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跟我冲!杀了这帮狡猾的汉人!本首领要拿他们的头领祭我部之图腾!”
“还算有些骨气!不过比之尔等贪婪与野心我等还算不上狡猾之说,既要血战我汉人怎会输给尔等肮脏之辈!全军将士何在?”
“杀!”
“全军听令!敌军乃是侵扰我大汉数百年的异族残暴之人,柳城之事尔等若不知那么回来送信的同伴何其惨象尔等难道也不知吗?随本将杀敌建功,一个不留!!”
“杀!!!”
下一刻四周爆发的汉军气势瞬间便将那异族首领面前点燃的士气扑灭,无数哀嚎与灿烈之下仅存的数百异族紧紧靠在一块面对着如虎豹般的汉军士卒;其中一名异族士卒再也没有争斗的意志放下武器正准备用蹩脚的汉话准备向汉军领将投降,只是迎接他的只有冷漠且充满愤怒的双目随之而来的便是冰冷的寒光;那投降的异族士卒至死都不能相信轻易不会残杀战俘的汉军如今竟这般决绝而行。
“降?尔等也配向我军自缚受降吗?一个不留!全部歼灭!!”
“是!!”
清扫战场之后汉军领将让斥候将讯息回报给牵招之后便继续压境并将战场之上的躯体掩盖而行,远处的右贤王大营此刻正焦急的等待着那异族首领归来;只是许久未归之后右贤王也大概猜出了其中缘由多半是去而不返了,不过右贤王对于步度根的支援还是非常信任的故而没有此刻便选择大军全部撤离而是等待着汉军大军的到来。
“不急!步度根既然让我等驻守自然会派军前来支援,此刻便退去那么我等就只能驻守小小的柳城了!难道尔等以为守城是尔等的优势吗?失了这北漠之地的优势我等还能如何退?即刻派军再度前往柳城向步度根求援!!”
右贤王直接怒斥身旁的首领让其不再等候前往试探汉军的异族军归来,直接再派出士卒前往柳城告知步度根现在大营的情况非常紧急;见右贤王发怒后众首领终于不再停留而是直接转身而出同时派出数百骑军前往柳城报信,于后方逐渐靠近的牵招亦是将所有斥候派出尽可能的拖延这骑军前往柳城的速度;次日靠近后牵招率军隐匿并让士卒轮番休息养足精神,并让士卒在这一千匹战马的尾部和身上捆绑易燃之物;毕竟这荒漠之地找炮竹还是非常困难的。
“将军!前方部队彻底歼灭右贤王所遣的探视前锋军,如今已经将右贤王前往白狼山的各个方向全部堵截;静待将军之令便可直接进攻右贤王大营。”
“让其明晚见火光四起后架起弓弩等待各个方向的异族士卒,待其出现全部原地射杀!无需留下任何活口!”
“是!!”
次日一大早牵招便挑选了最好的战马自己亲自率军前去拦截这些自右贤王大营而出的异族骑军,在得知有三人成功逃脱后牵招亲自留下率领八百先登与两千强弩手面对柳城的步度根;剩余的大军全体配合进攻歼灭右贤王所率之部。
柳城内步度根自从那五千骑军离去后便未曾再安心合眼,时刻注意着远处极为渺小的右贤王大营;只是更加详细的东西步度根从未得到有人回报,这让其心中更加不安且不断派遣小部队前去打探;结果都一无所获且未曾有一位士卒归来。
“大单于可是对这右贤王的处境有所担忧?如今牵招前往白狼山是肯定的但是未曾入我柳城之外定是有所图,如今最好的讯息不就是没有讯息吗?”
“不对!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种情况发生在这漠北之地上,汉军自从并州之后算是彻底击溃了我等!纵使牵招此前并无独自领军的过往但其常伴麴义麾下为其副手,怎么可能进了白狼山至今毫无动静!定是右贤王这个废物根本就不明白本单于的意思,现在牵招定是已经率军插入了我等与右贤王大营中间了!即刻集结兵马随本单于前去一探究竟!!”
