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百合。
百合正在吃饭,一口饭,一口菜,细嚼慢咽,动作行云流水,看着就很是养眼。
即便是萧元漪,此时都有些惊讶,自己的女儿在这种时候,竟然这般镇定自若。
听到这一番控告,她仍旧不慌不忙,放下手中的箸,用手边碗中的清水漱了口,然后擦拭干净嘴角,这才抬眼看向葛氏与李管妇。
察觉到她的目光,葛氏眼中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似乎吃定了她一定有问题。
至于李管妇,则是眼神闪烁,还有些心虚。
一看到这样的情形,立刻认定是葛氏故意栽害自己的女儿/妹妹。
只是程老太向来不喜欢百合,更不喜欢萧元漪,可是碍于程始,只能隐忍不发。
如今她们自己出了问题,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反正家中门户已经整顿好了,即便真的有问题,想必也传不到外面,自然无甚影响了。
反而还能借机惩治一番这母女二人,如此,自然要插一脚。
“此事究竟如何,还不快快道来。”程老太直接定罪了。
宴会之前,百合确认了万事俱备,只欠有人引爆这个问题,如今既然都到齐了,就该让她来解决这个害了原身十几年的人。
同时,也让人知道知道,原身看似在锦绣富贵安逸的后方,过得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
“大母不必着急,嫋嫋自然有话要说,不过需要先问个清楚。”
程老太感觉到身后胡媪不动声色的拉了拉她的衣服,一下子清醒过来,萧元漪可不是刚娶进门的新妇,儿子也不是小时候的儿子了。
况且这件事无论如何,终究算不得好事,于是很是识趣儿的闭上了嘴,静待事情发展。
“二叔母,承蒙您的教导十数年,不知您觉得这李管妇所说的可是真的?”百合很是认真的问着葛氏。
葛氏闻言一愣,看着大房一个两个怒气冲天,觉得很好笑,毕竟这香囊确实为男子所用,而且来自于程少商所住的小院。
这样的布料,即便是在葛氏布庄都算得上极为上乘,绝非身无长物的她用得起的。
“嫋嫋啊,这是李管妇从你在庄子上住的小院中无意间发现的。”葛氏言外之意,自然是和百合有关。
“哦,那二叔母是认为李管妇说的是真的了?”
“这人证物证俱在,我身为长辈,虽然不愿意相信,不过却也不得不信了。”
百合也不生气,反问道:
“那是我暂居之处,并未一直住在那里,况且虽然是程家庄子,可是住的不过是普通百姓,若有人故意栽赃,谁又能知道呢?”
李管妇立刻说道:“四娘子不必狡辩,当日与我同去的奴婢有六人,一直都未曾分开行动。
除了在仲夫人身边伺候的两个之外,其他的都是前院伺候的,若是不信奴婢所言,尽可招来询问,若有一字不实,奴婢便不得好死。”
程颂一听便觉得不好,连忙道:“这次确实如此,可是这香囊技法精湛,小妹对女红可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