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月怀没想到还挺顺利的让重明华相信了自己是个女人,看来自己这夹子音没白夹。
他随口编了个名字:“墨怀郁。”(特别感谢读者小狐狸提供的名字,这是她起的,我起不出这么好听的名字)
“奥,好。”重明华虽然这么应着,可是看着梨花带雨的美人,心里瘙痒起来。
他迫不及待的把他粗糙壮实的大手放在了谕月怀的肩膀,看似是轻抚安慰,却在上下摩挲,甚至顺着碎掉的衣服,把手伸进了里面。
谕月怀心里恶心的不行。
但他也只能忍。
不仅要忍住恶心,还要演出惊慌失措的模样:“阁主长老这是要做什么……”
重明华淫笑着,不怀好意的告诉谕月怀:“我这是在替你做主啊,你得把衣服脱下来,让我检查下伤在哪里,我才能帮你确定他们的罪行。”
不得不说,这说辞,可真够淫荡的。
不过谕月怀已经确定了自己“笨蛋美人”的人设,便乖巧且听话的点了点头,抹着眼泪问:“检查过后,阁主长老就会替我做主了吗?”
“那是自然啊……”重明华说着话的时候,身子已经全靠了过去。
他的手,在拉扯谕月怀破碎的衣服。
谕月怀也没挣扎,就让他扯。
不仅如此,谕月怀还装作害羞的模样,小声说道:“可是……可是……这里还有其他人……我只能给阁主长老您一个人看……”
重明华一听这话,终于想起这地方确实不适合行色,便停了手道:“那就换个地方吧,我带你去个方便检查的地方。”
“好啊。”谕月怀天真无邪的应道。
然后他就随着重明华的脚步,跟他去了内阁的房间里。
这房间虽然不大,但有张床。
看起来像是真正的阁主休息的地方。
重明华一进房间,就命令谕月怀:“快躺到床上,把衣服脱光,让我好好检查一番,伤在哪了。”
谕月怀照做,他躺在了床上,正打算脱掉外衣,却突然问:“阁主长老……真的只是检查身体吗?”
“当然啊,我这是秉公办事,别多想。”重明华哄着他说道。
谕月怀这才脱掉外衣,然后又开始解中衣的扣子。
这次他解的很慢,大概五六分钟,才解开一个扣子。
搞得重明华等的实在不耐烦了,忍无可忍的上手帮他解了扣子。
刚把扣子解开完,重明华就迫不及待的用壮硕的身体压住了谕月怀,一手把谕月怀的双手拉高按住,另一只手粗暴的把他的中衣从领口撕碎了。
雪白滑嫩的香肩,就这样暴露在视野里。
谕月怀装作受惊的样子“啊”了一声,还装腔作势的叫了起来:“啊……阁主长老不要……呜呜呜……不要啊……”
而他这么一叫,重明华反而更加兴奋了。
他继续粗暴的撕着谕月怀的衣服,边撕边原形毕露的威胁道:“这是我的地盘,你再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乖乖听话让我舒服一下,大不了事后我收你为徒,我可是结丹后期的大长老,收了你,是你的荣幸。”
谕月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要不是为了救萧澜,他才不会如此牺牲自己,给这么一个猥琐的男人“糟蹋”。
等上半身的衣物全部被撕碎,谕月怀全部的身子暴露在外的时候,他感觉到身上的人动作突然停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重明华震怒中夹杂着怨憎的眼神,“你是男的?你敢骗我!”
啧,被发现了。
不过谕月怀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嘲弄的笑了一声,“呵。”
他带着些许嫌弃的把重明华喷在自己脸上的口水擦掉,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我不仅骗你,还要置你于死地!”
