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刘正在局长办公室汇报这两天的工作呢。
局长摩挲着茶杯听的非常认真,不住的点头。
“……她们二位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退一万步说,就是不能帮我们培训老师。以林多福的能力在省城那里帮我们说两句好话,省城也会派专业老师上我们这里来的。”
困扰在心头好几年的大事儿终于有了解决办法,兰局长终于能松口气了。
“小刘啊,这事儿你办的很好,这几天也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我这个身份不好直接去医院探望她们,你就全权代表我,抽空去看望一下她们。”
局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小刘要是再不知道怎么做,就算是白混了这么多年了。
于是立马就提了一个要求。
“局长,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向林多福同志多学些东西,您看能不能放我几天假,好让我能专门去讨教?”
局长非常满意小刘的上道,大手一挥,就准了这个事儿。
但转头就给人事去了电话,把小刘这几天的工资算上,而且绩效也往上提一级。
至于王科员的晋升之路?局长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把这份任命书压了下来。
小刘一回到办公室,就看到等着自己的王科员。
作为一个八面玲珑的人,虽然知道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但小刘脸上依然很热情。
“什么风把王大主任给吹来了?正好我这里有上好的茶叶,我给您泡上!”
小刘的恭维让王科长非常受用。
他这次来就是探口风的,小刘这番表现让他觉得昨晚的事儿没有什么大问题。
“小刘你真是太客气了,听说昨天晚上我丈母娘冲撞了你,我今天特意过来向你道歉的。”
小刘一口一个使不得,说的王科员心花怒放。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出门之后,小刘就把他用过的杯子扔进了垃圾桶里,嘴里还嘟囔着。
“什么玩意儿!”
到了中午,在知道人事那边没有新的任命下来时,小刘就端着茶杯去了后勤那里串门。
佯装不经意间透露了些细节,就让后勤其他人抓住了王科员一个大把柄。
到了下午,王科员就有麻烦上头了。
小刘深藏功与名,开始计划如何在不引起林多福母女反感的情况下接近她们。
另一边,王科员既然能在众多候选当中脱颖而出,成为候选人,也不是什么平凡之辈。
这麻烦找上门的节点实在是太恰巧了,于是待他辗转打听了一番才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很快,他找到了曹沛月。
曹沛月利用房东为难林多福母女这事儿做的并不隐蔽,而且王科员岳母还留着一个证据。
所以,王科员很快就从曹沛月那里得到一个准信,让他稍安勿躁,一切有她。
曹沛月一直都看不上林多福,也没有将她当成对手过。
昨天那场算计让她脱身了,她也只觉得是林多福运气好罢了。
转头她就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暗示把王科员那头的麻烦事给办了,算是给自己积条人脉。
接着曹沛月又去找了秦长青。
“我一直都知道多福妹妹是个好人,可能是刚一进城,有些不适应。”
“听说她救了仝店长一命,就挟恩图报让别人帮她办事,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怎么想?还不是说她家教不好?”
“你这个当哥哥的,可不能看着她步入歧途。”
三人成虎,便是如此。
仝店长只是说林多福帮他完成了任务,就相当于救了他一命。
然后传了几个人,就成了林多福在半路打跑了坏人,救了仝店长一命。
如果当事人听到这个谣传,估计也是一脸懵。
倒是秦长青轻易信了这个谣言,甚至深信不疑。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林多福就是一个力气比普通姑娘大的农村姑娘而已。
能救文化人的也就是身上一把力气。
说她打跑了坏人,并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秦长青很快就去了医院找林多福兴师问罪去了。
可怜林多福人在医院坐,锅从天上来。
“多福,你赶紧回去给人道个歉,别让仝店长为了你为难人家王主任了,我们都是农村来的,得罪了城里的大人物,以后还怎么在这里立足?”
如果医院的病房有锁的话,林多福就直接将秦长青锁到外头了,根本不会给他瞎白话的机会。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梳理,林多福的脑子比以前清醒多了。
对于秦长青,早已没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恋爱脑的上头劲了。
因此也不会惯着对方。
秦长青一脸的痛心疾首,“多福,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在路上救人不是应该的?为什么要仝店长为你办事儿?你这样去陷害一个老实人,心里都没有一丝愧疚吗?”
袁慕兰似乎明白了秦长青说的是什么事儿了。
她捂嘴咳嗽了两声,然后质问秦长青。
“你这是在哪里得到的消息,准确吗?不要听风就是雨,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多福头上扣。”
为母则刚。
以前袁慕兰待秦长青好,是因为自己女儿喜欢他。
现在听到秦长青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指责林多福,袁慕兰对这个曾经的女婿自然也没好脸色。
秦长青皱眉,语气笃定:“沛月亲口说的,怎么可能有错,她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儿去冤枉多福。”
原来如此,林多福心里不住冷笑。
这就是自己曾经准备托付终身的男人。
一个心里没你的人,就觉得你做什么事儿都是错的。
“我们两个好歹也共同生活了很多年,你只想我有没有给人丢人,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这事儿是真的,在那种情况下我会不会受伤?”
秦长青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但心虚也只是一瞬的。
“你当然不会有事儿,不然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当一个人的心死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就不会感到疼了。
林多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好。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再说了,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了,也烦请你以后不要再和我们家有什么交集。”
林多福冷言冷语的张口赶人。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秦长青依然觉得自己没有错。
“凭咱们这么多年感情,我不能看你做错了事儿不管你。”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客气的敲门声。
秦长青转头看去,待看清来人模样,十分惊讶,“李泽林?”
李泽林,是前县状元。
秦长青曾在本地的报刊上见过他,与图片上的模样相差不大。
只是,这位前县状元来这里干什么?
李泽林非常得体的说,“我是过来拜师的。”
拜师?
拜谁?
总不能是自己?
秦长青看了一眼病房。
为了让袁慕兰有个舒适的休息环境,在小刘的安排下,争取到了一间单人病房。
这病房除了自己,就是林多福母女。
林多福母女都还未开口,秦长青就已经先说:“你找错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