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何曾有你我这般的帝妃?合儿,不要逼朕。”
百合终于开口了,“皇上,臣妾早就说过了,由爱生忧患,由爱生畏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你还在怨朕?”
“皇上说错了,臣妾从未对您抱有任何的希望,又如何会怨恨您呢?”
咳嗽了几声后,继续道:
“我百合不过是个小女子,自幼被拘在家中,四方院墙早就看腻了,所以即便是身为旗人,对于入宫也没有什么兴趣。
毕竟,皇宫不过是更大的院子罢了,而且里面太多不想面对的东西,自然敬而远之。
求了阿玛好多年,便是额娘都心软了,才让他为我求一个免选的恩典。
却没想到恩典求到了,我却还是不得不进宫,何其可笑,何其可悲啊。
可是为了家族,为了阿玛额娘,兄长,我所有的血亲,只能进到这个华美的囚笼。”
说到这里,转过身来看着皇帝,面上极为萧索。
“其实,我已经认命了,只想安稳的活下去,可是你们偏偏都不肯放过我。
或许皇上觉得已经几位宠爱我了,毕竟短短一年就爬到了贵妃之位,如今更是后宫中一人之下的地位。
可是皇上,权势并非人人都爱,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更别说明知我的冤屈,却仍旧把我当做牺牲品。
纵然明白皇上您的不得已,可是一次又一次,伤我至深,这样的爱,我实在是受不起。”
“那你现在就不怕了吗?”
“我怕,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如同皇上,不是也知道,我从未爱过您吗?”
“那又如何,只要朕一道圣旨,你便只能是朕的禁脔,朕要你为朕生下阿哥,公主,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可。”
允礼只能呆滞的看着这一切,眼角泪水滴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凌辱,无可奈何。
寝殿门口守着的苏培盛,自然听到了动静,哀哀地哭泣和愤怒的嘶吼声,让他不禁内心感慨,孽缘啊。
并非百合不想反抗,只是她修为尽失,此时便是神魂空间都打不开,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
如何是这个弓马娴熟的皇帝的对手?
只能,他的怒火,她的抵抗对他来说,更像是个笑话。
许久未
然后她再度苏醒过来允礼心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夕阳西下,
回神之后,才发现,她浑身上下竟无一块儿好皮肉,餍足的他难得有些歉疚,命苏培盛取了药来,亲自为她涂抹。
强忍着悸动,将她身上涂抹好之后,便嘱咐槿汐好生照顾百合,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等候良久的浣娘,这才进去,看着她此时糟糕的状况,喂了一颗补元丹,然后才给允礼解开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封住我的穴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她被—”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王爷,我们主子是皇贵妃,刚才来的是皇上。”一句话,立刻叫允礼没了半点脾气。
木然的穿着太监服,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