说着,他便打了一个响指。
清脆的响指声刚落下,重明华的身后,便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
重明华看到那人的瞬间,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何其惊讶,不过他也没有表现的过分害怕,反而还游刃有余的笑了。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将我置于死地呢……原来,不过如此。”
重明华接着道:“阁主长老好啊,朱雀长老不是已经交代过了,今日您不需要来阁内。”
没错,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正是悬镜阁的阁主,洛坤。
他是谕月怀出阁返回试炼大会的时候,在看台上找到的。
之所以能在那么多长老里找到他,是因为谕月怀在手机的世界观里看到过,每一任的悬镜阁阁主长老,都要在头冠上戴一块青铜镜,以表达“明镜高悬”的初衷。
悬镜,自然要光明磊落,明辨是非。
所以能当阁主的人,品行都不会太差。
不仅品行不能差,也一定很在乎自己的名声。
谕月怀告诉了洛坤,重明华假借他的名义,对门派弟子欲行不轨,他还不信,就跟着谕月怀回了悬镜阁。
不过谕月怀没让他直接现身,而是用了“隐身术”躲在内阁里等着。
然后他就用“美人计”,把重明华骗了进去,勾引他对自己欲行不轨。
洛坤自然也就看到听到了全部。
此刻,洛坤把重明华抓了个现行,而且看重明华不仅不知悔改,还理直气壮,把他气的面色铁青。
他双手负后,严肃的盯着重明华道:“别以为你是南城燚派来的,我就不敢定你的罪!”
“本来南城燚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不是看在他朱雀长老的身份,我根本不可能让你来替我对萧澜动罚。”
重明华听罢,还是无所畏惧的神色:“洛坤,你不过是个悬镜阁的阁主长老而已,比普通的长老是高级一些,可你怎么敢不把执事长老放在眼里,怎么敢不把南城家放在眼里?”
“你就不怕得罪了朱雀长老,得罪了南城家,祸及家小吗!”
重明华字字铿锵有力,仿佛错的根本不是他,而是洛坤一般。
但现实就是,明明错的是重明华,可洛坤却熄火了。
这个洛坤看起来年纪不小,想来可能确实是有了道侣甚至有了孩子。
他沉默了。
谕月怀本来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没想却是这个结果。
他心里有些慌。
而重明华在三人的互相沉默中看了谕月怀一眼,确定他确实是个男人后,对他一点性趣都没有了。
甚至还身子有些嫌弃的移开了些许,“你是刚才跑掉的那个箫澜的徒弟吧,男扮女装给我玩儿这出,可真有意思。”
而后又对洛坤道:“刚这事儿就是误会而已,是这小子男扮女装勾引我,你就当没看见。既然朱雀长老让我来代替你惩戒萧澜,你也答应了,就别多管闲事,回试炼大会好好选徒弟去。”
洛坤听了这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看了眼谕月怀的装扮和姿态,算是反应过来了。
他确实是被谕月怀耍了,当然重明华也确实没干什么好事。
然后,他一句话没再说,转身就走了。
谕月怀在看到他转身离去的瞬间,心里哇凉哇凉的。
计划就这么失败了?
说好的“明镜高悬”呢?
你的道德呢?你的责任呢?你身为悬镜阁阁主基本的职业操守呢?
都没有是吧!
在洛坤走之后,重明华虽然对谕月怀不感兴趣,却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你小子敢骗我算计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重明华突然双指并拢,点在了谕月怀腹部的一处穴道。
在刚被点到的瞬间,谕月怀就感到腹部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着针在戳他的内脏一样,疼的他情不自禁的惨叫了一声。
“啊————”
“小子,打你会被人发现说我动私刑。用这种不留伤痕的折磨手段,来折磨你,最合适不过了。”
重明华接着坏笑道:“把我的灵力以灵针的形式扎进你的身体最敏感的穴道,不仅不留一点点痕迹,还能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说着,重明华又故技重施去点谕月怀心口的穴道。
这个时候,谕月怀还有心思吐槽:这踏马不就是仙侠版容嬷嬷吗!淦!!
眼看就要被对方得手,谕月怀终于想起来反抗。
但他还没来得及动,却看一双血淋淋的宽大手掌,带着沉重的锁链,“啪”的一声抓住了重明华的手。
那手骨节分明,却全都是伤。
“师尊!”
