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满腔的慈母心,出门便看见骑着高头大马,身边跟着盔明甲亮的数十个部曲的萧元漪,而程始却不见踪迹。
萧元漪微笑着道:“君姑。”
四处环视,始终不见,满脸的兴奋褪去,冷着脸问道:“你回来了,我儿大郎呢?他怎么没在这儿?”
正准备质问时,一个爽朗的男人透着兴奋的高声喊道:“元漪,元漪,你喜欢的蜜饵!”
在人群中看到了萧元漪顶盔掼甲站在那里,疾步走过去,将东西交给她。
看见最为倚重的长子,如今官居校尉的程始,程老太原本兴高采烈,不知如何欢喜是好。
如今被这一幕刺激到了,心里直泛酸水。
不过终究还是忍下了,高兴的喊道:“大郎,我的儿啊,娘在这。”这才打断了这对老夫老妻秀恩爱。
只是一旁等候的葛氏,面色不好看,众目睽睽,只得拼命忍耐。
寒暄了一阵之后,这才拉着还穿着盔甲的儿子进了门。
君姑新妇天然对立,加上除了一个女儿,竟从未在萧元漪身上占过便宜,十几年再见,自然是又开始了明枪暗箭的过上招了。
一个说没有照顾好郎君,有失本分。一个说安居家中,不用操心,这才身康体健。
对于这种场面,程始并不插嘴,转移话题,问起了女儿来。
程老太一脸尴尬,道:“她不在这儿。”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知晓此时不便发作,便只得先行沐浴更衣,而后再来到程老太院中说话。
谁知细问之下,听了一肚子自家女儿的性情顽劣,不堪教导等等评语,夫妻二人心知其中缘故,只是不免带上了几分后悔。
这里程老太和葛氏唱念做打,热闹非常,而百合那边也是不遑多让。
李管妇搜寻半天,除了墙角的一窝兔子之外,并未发现别的,可是立功心切加上报复之心大盛,终于还是在墙角发现了那个香囊。
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为了邀功请赏,直接将东西塞入袖中,贴身安放,而后才志得意满的走出去。
谁知,迎面便看到了凌不疑带着人过来。
心中有鬼,加上胆小怯懦,自然担心害怕。
尤其是凌不疑以火箭点燃了院子旁边的草垛,最近虽然下了场雨,不过终究是易燃之物。
加上内部留有潮气,一经点燃,烟熏火燎,里面很快传出一阵惨叫声,而后,一个人从里面窜了出来。
李管妇连阻止都来不及,见到苦心藏匿的人落入官府手中,目光恍惚,神情呆滞,自己完了。
看到这样的李管妇,凌不疑却走到她面前,平静的说道:“你可是程家人?”
李管妇战战兢兢的道:“奴婢正是。”
凌不疑唇角微微弯起,道:“替我告诉她一声,多谢程小娘子指路,不然恐怕无法这么快抓到嫌犯,改日案子了结,必然登门致谢。”
不提那位董舅爷如何咒骂百合,李管妇却是如蒙大赦,有人能顶罪了。
怀着既恼怒又得意的心情,连忙借了一辆驴车,追赶百合一行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