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颜从没有像现在迫切想知道原主的记忆。
绞尽脑汁想了想,就好像记忆被某种力量封印住。
门外响起剧烈的敲门声。
这是要拆家吗?
她忙不迟疑去开门,迎面而来是一个巴掌。
眼疾手快的她,侧身躲避。
朵丽红着一双眼睛,张嘴就骂,“坏雌性,是不是你抢了我的阿哥?”
朵丽没打到沈夕颜,气愤不已。开始上手掐脖子,沈夕颜直接反扣住手腕,使她动弹不得。
外面凶猛野兽打不过,不代表连个小小雌性都搞不定。
朵丽气得脸红脖子粗,“坏雌性,快放开我。”
一口一个坏雌性,今天只好教教她改改臭脾气,“小小年纪不学好,我没招惹你,你也别来招惹我。”
“否则后果很严重。”
沈夕颜也拿朵丽吓唬她的那一套,如法炮制。
朵丽确实被沈夕颜凶狠表情震慑到,眼泪吧啦吧啦掉,完全成了一个小可怜。
开始边哭边求饶,“你......别抢我阿哥,我可以把得来的元石全送给你。”
朵丽的元石是从爱慕者手里骗来的,是珍贵之物。
雌性没有兽元,要依靠雄性吸取出元石力量,帮助其融入体内,慢慢改变体质变强大。
朵丽讨厌软弱无能的自己。
沈夕颜表示不想要她的元石。
“那你想要什么?”
沈夕颜心情豁然明媚,朵丽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急切想要她放弃大呆蛇,也就是说大呆蛇没有与她结侣。
害她白伤心了好一会儿。
她释然开笑,“我什么也不想要,渡战不是货物,我阻碍不了他的思想。”
朵丽见谈判失败,用尽力气甩开,哭着鼻子跑了。
沈夕颜无奈摇头,中毒挺深,没救了,就怕钻牛角尖,干糊涂事。
渡战是个行动派,要解决的事绝不拖泥带水,尽管当时朵丽哭得伤心欲绝,他眼都不带眨一下,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强求不得。
他当朵丽还小不懂事,就没在意,想着时间会治愈她。
渡战掐着时间点回到蛇洞。
未到半刻,蜷缩在蛇窝里。
发情期到了,意味着他又要一人熬过这段煎熬的时间......
别的雄兽都有软乎乎的小雌性,突生邪念,他也想有个小雌性。
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体内的兽欲烧得更旺,整个身体都要炸了!
他抑制不住低吼几声,传至门外,可把外面的齐白吓一大跳。
不经吓的齐白瘪了瘪嘴,“有伴侣不香吗?”
他实在搞不懂,明明战哥看上那个小雌性,为何要独自遭此罪?
遭罪就算了,还得留他在外守门。
敢情他就是一个看门狗。
不过值得庆幸,他是有伴侣的人。
说起伴侣,他后知后觉才想起桥雨去找沈夕颜了,都不黏着他了!
那边的沈夕颜好在有桥雨这个好朋友和她聊天解闷,闲暇时就带她逛逛部落,久而久之,半个月过去了,却不见某蛇的身影。
那片红薯地的红薯都被挖光了,一些幼苗重新埋入土,等再结红薯估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只能啃着部落里的涩果,勉强填饱肚子。
但她却有了新发现,部落的后山上生长着躯干很粗壮的棉花树,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老树。
棉花的作用可多了,她终于想到该如何过滤海水中的杂质。
她看向旁边把玩着棉花的桥雨,问道:“你知道渡战在哪吗?”
“知道啊!”
沈夕颜一把拉起桥雨,催促道,“那赶紧带我去找他。”
桥雨犹豫半会,憋出几个字眼,“......不太好吧!”
-
两人来到渡战的蛇洞外。
桥雨准时准点端食物给齐白,现在却不见人影。
“他在里面?”
桥雨见沈夕颜打定主意要进去,只好“嗯”了一声。
敲了两声,没人应。沈夕颜轻轻一碰,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蜷缩在蛇窝里休眠的墨蛇瞬间惊醒,吐了吐蛇信子。
借着门口的光,沈夕颜看不清蛇洞的全貌,里面光线很灰暗。
“大呆蛇?你在里面吗?”
沈夕颜亦步亦趋踏进某蛇地盘,一条冰冰凉凉有点滑腻触感,快速缠上她的腰,一提,一摔。
“啊~”
她惊叫,人就直接被摔飞,掉到柔软兽皮搭建的蛇窝。
一连串熟悉的动作!
她还未爬起来,蛇尾再次缠上她的腰,硕大的蛇头朝她逼近。
心心念念的雌性,带着淡淡花果清香扑鼻袭来,墨蛇蛇身一紧,残留的兽欲紧接着被无声唤醒。
沈夕颜瞪大水眸,咽了咽口水,近在咫尺的他,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目光如炬盯着自己,只差一点点就舔到她脸了。
这次,她居然没有被他兽形吓到,接受力变强了一丢丢。
还未晃眼,墨蛇变美男。
男人黑如瀑布的头发散落在身上,增添了一抹妖艳野性,他压着她,胸膛起伏不定,低头埋在沈夕颜肩窝处缓慢低喘着。
她满脸通红,竟觉得大呆蛇的喘息声好欲好带感,源源不断的清冽气息钻入鼻腔,她被熏的晕乎乎。
紧接着,强有力的手用力摁着她的腰肢,哑着声音喊,“夕颜......”
又蹭了蹭她的小脸,缠绕上她的腿,带着主动性勾引意味。
他的行为很反常,沈夕颜呼出一口热气,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轻轻柔柔关心询问,“你......怎么了?”
渡战抬眸之际,眼尾处隐透着炙热的红,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从他眼底读出一种欲ˋ望的东西。
欲望?这大呆蛇平常无欲无求,脱光在他身上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她一定是看错了。
倏地,一滴热汗猛地砸在沈夕颜脸上,惊到了她。
两人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烫,连周遭空气都变得十分暧昧。
指腹擦去那滴汗水,他喉结滚动,沙哑到极致的嗓音,很虔诚地说,“夕颜,和我交ˋ配。”
他本不想那么急,就怕吓着她,谁知她主动闯了进来,一切都变得不可控,凭着本能说出藏在深处最原始的欲ˋ望。
啊!啊!啊!
沈夕颜被他这句话雷得找不到南北,兽人说话都那么直白地吗?
她是喜欢他没错,可这也--
不,反正不能那么随便。
渡战看出她的迟疑,压下那抹兽ˋ欲,手脚抽离开来,侧身缩在一旁。
沈夕颜被他这番操作整懵了,她都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这就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