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转身一把手拽着一旁的朱翊钧皱眉道:“来,你过来!”
“你告诉咱!”
“这个成祖是怎么回事?”
朱翊钧则是额头的冷汗不停的就流了下来。
看着一脸愤怒的朱元璋!
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简直就是找死啊!
朱翊钧用几乎哀求的目光朝着收了他那么多银子的朱瞻基就看了过去。
朱瞻基则是抬头四十五度看天。
朱翊钧都要急的疯了!
朝着朱瞻基就伸出手。
比划了一个五的姿势。
朱瞻基看见这个手势的瞬间就愣住了。
接着微微一笑。
从自己袖子里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朱翊钧抬头看看朱元璋,
接着视死如归的朝着朱瞻基就开始点头。
朱元璋蒙蔽了。
“咱问你话呢?”
“你看着他干啥?”
“说,成祖是谁?”
“咳咳!”
“太爷爷,您听我说!”
朱瞻基咬咬牙还是走了出来,没办法了老头子,实在是朱翊钧给的太多了。
您老人家还是委屈委屈!
朱元璋微微皱眉道:“你又知道?”
朱瞻基低头一副不说不行的样子叹气道:“这都是我爷爷告诉我的!”
“老四告诉你的?”
“行,你说说看看!”
朱瞻基则是微微点头轻声道:“嘉靖年间,嘉靖皇帝朱厚熜登基做了皇帝,由于是藩王进京师做了皇帝!”
“为了和内阁的杨廷和等人斗法!”
“故而有了闻名的大礼议事件!”
朱元璋蒙蔽了!
“大礼议?”
“大礼议跟这个成祖有啥关系?”
朱瞻基更加的小声了。
“嘉奖皇帝朱厚熜以自己父亲兴献王教导自己之功,加之乃是自己生父,岂有皇帝生父不是皇帝的道理?”
“要加封兴献王为兴献帝!”
“要将兴献王加入太庙供奉!”
“可是百官以东阁已经满员为理由,并不同意!”
“于是...”
朱元璋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朱瞻基道:“于是什么?”
朱瞻基叹气!
“于是就将太宗文皇帝,也就是我爷爷的庙号改为成祖!”
轰!
接着朱瞻基没有去看朱元璋的表情。
而是继续!
“将我爹的灵位移出了东阁!”
“将自己的父亲兴献王的灵位送了进去。”
“故而,我爷爷的太宗皇帝变成了成祖!”
接着他又及时补充道:“太爷爷,不过这都是嘉靖朝的事了,和我爷爷没关系啊,我爷爷真的不知道啊!”
可是朱元璋哪里会管这么多呢?
他已经气呼呼的开始颤抖。
“好啊!”
“好啊!”
“老四这个王八犊子!”
“他居然也敢称祖了?”
“这是要跟咱做兄弟啊!”
朱标急忙上来拉着朱元璋的手道:“爹,您消消气!”
“消气?”
朱元璋瞪着眼睛看着朱标道:“老四要做咱兄弟,要给你做爹,你还能消气?”
朱标也愣了!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瞻基此时就怕朱元璋找不到朱棣,然后也找不到朱厚熜,最终将矛头对准自己!
因为朱厚熜自己挨揍。
那真是犯不上。
而且自己也不是成祖啊!
他咬咬牙。
内心给朱棣磕了好几百个头。
“太爷爷,孙儿以为此事还是要尽早的找我爷爷回来裁定啊!”
“若是此时传回洪武朝,怕是对我朱家声誉有损啊!”
“孙儿也相信我爷爷一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您说呢?”
朱元璋愣住了。
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朱瞻基。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咋这么通情达理呢?”
朱瞻基一脸慷慨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震天响。
“太爷爷,我可是您的嫡系后人啊!”
“您也是我的长辈啊!”
“再说了,我不是向着您,我是向着真理啊!”
朱元璋则是满意的点头拍着朱瞻基的肩膀道:“好,说的好!”
“那就由你给你爷爷写信!”
“告诉老四!”
“陈友谅那边战事一但结束了。”
“就让他回来。”
“回来好好的休整几天。”
“咱年纪大了!”
“想儿子了!”
“你明白吗?”
朱瞻基则是急忙谄媚的点头道:“孙儿明白,孙儿明白,这事孙儿一定办的漂漂亮亮,一定让太君..不对,太爷爷满意!”
朱元璋也没听出来哪里不对。
挥挥手!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出兵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咱就是一条!”
“不要堕了咱大明的名声!”
朱瞻基此时也正色了起来。
一脸严肃的朝着朱元璋就拜了下去。
“太爷爷放心!”
“孙儿是给大明挣脸面的!”
“恩,滚吧!”
接着溜达着嘴里小声的骂着朱棣就走了。
朱标也似笑非笑的上来拍着朱瞻基的肩膀道:“小子,你说老四知道了你今天说的话,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朱瞻基愣了下嘿嘿笑着十分熟练的从自己怀中拿出来一螺银票。
加起来怕是有十万两。
十分熟练的就给朱标就装进了袖子里。
接着笑眯眯的看着朱标道:“叔爷,您是不是记错了?刚才我记得是朱祁镇看了史书之后说的啊。”
朱标愣了下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银票的厚度。
“哦?”
“是朱祁镇说的?”
“可是孤怎么记得是你说的呢?”
朱瞻基再次拿出来一摞银票就塞了进去。
依旧是笑呵呵的开口!
“叔爷,要不您再想想?”
朱标则是也笑了!
“是啊,是我记错了,是朱祁镇说的,这个朱祁镇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呢?”
“这不是害了老四吗?”
“你看我这记性!”
“年纪大了,人老了啊!”
朱瞻基则是上来轻轻的捶着朱标的肩膀道:“怎么会呢,叔爷还年轻呢。而且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呢!”
朱标抬起头和一脸笑容的朱瞻基对视。
笑了!
朱瞻基看着朱标也笑了。
朱翊钧在一边都看傻了。
这都是什么人?
他们在干什么?
事情还能这么做?
买卖还能这么做?
接着低头小心的看了一眼朱标袖口里厚厚的银票。
顿时更加难受了。
那些银票都是自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