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饿扁了。
你下次来不要来住这家店了,这里的饭菜很难吃。
看见这盘子里的牛肉没?第一次端上来,里面的肉切开没熟,而且还带着血丝,看着都咽不下去,我又让它们重新加工了一次。
就这个面,虽然有点硬,但勉强还能凑合吃吧。”
米粒话落后,又卷起一叉子送进安平嘴巴里。
“你觉得怎么样?”
安平哂笑道:“我觉得还行。
安夫人,不是我打击你,这个牛肉叫牛排,是西餐,就是外国人吃的。
还有这盘子里的面,叫意大利面,口感就是这样。
这些面你别吃了,跟我走,我请你去吃牛排,管饱的那种好不好?”
安平难得的温柔,面对米粒,就像是朋友,又像是在哄小孩。
米粒眨了眨眼睛,放下手里的盘子,双手扯了扯安平的脸蛋。
“安老板,你变了。
我记得你以前很冷漠的,现在怎么这么温柔?
你以前见了我,态度都是很强硬的。
我以前觉得你就是神经病,时而冷漠,时而又很逗,可是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超级好。”
米粒说着,努嘴就要亲上去,却被安平的大手一把挡住脸颊。
“嘴巴上有酱料,晚上吃完饭回来好好让你亲。”
米粒脸色骤然变黑,真是扫兴。
她看着眼前的食物,这一盘肉一盘面她确实也吃不饱。
米粒从沙发上跳下来,急急忙忙将头发梳一个斜麻花鞭,穿上白色的小皮鞋,端端正正站在安平旁边。
安平挑眉一笑,牵着米粒的手去了楼下。
二楼的餐厅空无一人,米粒一看忍不住瘪嘴,这饭店做的饭味道到底是差到何种地步了,居然连个吃饭的人都没,可惜了这么好的环境。
安平带着米粒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条街算是温市最豪华的地方了。
服务员上菜很快,前菜上来,米粒就没了胃口,她凑近安平,四下左右看看,掩嘴很小声的问道:“这家店是不是生意特不好,这么晚了一个人都没有?”
安平一顿,当即咧嘴一笑。
他是绝对不会告诉眼前的小女人,这家餐厅是他今晚拿上特意为了她而包下来了。
安平动作优雅的切着盘子里的小牛排点了点头。
“我觉得他们生意肯定一般,媳妇你说的对。”
安平话落,端过米粒面前的牛排,将切好的牛排摆放到米粒面前。
“你现在尝尝看。
你那会儿吃的那份应该是三分熟的牛排,我给你切的这份是七分熟,你一定会喜欢的。”
米粒听不懂,只是拿起叉子,不紧不慢的吃着盘子里的肉。
这牛肉很嫩,味道还不错,她有些好奇,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安平看她喜欢吃,将切好这份也摆放在米粒面前。
安平不紧不慢的吃着前菜,他的目光时不时宠溺的看一眼米粒,心里寻思,以后不管去哪儿,都得带着米粒才行。
米粒跟着,他心安。
两盘牛肉下肚,米粒又吃了一盘意大利面,接着又吃了餐后甜点和水果,挑自己喜欢的吃饱后,剩下的都被安平吃完了。
安平吃过饭,一边喝咖啡,一边盯着打哈欠的米粒看。
她就是这样普普通通,发飙的时候恨不得将安平大卸八块,生气骂人时离不开那句‘狗日的龟儿子’,但是安平就是喜欢。
安平懒洋洋的单手撑着下巴,米粒困的眼皮都在打架了。
安平将自己喜欢喝的苦咖啡递到米粒面前让她尝一口,米粒一看摇头皱眉。
“不要不要,苦。”
安平哂笑,放下杯子牵着米粒的手回房。
难得的能有个二人空间,一进房间,米粒就被安平扯进卫生间的。
不知几番折腾之后,米粒扯着安平的耳朵骂了句王八蛋才睡着。
比起这两人的惬意,安娜跟马少龙这边是手忙脚乱。
马少龙是第一次带孩子,安平跟米粒刚走的第一天,他们觉得新鲜,孩子也还算乖,但很快两人就知道带孩子不仅是带孩子这么简单。
安安乖巧倒是乖巧,一会儿尿了一会儿拉了。
暗暗不舒服时,张大嘴巴一哭,安娜就在一旁呻唤,照看孩子所有的活儿基本落在马少龙身上。
别的还好,就是安安拉了之后,要给安安擦屁股是最难的。
两人折腾一下午,连吃饭的力气差点都没了。
夜幕降临时,米母带着晚饭来替换这两人了。
安平临走前,虽说将孩子托付给这两人,马少龙或许靠谱点,但他这个妹妹什么德行,安平心里还是有数的,所以他走时,特意跟丈母娘打了招呼。
米母一来,这两人算是暂时解放了。
两人狼吞虎咽吃过饭,相互轮流洗过澡之后,安安已经睡着了。
米母跟安安睡了,马少龙没有回去的打算,他抱了被子想要睡客房,就被安娜拽进自己房间。
安娜的热情让马少龙彻底沦陷,面对安娜,他忍无可忍,谁让他尝过滋味后,就已经毒入五脏六腑,对这个女孩怎么都戒不掉。
这大概就是古人所说的红颜祸水吧。
马少龙已经忍了很久了,他是第一次睡安娜的床,熟悉的淡淡香味和柔软的被褥,让两人深陷无法自拔,灵魂得到升华。
这一夜,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满是星空的夜里变得美好而又安静。
安平这边,他这次来没打算着急回去。
到达温市的第一天,他要办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昨晚上他们夫妻二人折腾了半夜,两人又是坐火车,又是造人,一觉睡到隔天中午太阳当空照。
米粒在睡梦中伸手摸孩子,发现孩子不在,猛地惊醒坐在床上,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错愕几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她跟安平来温市了。
米粒安松一口气,疲惫的双手捂住脸颊。
刚刚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刚想在趟一会儿,安平长臂一挥,将米粒一把扯入怀里继续睡。
米粒抱紧安平,往他怀里钻了钻。
安平迷迷糊糊感觉到米粒的举动,嘴叫轻扬,漏出一抹柔和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