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闻言,思考了一会儿,就明白了。
“确实如此,比起荣家学堂的人,京中其他家的子弟他们更不了解,而且也没有那些底蕴,知道他们私底下的事情。
在学堂念书的几个人,日日相处,几年下来,自然将脾气秉性,人品摸得一清二楚。除了杜志琦之外,其他三人均是可以选择的。
包括衡儿在内,都各有优劣之处,哎,今日之事,是我太敏感了。就是怕衡儿媳妇心中有芥蒂。”
平宁郡主叹了口气,说道。
“想要消除芥蒂,很简单,让他们别府另居便可。”
“你疯了,衡儿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你要让他去哪里?”
平宁郡主闻言,一下子站起身来,惊呼到。
“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你且听我细说。
首先,儿媳是郡主,你也是,而且按理法来说,她地位更尊崇,居于一府,日后听谁的?
其次,儿媳是辅政之人,儿子也就罢了,咱们齐家多得是亲故,若日后有个不慎,走漏了消息,这个责任谁来负?
最后,儿子对儿媳一往情深,你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你们在一起,难免会有矛盾,届时岂不是让他左右为难?
若是让他们住出去,自然能让他们心中感念,特别是儿媳,念及此自然会好生和衡儿过日子。
先帝在时,宫中十数年未闻婴啼,可是太后入宫不久,便有了官家,而且还平平安安的长大了。
朝中的那些人,诸王等又岂是好相与的?她却做到了连先帝都办不到的事情。
官家尚且都能带的这般好,咱们的孙儿还用说?”
齐国公的理由一条比一条强大,特别是最后的那一条,真真是戳到了她的心上。
原本以为自己的儿子娶妻无望,日后可能不娶,无子而终了,现在弄不好便是兴盛的开始,心中的结一下子就解开了。
“也罢,只是又一桩,咱们暂时先不提,我要观察观察再说。”
和这位平宁郡主生活了二十多年,齐国公焉能不知道自己这位夫人的脾气秉性,素来好强的她,便是明知事关重大,还是不肯先示好。
想想自己儿子的秉性,也罢,妻子想来也做不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儿媳那里还有儿子,若是有个什么,想来也没有刚成亲便分开的道理吧。
如此一想,便索性放下了,又去书房研究自己的古籍字画去了。
儿媳是个难得的灵俐人儿,早先变准备好了绝无仅有的孤本送给他,不枉自己这般卖力为她说项。
看着齐国公去了书房,平宁郡主脸上便恢复了平静。
挥手示意伺候的丫头退下,只留下了个嬷嬷打扮的的中年妇人。
圆圆的脸盘子极为讨喜,目光流转间,精光闪过,可以看出这并不是寻常的老妈子。
“霞儿,你说国公之言可是发自肺腑?”
那中年妇人自然是霞儿,身份更是平宁郡主父亲调教出来的人,自小便在她身边伺候她,给她出主意。
说实在的,这件事情其实她早就想明白了,只是心中一直存着抑郁,纵然知道百合的厉害,还是想凭借自己婆婆的身份,压制一番。
毕竟自己也是这般过来的,丈夫便是再恩爱,终究也没有避免,凭什么要有个例外?
“郡主,公爷其实说的很明白,无论少夫人与官家的关系还是齐家的未来,都在她的身上,咱们若真是非要斗起来,恐怕得意的该是有心人了。
而且少爷对您颇为孝顺,奴婢冷眼旁观,少爷对夫人也极有情意,若是你们二人争斗,少爷怕是真的为难。
再者说,少年夫妻,情深意浓,若是您当了恶人,一个不好少爷真的怨上您了,您真的就不心疼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就是不甘。”
“郡主,时间还长呢,日子久了,有了小公子了,想必感情也会淡了。
那时候您送上几个容貌好的,会伺候人的,那时不管她拒不拒绝,都有她难过的时候。
若是不拒绝,看着自己的男人与旁的女人卿卿我我,自然不好受。
若是直接拒绝了,京中的流言就能把她埋了,您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吗?”
平宁郡主闻言,眼睛一亮,点点头。
“你说的是,而且到那时候,她与我们早已不可分割,便是为了孩子,也会忍耐的,都是女人,凭什么她就能例外?”
满脸的嫉妒和冷笑,仿佛看到了日后百合委曲求全的样子。
殊不知,两人的这一番谈话已经让小哈实况转播给百合了。
对于这两人的恶毒心思,百合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毕竟自己何其无辜?
伤害她的是她的婆婆,现在却将这些转嫁到自己身上,真是可怜又可恨。
幸好自己提前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不然日后不小心真的可能会着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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