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说道:“文文呢,你哥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傅诗文点头,她吃过饭,从饭店出来的到时候,欧阳夏就车子开了过去。
傅斯年问道:“你没有回去吗?”
欧阳夏说道:“回去太麻烦了,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傅斯年只是看了眼欧阳夏,他对傅诗文说道:“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一下,我先跟你嫂子回酒店。”
傅诗文点了点头,欧阳夏说道:“哥,嫂子,要不咱们回家里去坐坐吧。”
傅斯年道:“不用了,很晚了,我们就先走了。”
傅斯年伸手帮傅诗问扯紧身上的衣服,带着苏梅转身上车离开。
欧阳夏对傅诗文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傅诗文伸手拉住欧阳夏,比划道:“你还没有吃饭了。”
欧阳夏看懂了,说道:“回去再吃吧。”
欧阳夏上车后一阵沉默,跟傅诗文什么都没说。
欧阳夏的车子停到自家院子里之后,傅诗文下车,先一步进去家里。
欧阳夏看着傅诗文的背影,心里隐隐沉重。
他跟傅诗文之间的感情,难道真的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吗?
欧阳夏重重地吐了口气,这才跟着进去。
欧阳夏没有吃饭,拿了一瓶酒去了书房。
这天晚上,欧阳夏居然没有进来打扰傅诗文。
傅诗文第二天一早,一个人便出门了。
她去了酒店,跟傅斯年和苏梅道别。
说以后如果有机会,就去京城看他们。
傅斯年跟苏梅走了。
欧阳夏昨天晚上喝多了,他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书房了。
他进去两人的房间一看,傅诗文不在房间。
欧阳夏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傅诗文一定跟傅斯年走了。
欧阳夏赶忙拿了外套,风风火火出门。
他不想让傅诗文走,他想留住她。
欧阳夏冲跑出门,苏云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欧阳夏冲出小区,看到小区两边挂着火红的灯笼,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欧阳夏迷茫的站在巷子口好久,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街头,还有时不时走过的车辆,一个心沉到了谷底。
她肯定是厌恶了这里的一切,所以连个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走了。
欧阳夏苦笑了一下,他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就见傅诗文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一手吃力的扶着自己的腰,慢吞吞走在他前面。
这一刻,欧阳夏在傅诗文身上,看到了生活的气息。
欧阳夏噗嗤一下笑出声,他伸手擦过自己的嘴巴,朝着傅诗文大步走过去。
傅诗文也是心不在焉,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对还是错,但她更多地是为孩子着想了吧。
欧阳夏突然出现,伸手拿过傅诗文手里的东西,说道:“你上哪儿去了?”
傅诗文一惊,只是笑了笑。
欧阳夏伸手,牵着傅诗文的手往家里的方向走。
杨丽娜这边跟李景明也回去了。
1986年的春节晚会开始的时候,杨丽娜家的院子里,烟火飞升,礼花绽放。
一家人其乐融融,很是幸福。
好几年的时间,所有的人日子都比以前好过了很多。
远在杨县这边,李景城一家人也选择在城里过年。
而韩海斌在苏林家里吃了年夜饭,跟苏林的家人坐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去。
海市这边,凌晨的时候,傅诗文肚子隐隐作痛。
睡梦中的她在被窝里扭动来扭动去。
这个点欧阳夏还没有睡着,他看完联欢晚会,进来打开床头灯,听到傅诗文低低地呻吟,以为傅诗文是哪里不舒服,伸手在傅诗文额头抚摸了一下。
欧阳夏伸手摸了摸傅诗文的额头,傅诗文没有发烧。
他掀开被子一看,傅诗文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肚子。
欧阳夏但心地道:“文文,你是不是肚子疼?”
傅诗文皱着一张脸,艰难的点了点头。
欧阳夏赶忙将傅诗文从床上扶起来,帮傅诗文套上羽绒服。
欧阳夏说道:“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欧阳夏抱着傅诗文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苏云烟刚换上睡衣,脸上还贴着面膜。
苏云烟道:“诗文怎么了?”
“她肚子疼,应该是要生了。”
苏云烟一把扯下脸上的面膜,说道:“我陪你去。”
欧阳夏道:“来不及了,我先送她去医院检查,你后面让人送你过来,来的时候把孩子和诗文的衣服都带上。”
欧阳夏焦急的叮嘱了一句,抱着傅诗文出门,然后一个人开车去医院。
欧阳夏一到医院,医生就给傅诗文做了检查,宫口已经开了一半,估计两三个小时就能生了。
大夫出来对欧阳夏说道:“产妇体力好像不行,你们最好让产妇再吃些东西。”
欧阳夏这会儿还真就难住了。
他一个人扶着傅诗文在走廊里,左边是病房,右边护士站的电话,他放下傅诗文去打电话又不放心,这一刻欧阳夏才深刻体会到了左右为难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
欧阳夏想,傅诗文嫁给自己的这一年多,应该很为难吧?
想到这里,欧阳夏神经质的给傅诗文一个拥抱。
傅诗文肚子疼的面色发黄,今晚上她确实没怎么好好吃饭。
关键时刻,苏云烟跟欧阳弘业两人拿着东西来了。
欧阳夏对苏云烟说道:“妈,你给家里打电话,让人煮点汤圆送过来,大夫说文文体力跟不上,需要吃点东西。”
苏云烟看自己儿子终于知道疼人了,赶忙跑去护士站打电话。
欧阳夏给傅诗文安排了高级病房,傅诗文肚子疼来的时候,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
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还有下坠般的疼痛,让傅诗文脑子昏昏沉沉 >
这样的傅诗文,欧阳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应该很疼吧,就是因为不会说话,所以才一个人默默的忍受吧。
欧阳夏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恍恍惚惚中,傅诗文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场大火。
她头疼的厉害,全身的骨头都快像断了一样。
一碗汤圆还没送过来,傅诗文就被送进了产房。
欧阳夏在门口来回踱步。
不知何时,窗外又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