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得大殿内。
朱瞻基此时捂着自己得脸不知道说什么。
朱翊钧则是一会儿小心的看看朱瞻基。
接着又看看朱元璋和朱标。
给朱元璋都看的毛楞了。
伸手拍了下朱翊钧的脑袋皱眉道:“咱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
朱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最近就变得十分的暴躁。
虎着脸皱眉看着朱翊钧道:“让你说你就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朱翊钧都要哭了。
抬头委屈的看着朱瞻基道:“祖宗...我能说吗?”
朱瞻基依旧是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
朱元璋此时彻底怒了!
伸手就要脱鞋子。
朱翊钧狠狠的摇头道:“我说,我说!”
“大明重用太监是说来话长的!”
“这是要追溯到永乐年间的!”
朱元璋有些蒙蔽了!
“永乐?”
“老四?”
“给咱说,为啥?”
朱翊钧急忙低头道:“永乐元年,成祖入南京,建立了我大明第二个特务组织,也就是东厂!”
“这个东厂的提督便是由皇帝亲信的太监担任的!”
“什么?”
朱元璋猛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你说这些丑事都是老四干的?”
“这个混账!”
“咱祖训上难道没写吗?”
“咱没告诉后人说宦官乃是家奴,不可施于权柄吗?”
“他是耳朵里塞了驴毛了?”
“好啊,真好啊!”
“真是咱的好儿子啊!”
朱标则是急忙上来轻轻的拍着朱元璋的后背道:“好了爹,您消消气,消消气啊!”
“太医都说了您不能上火了!”
“消气?”
“老四这个王八做了这样的事,咱咋消气?”
朱标则是尴尬的低头道:“爹,好了好了,朱翊钧还没说完呢,你让他继续说!”
“朱翊钧,你给孤继续说!”
朱翊钧则是刚要开口说话。
朱元璋就拦住了他。
接着摸着自己的脑袋皱眉道:“不对啊, 永乐朝有了东厂,是和咱的锦衣卫是一样的,可是为啥没人告诉咱?”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朱元璋,朱标,朱翊钧,三人都同时朝着朱瞻基看了过来。
朱瞻基额头的汗水都下来了。
这是哪壶不开提那壶啊!
这不是要自己的命!
他还正在想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朱翊钧这个根本就看不清形式的家伙又开始了自己的发挥!
他愣愣的开口。
“启禀太祖爷,洪熙年间洪熙皇帝也对太监多有重用,只不过洪熙皇帝仁厚,东厂那一段时间并未有什么大的举动,因此不出名!”
朱元璋刚要制止朱翊钧,他想听朱瞻基回答。
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永乐朝有东厂这个事!
但是朱翊钧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的疯狂了!
朱翊钧低着头用十分小的声音开口道:“太祖爷,宣德年间,宣宗皇帝正式设立了内书堂!”
朱元璋皱眉道:“内书堂?”
“内书堂是干啥的?”
朱翊钧苦笑着点头道:“宣宗皇帝设立了内书堂,内书堂专门负责教授太监读书!”
“咳咳咳!”
“你闭嘴!”
朱翊钧则是结结巴巴吧的开口道:“也就是这个时候太监有了学识,能识文断字,逐渐的走上了历史舞台!”
“好了,你别说了!”
“晚辈遵命!”
朱元璋转身黑着脸皱眉看着朱瞻基道:“小子,你是不是该给咱说说了?”
朱瞻基则是一脸无辜道:“孙儿不知道说什么!”
“就说说你为啥要设立内书堂教授太监读书?”
“你将咱的祖训当成啥了?”
“还是说你本身就看不起咱?”
朱标已经下意识的转身从旁边开始找东西了!
朱瞻基被吓得狠狠的缩了缩脖子!
接着朝着朱元璋露出来一个十分阳光且纯真的笑脸。
“太爷爷?”
“什么宣德皇帝?”
“什么内书堂?”
“什么教太监读书?”
“孙儿都不知道啊!”
接着还十分腼腆的低头笑了笑道:“孙儿今年才十七岁,过了今年也才十八岁,没当过皇帝,更不知道什么叫内书堂啊!”
朱元璋一时间语塞!
“咱...”
接着眼珠子一转道:“永乐朝创立了东厂为何不曾奏报?”
朱标也微微一笑道:“是啊,难道你小子是要故意隐瞒吗?”
朱瞻基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的朱元璋,还有一个手里拿着家法不停的晃悠的朱标。
内心其实是奔溃的。
但是他绝对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只要自己胆怯了,那这顿打算是挨上了。
没准死扛还有希望。
想通了这些。
他抬头依旧是一脸纯真和憨厚的笑容!
“太爷爷,您没问啊!”
朱元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朱瞻基道:“你刚才说啥?”
朱瞻基十分无辜的看着朱元璋道:“您说孙儿为何不告诉您永乐朝有东厂?”
朱元璋点头。
朱瞻基摊手耸肩。
“您没问我啊!”
朱元璋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张张嘴半天没有说出来话!
“咱....”
接着转身看着朱瞻基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
朱瞻基看着朱元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朱家人是真的不懂对长辈察言观色!
居然也对着朱元璋笑了起来!
祖孙二人对着笑了起来。
朱翊钧都在旁边看傻了!
朱标则是叹气。
接着拿着家伙就朝着一边过去了。
笑着笑着。
砰!
朱元璋十分快速的脱下来自己的鞋子,照着朱瞻基的脑门就抽了下去。
“小王八蛋犊子!”
“你当咱是傻子!”
“当咱是朱祁镇?”
“太爷爷..饶命啊,真不是我做的啊!”
“饶命啊!”
“哎呦,轻点啊!”
“不是你做的?”
“你是不是叫朱瞻基?”
“你是不是宣德帝?”
“我...”
“你说咱不问你就不告诉咱?”
“咱不问你啥,你啥都不准备告诉咱?”
接着下手就更重了。
“啊!!!!”
“太爷爷,您听我说啊,这事真跟我没关系啊,您有啥去宣德朝找他啊!”
“您为难我做什么?”
“烧沸话,咱找的他吗?”
“我...”
“爹,您让一让,我将您后院泡着的家法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