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自知元皓先生所想皆为为袁氏而行但此刻父亲定是气头之上,还望先生能够先让袁尚劝说父亲随后再与先生相见;如此方为最妥当之机。”
“小公子这般所想已有主公年少之意气风发,只可惜田丰所想所虑过迟未能助小公子而行但此刻田丰若退恐心中之气尽散日后再无良策献于袁氏;因此田丰此刻不得不违背小公子之意更忤逆主公之令!曹孟德此人所虑过深,操纵天下为其棋局之中为人无所不用其极心思之深恐天下都为之仅见;小公子之行定无多大成效而归,唯有田丰死谏方有劝说主公之余地。”
袁尚亦是被田丰所说而无言相对不知如何再行劝说,此番言语之下反倒是袁尚本就不怎么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田丰见状也并未多说而是叹其年少所虑皆为袁绍所挡故而未能成大器而晚成于此,此番若袁绍罢兵不出数载冀州联合司隶定能再将汝南袁氏之名震慑四海以抗曹操之势。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都在于田丰能够力劝袁绍使其咽下如今曹操给的大礼,只是这一切都是曹操精心策划袁绍又怎会轻易咽下这口气而放弃南下的想法呢。
“如何?渤海之地公则可曾率军而归啊?那孙策可曾领军占据本侯的南皮之地进一步夺取冀州之地?本侯此前便说了这就是曹阿瞒的疑兵之计罢了!孙策不过小小徐州牧一四战之地且连续数次遭受曹阿瞒的屠戮又怎会有多余兵马供其使唤,且周瑜所谓青州治中亦不过是笑话罢了。”
远在南皮的郭图收到袁绍之令后毫不犹豫的率领淳于琼等人率军返回邺城,对于袁谭的不解郭图亦是将心中对袁绍的了解向其分析且直言若是袁谭此刻行事迅速先一步返回邺城之中定能获得袁绍的好感有利于将来立世子之选。
闻言的袁谭心中始终对于南皮之地的状况多有担心之意故而时常询问郭图,对此郭图皆以袁绍军令而说之;袁谭心中自知郭图所为是为了自己但是袁谭却不愿轻易将渤海之地让与孙策。
好在郭图等人离去后滞留的守军时刻加急送信而至告知袁谭等人孙策并未来犯且拿下浮阳之后似乎更加寂静,对此郭图心中断定不仅是许都有了巨变而且幽州的某些举动也确确实实的引起牵招等人的不满以及周瑜的警觉故而孙策短时间内定不会贸然西进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先生所说袁谭不以为然,若是父亲当真喜爱显甫欲立其为世子那么袁谭自然拥护显甫为家主共领将来冀州之事;何来速归争取之说呢?”
“大公子有所不知,此刻主公心中定满是对征西将军以及新上任的司徒多有怨气故而欲大军南下讨要说法并趁势拿下中牟官渡之地进一步压缩征西将军的势力;如今其虽暂代大汉丞相之职但其名义已是天子所肯故而主公此前所思皆毁,若是大公子提前而归全力支持主公所为定能趁此机会与正南驻守邺城之中;如此纵使主公有失这后方之地亦是大公子掌控之中!将来主公定会念及公子之才能故而多托心于公子。”
“若只是这般公则先生又何需这么费心而行呢?冀州之地有正南先生在又怎会有失,袁谭自当常伴父亲身侧为其征战四方才不失袁氏之风!如此这般又怎配做我袁氏的家主。”
郭图闻言也不好再劝而是希望能够提前一步赶回邺城,虽说将渤海的讯息告诉了袁绍但是郭图还是担忧袁尚与田丰先行一步而归劝说袁绍不要南下;若是不南下那么这些时日的准备岂不是劳累士卒毁了士气挫败了河北大军的信心。
而之所以郭图毫不犹豫放弃南皮率军而归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袁绍下命田丰驻守黎阳大营不得归城,这就是郭图所看重的一个极为关键的讯息所在;田丰不归纵使袁尚亲自归来也定然劝不住袁绍南下只是其定会忧心袁尚随其南下故而留守邺城之中,郭图与袁尚之间多有不合故而郭图定不希望袁尚驻守后方多与审配接触。
只是令其没有想到的是田丰不仅预测了袁绍所为且提早一步与袁尚归入了邺城之中亲自面见了袁绍,而对于袁尚的归来数日皆被怒意所笼罩的袁绍心头亦是有了些许安慰之意故而对于袁尚的私自归来并未怪罪只是小心询问其此行是否劳累且对于追随而归的田丰袁绍竟也只是挥手直言既然在军令到达之前回来便不算抗命;见此袁尚更是亲自替袁绍按压身子哄其高兴。
“父亲,如今我大军司隶之地连失而白马进攻又失利而归;既然那征西将军本意就是要激怒父亲让我河北大军南下,父亲何不反其道而行之使其计谋有失而不得功成心中郁闷呢?”
