒是让本王惊喜不已。”
“原来王爷是喜欢花,如今虽然是盛夏,不过这满园中花草不少,岂止多了一株海棠?”
“果然,只是各花入各眼,本王一眼就看到了海棠。”
“殿下,这株海棠虽好,可是却喜欢自由生长,家中仆从顾不过来,故而极为弱小。
远不如牡丹富贵典雅,又有百年枝干支撑,大伯父素来重视,若是殿下有意,自然可以讨回家,装点门楣必然是极好的。”
“花朵娇艳,必是李大人珍爱之物,我府中人大多粗陋,如何照料的好这朵娇花,反倒是让李大人为难。”
“小女倒是不知殿下竟然还有这番怜香惜玉的心思,既如此,便替这园中的花草多谢王爷体恤了。”
“哦,既然如此,那常蘅姑娘要如何报答本王呢?”
“常蘅不过一个小女子,身无长物,只能是满心感激,拜谢殿下了。”
“本王的人情,可不是这么好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