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嘤嘤嘤...暖暖你终于醒了...”
“你看你家狗男人,他都不让我找你~~”
虞暖醒来还不足一刻钟,已经被各种嘤嘤怪包围...
除了假装委屈的戏精舒辞,还有憋了许久满眼幽怨的蒲昭昭,和接到消息一路闯灯气都还没喘匀的南之祺...
哦..
忘了说,当初封域劫她的时候南禹畴为了护着她,在车祸中受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接开视频的时候还能看见他的小腿打着石膏被吊起来...
蒲昭昭抱着手臂坐在虞暖的正对面,幽冷的目光似乎是要将她拆了重装。
“虞暖你真是出息了,居然愚蠢到以身试险的地步,是嫌命不够长吗!?”
虞暖:“咳咳...”
她是病号,不能骂她...
南之祺的雷达眼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个遍:“呜呜..妹妹你好偏心,大哥二哥都可以去帮你,你怎么能把我踢开,还让崇铭那个狗贼24小时都要看着我...”
虞暖:“咳...咳...”
她是病号,不能怪她...
镜头外南禹畴一副战损的憔悴样,同样带着声讨:“妹妹,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们,明明是一家人,我们却连帮忙都要偷偷去...”
虞暖:“...呃..”
她是病号.....
看着那边白色的背景,虞暖默默止住了腹诽,谁还不是个病号啊...
她没理可讲了呢...
“嘤嘤嘤...”
她很是难为情的自己做了一回嘤嘤怪,朝着刚才下楼就一直站在沙发后的男人张开双手。
她瘪着嘴,一副受极了委屈的样子,就算是演的,也让男人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封景祐有力的双臂从她腋下穿过,将瘦小的姑娘轻松就抱了起来。
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将她纤细的腿绕在腰上。
“乖...我在。”
本来还想着要怎么演的委屈点的虞暖毫无防备的被他暖到,懵懵的看他。
男人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好听的低沉嗓音不经意俯身,划过她的耳畔。
“别这样看我...你身体还没好...”
虞暖:“?!?”啊呀呀!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秒懂瞬间,她耳边的红色涨的飞快,虞暖嗔他一眼,迅速将脑袋埋在他胸前。
男人轻笑一声,胸腔的微微震动也让她的脸色更加绯红...
幸亏是没人看到她的脸...
然而此时众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舒辞和蒲昭昭两人齐齐咬牙,似乎在这一刻达成了诡异的共识:他们要把虞暖抢回来!这狗男人凭什么独占暖暖/影宝贝!!
南之祺也不满又被忽视,转头想要找个人同病相怜,就见屏幕那边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通讯,好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好气...
“你们够了!”
众人齐声。
封景祐眼神凌厉的刺向几人:“不许再说我老婆!”
众人:你们是真的狗啊...
虞暖终于把脑袋拔出来了点:“就是..我是病号!现在可娇弱着呢。”
“你娇弱个...der..”啊...
瞥见她隐隐发黑的唇色,蒲昭昭顿住,不自然的别过眼:“崇沐老头已经给你送回来了,恢复药剂什么的丢给他去研究好了...”
舒辞戏精归戏精,对她的关切也是真的,顺着她附和:
“就是,病没好就往床上躺着去,别一天天的瞎蹦跶,难得你也能做一回饭来张口的废物点心,可别折腾了。”
南之祺没说话,但真挚的狗狗眼表达出来的意思也大差不差。
虞暖到嘴边的话就这样生生的压了下去。
“唠唠叨叨的...好像多了三个妈..”
她弱弱吐槽,眉眼却微微弯着,心情看起来是不错的。
当然,如果她的脸色不是那么苍白的话,封景祐的心情或许也能愉悦些。
“对了...三哥要去见见父亲吗?”
她想到南桉风,目光朝南之祺看去。
救下那人之后,她也一直没有机会再见,但想来有崇沐在,情况应该不会太差。
当然,不太差的标准是建立在活着的标准上。
毕竟,一开始,她做过最坏的打算..
闻言,沙发上的南之祺有些错愕的张了张唇,显然,他也一直都压抑着情绪没有敢问出那人的情况。
“他..还好吗?”
开口,声音带了些颤意。
虞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看向了蒲昭昭。
在救走南桉风之后,便是蒲昭昭和崇沐守在他身边的,具体的情况比她更清楚。
循着她的视线,几人也将目光都落在蒲昭昭身上。
蒲昭昭无奈耸了耸肩:“照他之前在烬森的状况来说,现在还有呼吸的模样应该算是好的吧...”
当初南家夫妇失踪的时候南之祺也不过只有五岁,对于他们的记忆不算深,时间的流逝会让人对感情的认知逐渐变淡。
可即便如此,听到南桉风如今的状况,他心中还是被重锤狠狠一击。
...
实验室被隔开了单独的一间,崇沐正在其间为他检查。
南之祺就那样愣愣的在一旁站着,记忆里父母的模样本来已经模糊,但这一刻又再次清晰起来。
记忆中的男人在教导他们时是名副其实的‘严父’,却也在其他时候很多时候有着父亲的慈爱。
父亲和母亲很相爱,即便父亲再忙,也会在母亲闹小脾气的时候费尽心思...
后来妹妹出生了,全家人都很喜欢这个软软糯糯的妹妹,想要将世间所有一切都给她。
但家里起火了,妹妹也不见了...
那之后,父亲更忙了,母亲也开始时不时一个人啜泣。
然后...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天气,父母和他们走丢了...
那几年的许多时候,他们只能在外人的口中了解自己的父亲。
身为南家从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他的优秀放在帝都各个世家面前也是不遑多让。
他向来风光,属于他的时代虽然短暂,可也有刹那辉煌。
叶伯父曾说父亲在商海多年沉浮,永远都有一张风轻云淡的面容和掌握全局的冷静沉稳,让他也不得不佩服...
经年的回忆快速的从脑海回溯,南之祺有些不敢相认,床上那个瘦骨嶙峋,森森骨节外突的人...
那样的一副躯壳里面...怎么会有他自小崇敬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