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米先从房间出来,她去卫生间补妆之后,这才往前面走。
暖暖这边,坐在角落里等着拍卖会开始。
这边一楼是休息区,二楼才是拍卖会现场。
手里的蛋糕吃到一半的时候,不远处的薄杨看见暖暖,朝着暖暖走过来。
他很意外,以前不知道她身份时,他很少在这种活动会上看见暖暖的影子,但暖暖今天居然来了。
薄杨朝着暖暖走过去,坐在暖暖对面,暖暖这才注意到薄杨。
她今天这身衣服,让薄杨很是意外。
薄杨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暖暖捏紧了身上的披肩,就怕这衣服突然掉下来。
暖暖道:“谢谢。”
“你一个人吗?”
“我家里人都在。”
薄杨看暖暖跟自如此生疏,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每次深夜的时候,他都会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她。
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她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
之前脸上的稚气不再,眉眼间都是难得的温柔。
薄杨很想抱一抱暖暖,可是看到暖暖对他毫无心思时,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薄杨看她小口小口吃着蛋糕,好像这蛋糕很好吃一样。
他忍不住问道:“这蛋糕很好吃吗?”
“一般吧,入口奶油有点甜得发腻。”
“那你还吃。”
“我妈说了,不能浪费。”
好在,她只拿了一小块。
不能浪费四个字,让薄杨觉得贵族和暴发户还是有区别的。
家里那么大的资产,她自己研究生还没毕业就已经身价数十个亿,吃块蛋糕即便不好吃,她都在吃。
她说,不能浪费。
薄杨想起自己平时奢靡的生活,脸颊滚烫得厉害。
这丫头,今天轻飘飘又给她上了一课。
薄杨一时顿住,他看着暖暖将盘子里蛋糕吃完放在一边,端起手边的清水轻抿一口。
暖暖觉得这样很尴尬,她起身想走的时候,郑小小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她一双眸子就像是看仇人一样看着暖暖,压根就没注意到坐在暖暖对面的薄杨。
郑小小一过来,假装脚底一崴,手中的红酒准确无误朝着暖暖身上泼了过去。
紧张时刻,薄杨突然将暖暖护在身下,他的双手紧紧扶着暖暖背后的沙发靠背,一杯红酒整个泼在薄杨后背上。
郑小小捂嘴,紧张道:“对不起。”
暖暖看着薄杨一时怔住,他怎么能这么快扑过来?
薄杨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暖暖,柔声问道:“没事儿吧?”
暖暖道:“没事儿,你衣服应该是湿了。”
薄杨起身,没有立即转过身,而是当着暖暖面一颗一颗解下自己西服的扣子,然后将西服脱下来,这才缓缓转身。
郑小小只觉得这个背影让人很熟悉,但怎么都没想到是薄杨。
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薄杨时,郑小小瞬间捂住嘴巴,一双眸子里装满了惊恐。
怎么能是薄杨?
“薄杨,怎么会是你?
你们不是分开了吗?”
郑小小看见暖暖的时候,只想给暖暖一个下马威。
毕竟,平时欺负不到她,但是在拍卖会上不代表不行。
这么大的活动,就算有人想给暖暖出气,也得分时候不是?
再说了,她只是手滑,又不是故意的。
就算有人看见了,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薄杨抖了抖衣服,说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是不是对暖暖有什么误解?
我们一直是朋友,你今天这样,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薄杨给郑小小一点面子都没留。
郑小小看着薄杨,顿时湿润了眼眶。
看着面前的人,她是真的后悔了。
当初,就不该任性出国。
他说,他们只是朋友。
可即便如此,郑小小心里还是清楚,他们之间没机会了。
郑小小一脸委屈。
这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她后悔了呀。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薄杨冷冷道:“是不是不重要。
是不是故意的,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郑小小垂着的手死死捏着自己的裙摆,低眉垂目的样子很惹人心疼。
暖暖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待了。
之前,之所以不来参加这些无聊的宴会,就是因为女人堆里是非多,这让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氛围。
暖暖道:“薄杨,你和郑小姐先聊,我去那边找一下小米。”
薄杨点头,暖暖起身头也不回离开。
只是,让暖暖没想到的是,前脚离开郑小小,后脚就跟温晴碰上了。
看见温晴的时候,暖暖一时差点没认出来。
她看着很憔悴,胳膊上挽着一个能当她爸的男人。
暖暖第一眼看到两人的时候,心想这怕是温晴的爸爸。
温晴看到暖暖,一双原本看似温柔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憎恨。
暖暖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温晴不慌不忙伸出自己脚想要绊倒暖暖。
暖暖看见了,但是她一条腿装的是假肢,反应总是要慢一些的。
不过,李俊南及时出现,伸手挽住暖暖胳膊,说道:“你怎么在这里,我都找你好半天了。
走吧,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先上去。”
李俊南说话的时候,故意看了眼温晴。
温晴被看得有些心慌。
她怎么能不恨?
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他们家差点破产。
就是因为她把暖暖的信息卖给媒体,结果几十家媒体没告,最后赔了不少钱 。
他们家的公司,很多合作商都跟他们家解约。
这件事情,温晴心里很清楚,是有人在做推手。
更要命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公司的事情还没解决,银行催还贷款,公司现金周转不开,三分之二的员工辞职。
那段日子,她父母挤破头脑,都没想到什么办法。
就在她以为自己完了的时候,身边这位夏总突然出现,说是能帮到他们温家,但有两个要求。
一个要求就是温晴嫁给他。
另一个要求就是温氏集团的利润,他要占百分之八十。
温晴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就算再不愿意,她也反抗不了自己的父亲。
那天晚上,她被下药送进夏总的房间,等第二天出来时,她已经不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