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连换气都不会？”凌不疑难得软了口气抱怨道，可是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弯起。
百合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反问了一句：“不知凌将军有多少红颜知己呢？”
看着百合有些不善的眼神，他并不畏惧，毕竟他确实没什么花花心思，每日除了学习之外，便是思索如何报仇，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
而这些事，在军中除了训练之外，为了打发时间，不少人会说些这样的话题，他虽然不参与，可是听得多了就懂了。
此时凌不疑看着百合眼中的薄怒，心中泛起了丝丝甜意，真好，她也舍不得我。
百合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重，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住，挣脱他的双手，拂袖便要离开。
却被他从背后抱住，随即听到了微不可察的一句话，让她瞬间勾起了嘴角。
他说：“我就是喜欢看你在乎我的样子，我怕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少商，我从前，现在，乃至于以后，都属于你一个人。”
似乎生怕她真的生气，手臂力气大得惊人，让她想动一动都不行，耳朵被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很不舒服。
“放开我。”谁知道百合越挣扎，就被抱得越紧，让她着实无语。
好半天，才终于让他相信，百合不是要走。
“少商，为什么？”这话问的没头没尾，换了一个人，未必能听懂，百合却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
当日看程囡囡的时候，她因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没有得到他的答复，所以一怒之下就说了再无相干的话。
如今却主动引他现身，而且还不拒绝他这样的亲近，莫说一个女娘，便是成婚的夫妻也未必这样的光天化日的亲吻。
虽然他心中多少有了答案，可是却定要她亲口说出来。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百合从来不按道理出牌，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凌不疑也知道自己面临选择。
看着那张时时出现在午夜梦回时的脸，让他除了那段充满血腥和杀戮的记忆之外，还有了一段温暖和美好的回忆。
以至于让他做出了窥视百合院子的举动，素日相见，即便再三克制，仍旧不由自主的看向她所在的地方，关注着她的一切消息。
本以为此生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可是有了她，他才惊觉自己还是个人，不只是复仇的工具，这世间除了仇恨之外，还有很多美好。
仇恨难以消磨，可是美好他也留恋，所以复仇绝不可如往日所想的一般胡来，便是为了余生与她相守，也要计划的更稳妥周详。
想到这里，他脸上噙着笑意，对她说道：“谢谢老天，让我遇见了你，让我除了那件事之外，余生有了另一个寄托。
无论真话假话，今日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便足够了，其他的不重要，有我在！”
这话铿锵有力，纵然没有甜言蜜语动听，却因为三个字让她莫名有了久违的安全感，虽然片刻便消失无踪了。
“凌不疑，你不欺我，我不欺你，你不负我，我不负你。”许多世界走来，或许百合的节操几近于无，可是从来都重信守诺，言出无悔的。
看着百合认真的模样，明白了她的心意，只是却不知道这份心意究竟是多么沉重，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但是他却会尽全力做到珍之重之，力求不辜负这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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