谕月怀在看到是箫澜出现,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叫了他一声。
萧澜却没理谕月怀,他死死抓住重明华的手,一字一句用阴鸷甚至狠厉的声色说道:“你再敢动我徒弟一下,试试。”
重明华可能是被萧澜强势且压迫感极强的气势震慑到了,当即愣住,不说话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不解道:“我明明用捆灵锁把你锁住了,你是怎么挣脱的?”
他话音刚落,萧澜就双指一并,学着刚才他整治谕月怀的手段,如法炮制,点在了他的腹部穴道。
当然他并没有只点一个,而是连点了二十几个穴道。
不仅点了腹部,还点了心口、锁骨、手腕、大腿、脚踝甚至头颅……
大概那大块头浑身所有敏感的穴道,都被萧澜点了个遍。
然后谕月怀就看到,一个快顶自己双倍体格大的男人,像个女人一样哇哇痛哭起来。
边哭,还边在地上打滚。
还拿脑袋“哐哐”撞地。
谕月怀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腹部还在疼。
好在萧澜很快把他腹部穴道里的灵针取了出来,还轻问了一句:“其他地方还有吗?”
谕月怀摇摇头,表示没有。
而后,他就看箫澜把他自己身上全是血的衣服,连带着血肉一块儿毫不犹豫的撕了下来,披在了他裸露的上半身。
“衣服穿好,以后别干这么蠢的事。”
还不忘再指责他一番。
谕月怀身上披着那件血腥味浓重的衣服,心里不是滋味。
倒不是因为萧澜骂了自己蠢,而是因为自己没帮上忙,还是得让萧澜出手救,觉得自己有点儿没用。
他小心翼翼的问箫澜:“师尊……现在怎么办啊……你的罚还没受完,又伤了重明华,南城燚会善罢甘休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地上的重明华哑着嗓子哭喊道:“给……给我……取出来……箫澜……我不打你了……真的……”
可萧澜根本不搭理他,不仅如此,还给了谕月怀一个“走”的手势。
谕月怀看懂了这个手势,裹着萧澜的血衣默默下了床,又跟着萧澜的脚步,出了悬镜阁。
这会儿差不多已经是傍晚了,试炼大会估计已经结束。
天边的夕阳一如既往的从头顶蔓延进眼眸,谕月怀跟在萧澜身后,看着他浑身的伤痕和不住滴落的鲜血,有些恍惚。
被血红夕阳洗礼着身型轮廓的箫澜,那身上的血,竟和夕阳融为了一体。
让他恍惚到分不清究竟是血,还是夕阳。
谕月怀的脚步越跟越慢,直到萧澜突然回头,逆着光给了他一个缱绻的眼神,“走这么慢,是身上哪里疼?”
“没有啊,不疼了。”
谕月怀身上确实早就不疼了,就连之前被南城雪打的伤,都好全了。
倒不是他身体好恢复强,他觉得好像是南城雪打他那一掌,根本就没用全力,甚至都没有两人头次见面时,用的力道大。
眼看箫澜得了答案后便不再言语,甚至抛开自己走远。
谕月怀小跑追了两步,才能跟萧澜并肩而行,扭头担心问他:“师尊,你的伤……不包扎下吗?”
萧澜却冷淡道:“不用,睡一觉就自己愈合了。”
也是,灵力强大的人,确实是有极强的自愈能力。
只是谕月怀还是有些担心:“可你……流了这么多血。”
萧澜还是那个冷淡的口气:“不算多,还没我以前夜猎流的多。”
谕月怀忽然想到之前看到萧澜背上的伤,虽然好多都是陈年旧伤,但能让一个灵力很强的人留那么久,就说明当时确实伤的很重。
他不禁问起:“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夜猎啊,是为了涨修为,为了钱,还是为了……名望?”
谕月怀觉得萧澜喜欢夜猎只可能是这三个理由。
却没想,萧澜给的答案,竟出乎意料。
他道:“一个人,无事可做,打发时间罢了。”
“打发时间这么拼?你身上好多好多伤啊,不都是夜猎所致吗?”
“也还好。”
萧澜这个回答相当敷衍,就连谕月怀那么不在乎敷衍的人,都觉得他敷衍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