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土辽阔，有七十二州府。一个州的人口数至少在百万以上，金陵府、京都府、天山府和海云府这四大府，人口数更是在千万以上。
山南州算是小一点的州，但总人口也将近两百万，5段棋士众多，6段高手也有十余人，在山南州最好的天星棋院里，甚至还有一位国手级人物。
从姑射县到京城，出近汾市，途径山南州，还要横穿海云府，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的。
秦博远和秦若虚父子二人走在官道上，一路上见到不少人也带着孩子，风尘仆仆赶往山南州。秦博远和秦若虚衣着朴实，走在路上，并不怎么显眼。
“一看就是乡巴佬，带着小孩，估计也是来山南州参加各大学院新学期选拔的。”一个贵妇人有意无意的说道。
“夫人，你说话就不能小声点么？让人听到多不好。”边上的中年人轻声道。
“听到又怎么了？鸡窝里难道还能飞出金凤凰？”贵妇人傲慢的说道：“就他们家孩子这熊样，拿什么和我们玉儿比？”
中年人道：“好啦，你就别说了。我们家玉儿的棋力虽然没问题，但听说今年各大棋院要选拔优秀孩子备战明年的小天元杯，门槛提高了不少，想要报名的孩子也更多了，竞争比往年更加激烈。想要给咱们玉儿选一个好点的棋院，并不容易。万一考不上公费名额，说不定还得花不少钱呢。”
贵妇人道：“钱不是问题。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们家孩子也要上最好的天星棋院。”
小孩子玉儿则怯生生的，显得有点紧张：“妈，听说牛牛这次也要来参加选拔，他太强了，我总是下不过他。”
“你说那个穷光蛋家的孩子？贵妇人瞟了一眼秦若虚，冷哼一声：“根本不必理会，他们家穷的，还不如这家人呢，估计连学费都交不起。等你考上天星棋院，那里有山南州最好的围棋教育指导师，你好好学习，很快就可以超过他，并把他落的远远的。你们注定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中年人赶紧捂住贵妇人的嘴，抱拳致歉道：“别误会，我们家这位嘴有点快，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没事。”秦博远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心有所感，随口答道：“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中年人一愣，心道：“倒是个实诚人。”
同样一句话，双方的理解却很不一样。
实际上，贵妇人和秦博远相比，差距之大恐怕还不止一个世界。秦博远根本就没有生气的道理，这就好像小麻雀在嘲笑展翅高飞，抟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一样。别说鸟她了，皱个眉就算输。
秦若虚则是心中一动，问道：“天星棋院真是山南州最好的棋院？”
中年人看了秦若虚一眼，回答道：“那当然是的了，天星棋院可是我们山南州唯一有国手坐镇的棋院。不过，选拔的标准也是最高的。”
贵妇人把中年人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推开，笑道：“哟，难道还真想进天星棋院不成？看你们家这样子，自费名额肯定是上不起的。”
秦若虚问道：“那免费名额呢？”
贵妇人说道：“要想拿到免费名额，至少得有3段以上的棋力，我劝你，想都不要想。就连我们家玉儿，也才勉强达到2段水平。”
小孩子玉儿道：“听我们老师说，牛牛的棋力已经很接近3段水平了。”
贵妇人道：“你老提他干嘛？好啦，闲话不多说了。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耽误了时间，酒店都不好定。”
等那一家三口走后。
秦博远问秦若虚：“怎么啦？你对天星棋院感兴趣？”
“我这里好像正好有一张天星棋院的录取通知书，只是不知道这个名额是自费的，还是免费的。”秦若虚从兜里掏出一张硬壳纸来，正是当初在级位赛场上，他艰难战胜李止山后，天星棋院的王院长送给他的录取通知书。不过，通知书上写名字的地方还是空着的，秦若虚一直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在他印象中，那个王院长和小刘老师似乎都没有跟他提及过钱的事情。
秦博远不由莞尔一笑：“不就是个3段标准嘛，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了吧。既然来了，我们正好顺道去试一下，看看现在你的棋力究竟如何。”
和吴依秋相比，秦博远的棋道要更为稳重一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好互补。于是，在秦博远的指导下，秦若虚明白了原先很多不太明白的道理，一路上棋力猛涨，早就突破了3段的水平。
秦若虚学围棋，虽然起步较晚，但进步飞速，现在的棋力已经要比一般的同龄人要强了。当然，和周含章还是没法比。
周含章远非常人。不，应该说是远超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