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妖？
虞暖拳头都硬了。
“闭嘴吧你，就算南桉风是现在就活不成了，那也是他的命！”
面上她骂骂咧咧，心里：厄运走开...厄运走开...爹啊...孩子不是故意的，这pua的算盘都崩到她脸上了，她得怼回去不能输啊...
果然，换孟履谦被气到了。
咬牙切齿：“你还真是跟三年前判若两人....”
虞暖没作声。
三年前...
他还真敢说啊！
当时的他们不就是用愧疚逼疯的她，难为他们还找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组织扮成无辜的可怜人，加剧了她后来恢复意识之后的精神崩溃。
时隔三年，竟又想用南桉风来刺激她...
让她陷入愧疚，自责，甚至再次崩溃...
可是啊....
上辈子她用一条命换来的大彻大悟，但凡回头看一眼，她都觉得自己该死！
孟履谦口中只是三年，而在她的记忆里，已经真真切切的死过一回了。
这一次，她只信奉自己，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去外耗别人。
她的新生，就算真的有愧疚，也不该是他人强加于自己的！
回神之后，看着忙碌着观测她各项数据的孟履谦，她的眸底闪过一丝异样...
“是谁救的我？”
孟履谦动作微微一僵，却很快恢复如常。
“基地里有最专业的医生，哦...我也是...”
虞暖嘴角狠抽了下，他倒是看得起他自己。
眼看着他将一管莫名的试剂注射到身体内，她并没有做毫无意义的抗争。
她这副身体在他们眼里，不就是一堆研究数据..？
只是话音间带了些深意：“倒是没想到孟教授还有这么一手高超的医术，是我看走眼了...”
昏死过去前，她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还真担心了那么几秒是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孟履谦的动作几不可见的顿了顿。
虞暖看的清楚，却并未点明。
只是心间莫名的泛酸。
什么时候骄傲如她，会如此不顾一切的用性命为局，却还是输了...
眼中悲凉一闪而逝，好在孟履谦此时也刻意回避着她的目光，所以并没发现。
几个白大褂接着将她带到椅子上，依旧是整齐一套的检测仪器。
久违的眼熟..
“我戒指呢？”
手上曼殊已经不见踪迹，虞暖的眉心皱了皱。
孟履谦没回应她，白大褂也只是尽职尽责的操控仪器。
她讽刺轻笑：“你们烬森财大气粗，连国家高层都能买通，居然还偷我一个戒指？”
此话一出，白大褂们扫向她的表情都不算友好。
孟履谦：“虞暖！你当我们是什么人了！？”
虞暖意味深长的与他对视：“我没把你们当人。”
在实验室一众人的怒视下，她补道：“能把人体试验当做信仰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更像是畜生才能干出来的。”
孟履谦攥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来回好几次，手臂青筋累累，他还是忍住了！
可恶！
分明知道她就是诚心也不让他们好过，但他每次还是会被气到！
她真是...克他！！
偏偏现在她的身体才刚好一点，他却是不能做什么，之前发生的恐慌只一次就够够的了。
“虞暖...我说过，你是属于这里的。”
知道她醒了，金茜也不甘其后的来了。
虞暖忽然觉得她好像是动物园的大马猴，任人都要互动几下。
“是是是...你说的对。”
金茜：“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实验，我们可以一直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筹码不够，再给点?”
金茜：“你想要什么？”
“看你们诚意..”
金茜表情有一丝微妙，第一次见面虞暖给她一副银手铐监狱半日游，第二次见面她以一己之力几乎毁了他们十几年的心血。
这次她却表现的那么好说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眼尾的皱纹凹陷，金茜的脸上不动声色：“如果你愿意先将蓝零试剂副作用解决方案给我们，我可以申请让你好过一些。”
虞暖垂眸掩饰住眼底的冷意，所谓的好过一点不过就是不那么密集的在她身上做实验罢了。
上一世，他们迫不及待，近乎疯狂的用她的身体做各种实验，攫取她身上得到的一切数据，所以，仅仅三个月就让她撑不住了。
这一次，他们似乎还没到那般的急迫...
也是，毕竟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他这会还被困在景园，而烬森也还没开始对她动手。
不过...
解决蓝零的办法有一个很重要的引子，是她的血清。
如果说了，她的处境只会更糟。
“好过难过，总归都是过...我不在意...”
她凉凉道。
金茜脸上闪过一丝了然，她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要是虞暖真的轻易告诉她了，她倒是觉得奇怪。
“我要见你们背后的人！”
此言一出，孟履谦在不远处也放下了手里记录的数据，他将东西递给一边的人。
“虞暖，你真以为你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吗？”
虞暖没有理会他的诘问。
只是淡然的看着他：“你其实并不熟悉谢霏，那日你能发现我的不对，应该是我叫你教授的时候...”
她观察着孟履谦和金茜的表情继续道：“他们称呼你们的时候总会带上姓氏，唯独一人不会！”
“我要见他！我要见你们心服口服的那位教授！”
孟履谦和金茜迅速对视一眼..
眼底的复杂出奇的一致。
“这不可能！”两人齐齐出声！
回应他们的虞暖一声嗤笑。
“既然如此，那就没得聊了。”
她看向金茜：“让我再猜猜，你们现在还能在这里跟我浪费口舌，不过是因为你们根本催眠不了我。”
“本来就是一种治疗心理疾病的技术，怎么敢让你们用来控制人心，真是狂妄！”
熟悉的冷嘲热讽，不同的只是这次被气到的还多了个金茜。
两人视线相撞，孟履谦的眼里好像就写着：看吧，这是我想电吗？分明是她太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