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老好。”
“萧长老早上好。?”
“萧长老早啊。?”
一大早,圭璧堂?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弟子,但他们不管来的再早,也没堂上高台坐的那位来得早。
于是他们进门后,都得硬着头皮给正在上面坐着喝茶看书的萧澜打招呼。
而萧澜对他们的统一回复只有一个字:“嗯。?”
等人差不多到齐了,萧澜看辰时已到,便放下了书,拿起名册开始点名。
“姜橙鹿。?”
“到。?”
“李像鹤。?”
“到。?”
“简自蚝。?”
“到。?”
……
“谕月怀。?”
半天,没人回应。
箫澜又喊了一遍:“谕月怀。?”
还是没人回应。
萧澜也不多等,直接跳过,喊了下一个人。
点到一半,圭璧堂忽然慌慌张张跑进一名弟子,这弟子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味,进门就跪在了箫澜脚下,“萧长老,我……我起晚……?”
还没说完,萧澜就一鞭子抽了过去,直抽的那弟子嗷嗷叫。
“啊啊啊啊——”
“萧长老饶命啊——”
“萧长老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啊!?”
尽管这样,萧澜还是无动于衷。
连抽了十几鞭之后,等那弟子躺着不动了,萧澜才停手道:“弟子守则第七条就是禁止饮酒。?”
“而且,我昨天说的清清楚楚,我的课,不允许迟到,什么理由,都不行。?”
他话音刚落,谕月怀就正好踩着他的尾音进来了。
看着地上差不多已经“断气?”的弟子,还有周围同修们同情的眼神,谕月怀瞬间就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以及自己一会儿要经历什么。
他知道现在道歉或者认错肯定是找死,于是便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破罐破摔的馊主意。
他打算在萧澜还没动手抽自己之前,先倒打一耙。
看着箫澜深邃无光的眼眸,谕月怀却淡定自若的走上前,边走边道:“我为什么会迟到,萧长老应该是心里清楚的吧?”
“你抄书抄了一整晚?”萧澜确实没直接动手,还主动接了谕月怀的话。
顺带又坐了回去,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谕月怀却答:“当然不是。”
“我会迟到,还不是因为昨夜萧长老……把我压在你的床上,困住我的身子,对我欺负了一整晚……?”
要说毕竟是专业的演员,谕月怀把那一丝悔恨夹杂着一丝怨憎再夹杂着一丝缠绵再夹杂着一丝娇羞再夹杂着一丝爱意表现的淋漓尽致。
总之就是万般无奈又芳心暗许的感觉。
“噗——?——”
萧澜刚喝的一口茶,在了谕月怀一句话的功夫之下,一口气一滴不漏的全喷了出来。
然后脸色骤然变黑,冷声呵斥道:“休要胡言!?”
而谕月怀此话一出,外加萧澜如此失态的反应,倒是让台下的弟子们炸开了锅。
说话的都是些不满萧澜“暴政?”的刺头,他们竟然开始不顾一切的大声讨论了起来:
“我的天,门派弟子和门派长老私通,不是《弟子守则?》上明令禁止的吗?被发现的话,弟子和长老都会被立刻赶出门派!”
“别瞎说,有可能人家不是那种关系呢……?”
“你聋了吗?刚才谕月怀都亲口承认了,怎么不是啊,这明显就是啊……”
“我说呢,昨天就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果然是不一般啊!?”
“怪不得萧长老罚人抄书非要到他房里,原来是趁机行不轨之事啊。而且听谕月怀的说法,好像是萧长老强迫的。?”
“听说如果是被强迫的弟子,好像不会受罚。反而那个长老会被处死呢,这大魔头好日子到头了!?”
“怎么会有这种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的人啊,不让别人犯戒,结果自己竟然对自己的弟子做这种禽兽事。”
“毕竟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些人的声音很大,似乎根本不在乎萧澜会听见。
而萧澜听到后,立刻鞭子一甩缠在谕月怀的腰间,把他拉到脚下,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这几个字,是他压着气说的。
谕月怀听出了他很生气,而且是相当生气,但也没多害怕。
反正自己不仅迟到,还没抄完书,更是发现连原版书都不见了,总之横竖都是死,只能破罐破摔。
“怎么,萧长老敢做不敢当吗?”谕月怀理直气壮道:“还是打算屈打成招,逼我改口?”
萧澜听罢,语气却突然平淡了下来,他低声问:“你敢验身吗?如果你还是处子之身的话,怎么说。?”
什么?!
古代还有验身一说?
而且男人怎么验身啊,又没有膜。
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个处,就不兴自己跟别人睡过了?
再说自己没穿过来之前,鬼知道这个原主跟其他人是不是有过。
可是,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心里没底,谕月怀也没怂,当机立断道:“敢啊,验就验!?”
说罢,萧澜便双指一竖,指间金光乍现,然后不知哪里飞过来的剑就往谕月怀的胳膊上划了一道。
“啊!?”
谕月怀吃痛的捂住自己流血的手臂,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伤口已经愈合了。
然后,自己的血竟然随着金光凝结成了一个小血珠,飞在空中,最后停在萧澜面前。
箫澜用了一个琉璃的容器,把那小血珠送了进去,盖好了盖子之后,双指点在容器上,对所有人道:“这琉璃瓶我下了禁制。”
“这禁制连我都打不开,只有副门主南衡大长老能打开。?”
“我今晚会把谕月怀的血珠交给副门主,由他检验谕月怀是否为处子之身,在明日结果未出之前,此事莫须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