“尚儿有所不知,此前不论白马还是燕县两战我河北大军皆都失利于曹阿瞒联军手中;如今我大军士气唯有本侯之怒方可激起而铁骑趁势而下,曹阿瞒不过一宦官之后何来功德于为父之上?那东海王氏的王景兴昔日不过会稽一小小太守且为孙伯符率军而退又何来战功与为父同为三公之位?若是于此为父没有丝毫回应那么将来天下之才又怎会再愿为我袁氏而用。”
“只是孩儿以为…”
袁尚话未说完袁绍便伸手示意其先回后院之中看望刘氏,虽知此刻袁绍心中无怪罪田丰之意但袁尚还是怕田丰之顶撞会惹怒袁绍故而对于袁绍的示意思前想后之下袁尚还是说了一句:
“父亲莫要怪罪元皓先生,是孩儿有心归来先生怕父亲责怪孩儿所以执意要与孩儿一同归来;此行皆是袁尚所为与元皓先生无关。”
“哈哈~好!既然尚儿这般说了为父定不会怪罪元皓许多,只是你母亲亦是许久未曾见你了;为父不过是有些许问题想询问元皓罢了,尚儿暂且退下吧。”
袁绍闻言反倒是眉间舒展轻笑间摸了摸袁尚的脑袋让其先回后院,亲自目送其走后袁绍方才起身向身前的田丰进行提问;只是袁绍所问却与如今是否南下无关而是询问田丰是否愿意支持立袁尚为继承之人。
“主公之所想田丰心中不明,然今时今刻田丰归来之意主公应当明白!此刻联军势大且曹家膨胀其中虽无內实但我河北大军之中又何尝不是这般?曹操治军御下严明而主公多番不满监军故而将大军之内文武多为分散,此消彼长之下难道主公看不透这曹操心中之所想吗?”
“本侯怎会不知这曹阿瞒所想?然而本侯之言已出那么此番南下之举就绝对是避免不了的,本侯心知元皓以死而归定是与那刘玄德有所接触而得!但是本侯等不了那么久的计划了,司隶之地已然消耗了本侯为数不多的耐心了!既然元皓无心助本侯那么便留下手中之物退下吧,本侯今日不愿忧心公事难道元皓也察觉不出吗?”
“如此田丰先行告退,还望主公多加思虑其中利害莫要因心中怨气而将将士之性命不顾劳累平阳之百姓。”
田丰见此自知袁绍无心过问此刻自己所说一心只想与袁尚团聚,故而其并未多说而是默然退去。
次日一早袁绍便让人传唤谋士前来商议南下之事,虽并未派人告知田丰但田丰却早已于府门外等候多时故而袁绍只能让其一同入内商议。
“如今尚儿虽归来但黎阳大营之兵马未归,本侯欲先率大军而下不知诸位有何建议说与本侯啊?既已准备妥当那么本侯便不愿听见诸多不满之言。”
“主公!田丰以为此刻起势而南下时机不妥且我军黎阳、渤海、中牟虽起军势小但数次而行将士定多有怨言而生且数地之战除白马颜良将军所率外皆失利而归,如今士气不满还望主公三思而行切莫中了曹操之计。”
袁绍话音刚落田丰便直接起身劝说其不要贸然起军并直言数次起势虽规模较小但几乎自白马颜良之后数地皆以失败而归,虽说未直言袁绍决断失误之意但也极大程度动摇此刻袁绍及其麾下将士之决心。
未等荀谌等人有所补充袁绍便略有怒意望向归来第一时间便出言反驳自己且开口便动摇南下军心的田丰,其缓缓起身环视一圈后直言道:
“难道尔等心中皆是与田丰一般尽得这等扰乱军心之言吗?本侯说过了,南下之决定本侯不会改变!难道元皓不惜性命违抗本侯之令归来便是为了这般于众人之前反驳本侯此前的种种决定吗?”
“田丰不敢!只是田丰不能这般坐视主公陷入贼人之布局而无动于衷,不能坐看主公将汝南袁氏之名用于这等荒谬之举行此毁身之行!累战至此我大军每战皆败而主公不思百姓之苦不忧将士之累让田丰心中只觉寒冷而无情,此非明主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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