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娜道:“我在等你回来,事情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那个王八蛋这辈子就在监狱里面呆着吧。”
他们两口子心里都很清楚,就宋大强今晚上的事情,够他在监狱里面呆个十几年了。
他们担心这事情就这么没完,但是接下来的十几年,至少是安全的。
李景明坐到杨丽娜身边,大手揽住她的肩膀,说道:“老婆,对不起,今晚上吓到你了。
本以为咱们有钱了,日子就能过得安稳。
可我突然发现,不管咱们有钱没钱,这日子时不时都会让人担惊受怕。
是我没保护好你跟孩子。”
杨丽娜靠在李景明的怀里,脸颊在他心口轻轻蹭了蹭。
“这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坏人无处不在,我们想躲也躲不过。
这次,也是暖暖运气好,没有被宋大强伤害到。”
李景明道:“是啊,还得感谢亦辰这小子,这次多亏他在。”
傅亦辰这边,晚上回来冲完澡,这会儿在自己健身房锻炼完,躺在自家的楼顶看星星。
说是看星星,其实脑子里是暖暖晕过去的那一幕。
这小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他都给她换过尿布。
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暖暖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安小米知道暖暖昨天被绑架的事情,道:“被绑架可不是闹着玩的。
咱们平时还经常去马叔叔的武术馆,马叔叔说我们已经很厉害了,可是你都没打过那个人,看来我们以后还得多练练。”
暖暖道:“我不是没打过他,我是昨天肚子疼,等会儿我有事要问你,你现在赶紧吃你的饼干,让我多睡一会儿好不好?”
她现在除了想睡觉,就是想睡觉。
所以,上课的时候,暖暖差不多在学校趴着睡了一天。
各科老师都知道这孩子学习好,别的同学都还分文理,但是这孩子基本上不用。
她每科成绩都很好,所以暖暖睡觉的时候,别的老师也就不怎么说了。
等晚上上自习的时候,暖暖才来了精神,跟安小米两个人偷偷说她肚子疼的事情。
安小米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以为我会死,结果我没死。”
暖暖咧嘴笑:“我也以为我会死。”
安小米道:“女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太可怕了,每个月流这么多血,居然还不死。
啊,生无可恋。”
安小米嘴巴上这么说,她小心翼翼四下里看了看,像仓鼠一样,偷偷往嘴巴里塞进几片薯片。
经过这次之后,暖暖就不怎么怕傅亦辰了。
傅亦辰回队里的这天是周末,他在房间里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听到隔壁院子里是暖暖咯咯咯的笑声,来到窗口一看,暖暖和安小米两人在玩荡秋千。
傅亦辰拿出手机,咔嚓给暖暖拍了一张照片,拎着自己的双肩包下楼。
苏梅道:“这次一走,过年能回来吗?”
傅亦辰道:“不一定。”
苏梅顿时就不高兴了,说道:“能回来就尽快回来吧,你都四五年没在家里过年了。”
“隔壁我杨阿姨两个儿子也跟我一样,妈你就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要总是为我们操心,脸上容易长皱纹。”
苏梅真的是被自己这个儿子给气笑了,这孩子就知道说胡话。
苏梅道:“你杨阿姨有五个孩子,我就只有你们两个。
还有啊,你是不是该谈对象了,那天我看见门口站着一位穿白裙子的女孩,我之前在咱们小区见过,小丫头长得不错哦。”
“妈,你可千万别,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事情,你还是放过我吧。
再说,我一天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去搞对象?”
傅亦文一手拿着游戏机,一手叉着一块水果吃,窝在沙发里的他笑得得意洋洋。
“哥,妈说的对,你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回来陪我玩游戏吧。”
面对这个弟弟,傅亦辰是真的不客气,他顺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着傅亦文头上砸过去。
“我的事情你也敢说,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学习成绩可没你这么差,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学习吧,免得将来连高中都考不上,到时候看老爸怎么收拾你。”
傅亦文赶紧抱头。
“我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能考上高中。
我才十几岁,干嘛要把自己搞这么累?
我想慢慢长大。”
他才没那么傻地在这么小的年龄阶段,读那么多书。
再说,他又不是真的学习差。
等着看吧,到时候他一定上个跟自家老哥一样高中。
傅亦辰道:“我今天赶时间,下次回来我再收拾你。”
傅亦辰出门时,苏梅已经装好了一些小菜什么的。
“这些东西带回去给你队友吃,你去你杨阿姨那边看看,她应该给东东和西西也有带的。”
“知道了妈,我走了。”
傅亦辰将东西放在车上,又去了隔壁杨丽娜家。
暖暖看见傅亦辰,甜甜一笑道:“亦辰哥哥,你要走了吗?”
他回来好久了,怕是要走了吧?
“对,我来给你大哥二哥捎东西。”
傅亦辰目光扫了两个小丫头一眼,安小米道:“他们好辛苦,都不能按时回家。”
暖暖道:“你家安哥哥不辛苦,他也不时常回家啊。”
安小米叹息声,不忘从裤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丢进嘴巴里,道:“我爸跟我哥哥不和,我爸看不惯我哥哥做演员。
不过没办法,谁让我哥哥长的好看。”
暖暖笑了笑,傅亦辰已经拎着东西出来了。
傅亦辰道:“你们两个小丫头以后出门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吗?
千万别跟着不认识的人走。”
安小米道:“亦辰哥哥,你能不能多笑笑,你要是多笑笑,肯定有很多小姐姐喜欢你。”
暖暖听到这话,傻乎乎一笑,说道:“是啊是啊。”
傅亦辰:“两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啊你们?
玩你们的吧。”
傅亦辰出来也没多留,一脚震耳欲聋的油门声,车子带人就消失了。
苏梅站在窗口,看着这一幕叹息一声。
唉,上次看见这孩子,身上好多伤口。
这几年,也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