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宫直接就说道：“陈阿娇除了家世之外，还有何能够与皇后相比的。
当年嫋嫋属意的人选也并非是宫里那位，后来才知道她是为了我们程家，为了书院，这才被迫嫁给他的。”
程始夫妻闻言，对视一眼后，萧元漪连忙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是谁？”
程少宫自嘲了笑了笑道：“当年倾慕嫋嫋的世家子不计其数，可是能被她看上的，又怎么可能是庸碌之辈？”
“难道是袁慎？这些年来她不断地帮助袁慎楼犇上位，便是她舅舅都未曾如此被提拔······”
话还未说完，程少宫便是断声喝道：“阿母果真厌恶嫋嫋到如此地步吗？竟然让她染上如此污名？”
萧元漪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懊悔这话说的确实太过了。
“······”
程少宫有些失望的看了萧元漪一眼，本身不打算说的，如今看来还是说出来为妙。
“当年洛阳城中有人高价收购制琴的材料，便将之前无意间得来的一块千年杉木高价卖了出去。
只是后来嫋嫋想要制一张琴，我自然后悔，想要再赎回来，多方打听才知道买主是凌不疑，还未等我上门，就在嫋嫋房中看到了那张琴。”
后来我几次观察，这才发现他们会面之处便是她在朝渊书院不远处的那处庄园。
不过那时尚且还是三皇子的陛下，也没有少遇到，只是他从未向别人提起过罢了。”
程少宫的一番话之后，就像是打开了程始兄弟三人的新思路，程止冷笑一声道：
“看来嫋嫋是被先帝父子二人利用了，如今想来是皇帝自觉不需要她了，又怕日后时间长了，她的声望威胁到了皇权，如此才迫不及待的要抹掉她留下的所有印记。
难怪嫋嫋明明是椒房独宠，却两年才有了身孕，如今皇子不过才一岁多，便按捺不住了，薄情寡义莫过于此了。”
程始自然更是心疼自己的女儿，萧元漪恍然想起，那时候她是如何呵斥自己这个女儿的，却未曾想到，她将荣耀交给程家，自己默默承担着一切。
程始终究是男人，情绪很快恢复过来，事已至此如何恼怒已是无用，现在该想的是如何抱住女儿和外孙的性命。
至于程家，有百合送上来的粮种，这样的功劳在，肯定是死不了的，受了女儿这么多的回报，若是此时袖手旁观，此生他都难原谅自己。
与皇后之位比起来，自然是女儿更重要。
看向程止问道：“三弟，依你看，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程止闻言，沉默了良久之后，郑重的问道：“自嫋嫋初出家门，每一步都算的极准，做事缜密周到，否则陛下不会是大换血，宁愿用不稳定来换取控制权。”
说话间，眼睛盯着虚空的某处，然后直视着程始，“长兄对于自己的女儿必然比我了解，那么她真的就会如此认命，任人宰割吗？”
程始闻言，也是沉默良久，半晌才说道：“我不信。”
斩钉截铁的话，让萧元漪也随之点头，对于这个女儿，她自然是了解一些的，想要在她身上占便宜，必须做好被咬掉一块肉的准备。
程止说道：“所以宫中之所以没有消息递出来，是她不想让我们参与此事，所以刻意撇开我们。”
看着程始紧皱的眉头，继续道：“长兄暂且安心，大皇子尚且年幼，想来暂且不会有事的，毕竟虎毒不食子，那可是他的唯一的儿子啊。”
程始听到这里，才骤然松了口气，为官多年，早已经知道嫡子长子的重要性，只要有时间做准备，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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