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朱瞻基道:“小子,这是我大明的国运之战,”
“你老是算小账。”
“那能行嘛?”
“打下来了那几朝,你要多少银子没有?”
“你怎么抠抠嗖嗖的?”
朱瞻基则是急忙狠狠的摇头道:“不对啊爷爷,负责后勤的是我大爷爷和我爹他们啊,您管我要银子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朱棣则是有些好笑的摇头道:“朕知道你有银子。”
“孙儿没有。”
“你有。”
“你在正统朝有一座府库,这些年你的家当都在哪里。”
“那里的银子最起码千万两是有的。”
“而且你那边的山山都让你挖空了。”
“里面都是粮食和银子。”
“爷爷...”
朱瞻基满脸哀求的看着眼前的朱棣。
朱棣则是似笑非笑道:“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朱瞻基此时也恶狠狠的看着朱棣道:“您 就非得要是吧?”
朱棣则是微微点头。
朱瞻基直接就用出来了自己的老办法。
干脆就直接躺在了地上。
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脸。
朱棣则是突然就笑了。
转身朝着一旁正在看热闹的小鼻涕就是一脚。
“看啥呢?”
“给朕的两个宝贝儿子放下来。”
接着看着两个儿子摊手道:“你们俩看着办吧,都是这个小子给了朕银子,要朕来办事的,”
朱瞻基猛地就从地上爬起来。
“爷爷,我给,我给。”
“我这就给。”
“不委屈?”
朱瞻基此时狠狠的摇头道:“不委屈,不委屈。”
“真的不委屈?”
“孙儿给爷爷排忧解难,怎么会委屈呢?”
“不委屈。”
朱棣则是满意的点头,转身看着已经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来的朱高煦和朱高燧道:“你们俩要干啥?”
“谁让你们俩下来的?”
“还想打朕的大孙?”
“要造反?”
朱高煦和朱高燧心态都崩了。
“爹....”
“爹他娘什么爹。”
朱高煦和朱高燧又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一炷香后。
朱棣满意的看着朱瞻基道:“怎么样?爷爷够意思吧?”
朱瞻基则是无奈的摆手道:“陈夕!”
“属下在!”
“打开正统朝的府库。”
“供给此次出兵的骑兵。”
“属下遵命!”
接着转身就走了。
朱瞻基看着满脸笑容的朱棣正色道:“爷爷,这次您就在后面指挥。”
“冲锋陷阵的事有我和二叔三叔呢。”
“你老年纪已经不小了。”
“不能像是之前那么冲锋了。”
“身体要紧。”
朱棣听着朱瞻基的絮叨沉默了,微微低头。
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朱瞻基则是说着说着就发现朱棣根本就没看着自己,顿时伸手就轻轻的拍了拍朱棣的胳膊。
“爷爷,您听着没?”
朱棣则是依旧不吭声。
朱瞻基继续推了推朱棣,声音也有些大了。
“到底听着没。”
朱棣则像是回魂了一般,抬头一脸笑容道:“知道了知道了。”
朱瞻基这才满意的点头道:“知道了就好。”
“走吧,”
“我们回去吧。”
“好好好。”
爷孙两人的背影在皇宫中拉出来一道长长的影子。
一个年轻生机勃发正值当年!
一个英雄迟暮垂垂老矣。
朱棣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腰不直了。
精神也不好了。
而且越来越是对儿孙有了依赖。
以前这种敢教训朱棣的情况是从来都不曾有的。
两个时代。
两代人。
两个故事。
新的大明。
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七八天朱瞻基一直都在研究地图。
草原还是太大了。
中间三十个万人队的调度不是那么简单的。
联动也不简单。
而且要逼的铁木真回来。
这就更加的需要难度了。
七日后。
大军已经整装待发。
三十万精锐的骑兵。
三十万这个数字。
几乎就是大明这么多朝积累出来的底子。。
这个时代养一个精锐的骑兵实在是太难了。
强如朱瞻基。
坐拥三朝。
手中的骑兵其实严格算起来也就只有十万。
不要小看这个数字。
这个数字已经十分的恐怖了。
他手中的十万骑可以说是大明最高端的战力了!
一连十多天的行军。
还是进入了草原的边界。
左右的骑兵开始朝着两翼开始散开突进。
这边永乐一脉也是名将云集。
英国公长樊!
白袍军陈庆之。
朱高煦。
朱高燧。
这些人都浩浩荡荡的四散开来。
中军中只有朱棣朱瞻基,朱祁钰。
朱棣则是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朱瞻基道:“小子,前方我是要让老二去的,你真的要去?”
朱瞻基则是淡淡的点头。
“前方战局最重要,既要顾全左右,又要防着大军围剿。”
“非白袍军不可啊。”
“而且白袍军乃是孙儿的亲卫。”
“别人也用不顺手不是。”
接着缓缓的朝着朱祁钰挥手。
朱祁钰急忙就跟了上来!
“老二!”
“儿臣在!”
“爷爷在这里,身边的兵马也不多,护着爷爷的是孤的羽林卫。”
“孤将孤的手令给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小了。
“若是事不可为。”
“你就拿出来手令。”
“护着爷爷一路南归。”
“明白嘛?”
朱祁钰则是正色道:“爹,你就放心吧。”
朱瞻基则是点点头。
接着朝着一旁的朱棣轻轻的点头。
缓缓的策马。
朝着草原的深处去了。
身后一万五千人的白袍军,三千人的羽林卫。
合一万八千人骑兵。
开始浩浩荡荡的朝着草原的深处去了。
朱棣看着朱瞻基的背影笑呵呵的。
从朱瞻基出发,到看不见。
朱棣的笑容就从来不曾停下过!
金戈铁马。
少年意气。
他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当年做燕王。
追着乃尔不花。
在漠北追亡逐北的日子。
他看的是朱瞻基。
看的也是曾经那各意气风发的自己。
古往今来。
自古帝王挑选继承人。
凡继承者。
最怕的不是明枪暗箭。
最怕的也不算什么夺嫡争。
最怕的是君父说出那一句。
“子不类父!”
如今这个场景,虽然朱棣和朱瞻基相隔一代。
可是也正是应了那一句。
“此子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