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何的嚣张跋扈,汝阳王妃也挡不住某些爱看热闹的夫人,尤其是越妃的亲眷,其中便有那位被百合和凌不疑救下的越候世子夫人。
有了几番来往,加上百合的本事能耐,用来结交人脉简直是小菜一碟,一来二去倒是有了几分交情。
因此,话是这么说,心中其实是怕百合吃亏。
这些世家贵女的德行,再没有比身处其中的人更清楚了。
百合之前的传话,就差明明白白的说,王姈和楼缡受人指使要害程姎性命了,所以不出意外事情闹大了。
如此一来,自然就不可能在一间小房子里,悄悄的就将事情盖过去了。
一大群人突然驾临这个偏院,一群贵妇人加上伺候的,林林总总不下百余人。
看着被救上来的楼缡和王姈,还有靠在百合身上的程姎,汝阳王妃的目光直接就落到了百合的身上。
“你就是程少商,此处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出口便污蔑王家女娘和楼家女娘?”
百合的眼神从旁边伺候的裕昌郡主身上略过,脸色陡变,满是委屈的说道:“我因为身体不适,早早退席,去了前面不远处的回廊上略作休息。
谁知便听到有人不停的高呼救命,走近看才发现竟是我堂姊,她已然奄奄一息了。
小女心中焦急,便要下水救人,谁知却见到一条离地约三寸的绊马绳,以为是有人误放在此处,忘记了。
加之救人心切,便割断了绳索,这才救下我堂姊。
至于为何说有人指使她们二人谋害堂姊,自然是因为救人之前小女大声疾呼,却无人应答,后来却听到‘扑通’两声落水的声音。
然后便见到这二位在水中挣扎,想来是早就埋伏在水边,等候着什么。
可堂姊自满月后便在外祖家生活,十几年未踏足京都,今日不过是第二次相见,并无罅隙,缘何就在岸边看着我堂姊险些溺毙水中?
若不是受人指使,那莫不是平素便随意虐杀官员家眷,今日恰好是我这柔弱可怜的堂姊?”
百合话音刚落,一个三十多岁,身着妃色曲裾的妇人一下跳了出来,指着她道:
“你有何证据?竟敢如此污蔑两位女娘,京城中何人不知她们贤淑贞静,乃是未婚女娘的典范。岂是你一张嘴便能污蔑的?”
“不知这位夫人是?”
越候家的世子夫人曹氏提醒道:“此乃楼家伯夫人,亦是楼家女娘生母。”
百合脸上的惶恐之色尚未散去,然后听了这话,似乎一下子便不担心了。
“原来竟是太傅夫人,太傅承担辅助储君之责,平素也是为人称赞刚直不阿,清正自守,自古夫妇一体,夫人今日想必定不会包庇凶手的吧。”
楼大夫人看百合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但这个局面骑虎难下,只能咬牙切齿的道:“自然,不过证人证据一个都不能少。”
眼睛不经意扫视了一下周围,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影影绰绰的站在回廊一侧,心下有了猜测。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猜到又如何,那人未必是为此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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