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阿母,这东西有刺,扎我手。”三岁的崽崽回到雌母身边,亮了亮被扎伤的小手。
听到有崽崽受伤,沈夕颜立即围上去。
雌性手里抓到了罪魁祸首。
那罪魁祸首脱离了水源还在拼命挣扎,鱼尾不停摆动。
这不就是鱼吗?
看这品种,是罗非鱼又名福寿鱼!
她爱吃鱼,清蒸红烧都可!
“这些玩意,时不时就跑出来扎人,是时候要一锅端了!”对于那些鱼,雌性明显怨念有些深,说完就要游进溪水深处,把鱼儿给端了!
沈夕颜赶忙说道,“大姐,别把它们杀死,抓上来给我行吗?”
雌性看了她一眼,透着不理解。
没再追问,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那雌性虽上了年纪,却游泳极好,不去当游泳员浪费了!
“给。”雌性一下子从水中冒出头,手里抓着一条个头肥美的罗非鱼。
沈夕颜赶紧接住。
一来二去,沈夕颜脚边的溪水窝窝全放满了鱼。
平均每条鱼至少三斤重,小的不抓,等下次长大再抓。
杀鱼就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沈夕颜找来雷豹等兽人,她用角兽刀给罗非鱼开膛剖腹,青葱白的手指掏进鱼肚,清除内脏!
一阵鱼腥味袭来,雌性和崽崽们都纷纷捂住口鼻,集体后退。
本以为她会做什么美味给大家,结果这么血腥 暴力。
“雷豹,你们学会了吗?”沈夕颜做了很好的示范,兽人们表示学会了!
沈夕颜甚感欣慰,收下这几个小弟,还挺有用处的。
雄性兽人的鼻子很灵敏,他们忍着腥臭味,杀开鱼肚,掏肠子。
“鱼鳞要这样刮,不然容易伤到手。”沈夕颜很有耐心教着操作不太熟练的兽人刮鱼鳞。
正处理内脏的雷豹听到沈夕颜这话,不由暗叹:雌主,真暖心。
他也在暗暗期待雌主会做出什么美食来。
人手足,没过多久,石板上堆叠很多清理干净的罗非鱼。
沈夕颜拿来了生姜,冲洗切片。
然后给鱼划上花刀,抹层盐,铺上姜片去腥。
雷豹负责烧水,水一开,沈夕颜把鱼放进锅蒸个十来二十分钟。
不一会儿。
原来的鱼腥味已经没有了,蒸汽中飘来鱼肉的清香,可把所有兽人都引馋了,眼巴巴盯着锅!
伙夫耳东也被美味吸引过来,好奇问道,“夕颜,你在煮什么?”
“做个简单版的清蒸鱼。”
沈夕颜认真煮菜的样子不自知散发着雌性魅力,可把在场的雄性看痴了!
美食诱人,美女更诱人!
在场的雄性不傻,都知道沈夕颜是渡战已经结侣的雌性。
现下,只可远观!
“好了!”锅盖一掀,清蒸鱼完成。
沈夕颜考虑到没有酱油,这味道就不能百分百保证了!
正准备自己试吃,桥雨不知从哪个缺口蹦了出来。
“夕颜,我来,试吃。”
桥雨挖起一块鱼肉,不顾烫就丢进嘴里咀嚼。
“小心鱼刺。”沈夕颜刚提醒完,桥雨就被鱼刺卡住了喉咙。
桥雨张着嘴巴呜呜着,眼睛隐约有了泪花闪烁。
这就是着急贪吃的后果。
“别怕,照我说的做,轻轻的咳嗽。”
桥雨跟着沈夕颜咳嗽,果然刚卡上的鱼刺随着气流的振动很快就被吐出来。
扎着不深,真是万幸啊!
有了桥雨这个小插曲,大家都有点不敢轻易尝试清蒸鱼。
倒是耳东雷豹等兽人很给面子。
沈夕颜再次好心提醒,“得细嚼慢咽,要把鱼刺吐掉。”
这一尝,耳东雷豹像是管不住嘴,越吃越猛,那鱼刺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事。
他们化身吃播,真实演绎,可把别的崽崽们看馋了!
“阿母,我也要吃。”崽崽们亮晶晶的眼眸,就盯着食物移不开眼了!
沈夕颜知道做母亲的人会担心孩子,只好亲自挑鱼刺,挖了块鱼肉给那个馋眼的雄崽崽。
“你们看,像我这样,崽崽们就不会卡鱼刺了。”
雌母都很相信沈夕颜,有模有样挑掉鱼刺,喂鱼肉给崽崽们。
沈夕颜拿叶子打包好两条鱼,揣上就要带走,自己也没吃。
“夕颜,你不先吃了再走?”桥雨明知故问道。
“不了,你帮我看着小乖,别让她卡鱼刺。”
桥雨笑着朝她点头。
渡战刚被逐风告知重要事宜,面色神情都很严肃,却在离洞府不远五百米处遇上不速之客。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踏进这里半步。”
像是触碰到他的逆鳞,声音冷中又暗藏怒意。
朵丽打了个冷颤,“阿哥,我有事找你商量。”
“就耽误你一点点时间,一点点就好。”朵丽说得很卑微,尽量往小了说。
渡战冷眼相待,抿着唇不语,想从侧边绕过。
朵丽鼓起勇气挡在他面前,大声表出自己的想法,“阿哥,就算你和别人结了侣,我也愿意效仿虎族部落那些雌性共侍一雄兽,做你的雌性。”
沈夕颜紧赶慢赶,居然赶上这么劲爆的一幕。
令她没想到的是朵丽还在纠缠她家的大呆蛇。
还在迎难而上,她佩服她。
但佩服是另外的事,一只红杏在她面前出墙,她不得拿出剪刀果断剪了那些要出墙的枝芽。
正当渡战忍无可忍,准备丢走朵丽,一道很甜腻,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他接下来的行径。
“小战战,快看看我给你带回什么好吃的。”
沈夕颜三两步就走到他身边,矫揉造作道,“我拿了一路,手累。”
渡战接过被叶子包裹住的鱼,热度还有的。
“嗯嘛~奖励你的。”她踮起脚尖,吻在他唇角位置,随即略带得意观赏朵丽脸上生气嫉妒的表情。
渡战仿佛被人点中穴位,还在消化,那蜻蜓点水般的触感无限放大。
小雌性这是在亲他,第一次亲他!
这是否意味着,她从身心上都接受了他?
沈夕颜嘴角含笑看着朵丽咋呼离去的背影,才开始意识到刚才行为对于那条蛇来说该有多震惊。
他该不会直白问她,为什么亲他的傻问题吧?
没有等来他的反问,反倒对上他炙热如火的视线。
比往前更热烈,不藏着掖着,大方显露自己的激动与冲动。
她有些怂,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就亲一下,不会就这么小气吧?
她被他逼得节节后退,直到后腰被石壁上的石子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