“是…是!”
那首领见步度根这般愤怒当即便转身而出即刻集结城中城中兵马,留下五千军后步度根立即要求三日内集结一万大军于城外待命随时前往右贤王大营。
随着夜色照亮整片大漠,行动极为规整的汉军缓缓逼近眼前闪亮火光的右贤王大营附近;列阵等待后右贤王的大营之中很快便响起了异动,伴随着战马受惊的嘶吼右贤王的大营处开始慢慢冒起火光。
“敌袭!汉军来了!汉军夜袭我等大营了!!”
“这不是汉军…是浑身火光的神灵!定是我等所行惹了众怒所有神灵给我们降下了惩罚!这是惩罚!!”
一名中年的异族士卒望着浑身火光的战马心中震惊不已,神灵惩罚的言语一出大营内显得更加混乱不堪;近千匹燃烧的战马横冲直撞瞬间便让右贤王大营火光四起并不断蔓延四周,被践踏、冲撞的异族士卒身上同样燃起火光;众首领保护的右贤王见状赶紧组织士卒向没有火光的地方突围,只是刚刚离开大营不足一里之距无数尖锐的木制长矛破空而至将无数的异族士卒穿透并以强大的力道嵌入地面之上。
“单于!单于!汉军不知何时已经靠近我军大营,单于不可从这里突围啊!我大营前往白狼山方向的各个出口已经完全被汉军堵死了。”
右贤王闻言当即策马转身望向火光四起的大营以及唯一未染火光的方向,随后便知道就连柳城方向的地方也都被汉军给占领了;如此豁达之后右贤王当即便知道并不是步度根没有支援而是被汉军给阻挡了,仔细思虑之后右贤王下令自战马冲刺的地方突围而出。
“全军听令!往柳城的方向全速突围而出不要理会大营的状况!!集结所有能集结的大军全力突围!!”
右贤王率领仅存的千余骑军与数百亲卫往柳城方向而出,然而还是有近百士卒畏惧这燃烧的烈焰未能突破;冲过火光后右贤王直接率军往柳城极速而去,只是下一刻那烦人的木制长矛又再度破空而至;右贤王双目怒视前方的汉军大喊道:
“牵招!!有本事便出来与本单于正面交战!这般手段而为便是你们汉人的兵法所著吗?竟是以这般见不得人的计策取胜,难道你们汉军便没有半点羞愧吗?”
“弓箭手准备!放!!”
然而迎接右贤王的却是新一轮的进攻且是比木制长矛更具杀伤力的箭雨,随着护送自己的数名亲卫和一名首领身陨后右贤王终于不再犹豫下命全体突围。
而远处不断观望的柳城守军士卒终于发现了右贤王大营处的火光,首领听闻急忙向漠庭内歇息的步度根进行汇报;闻言的步度根直接将身上的洁白推开随后起身拿起衣服便踏步而出并怒斥跪地的首领。
“废物!!牵招能有多少大军?撑死不过麴义麾下的两万兵马,他能全部带来北漠之上作战吗?右贤王自己就率军两万而且有本单于的五千骑军相助,两万五的大军在这北漠之上竟抵不过万余的牵招大军吗?鲜于辅那个司马能给他牵招多少人!战不过难道不会求援吗?全军集结!”
“是…是!”
首领闻言当即随步度根一同前往城外率军极速赶往右贤王大营,而此刻的右贤王亦是终于率领仅存的一位首领和十几名亲卫突围而出;而牵招的斥候却非常准确的发现了右贤王的行踪,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汉军斥候付出十五名士卒的代价将右贤王的首领和十几名亲卫留下独留右贤王一人策马往柳城而去。
“该死!该死的汉人!!待我重新率军归来一定要把你们都…啊!!”
话音未落右贤王便随战马同时掉落一个布满木制短刺的坑洞之中,钻心的痛让其不自觉发出哀嚎;疯狂且剧烈踹动四肢的战马无意间又给了右贤王重重的一击,随着短刺破体传来的剧痛其强忍而立后再不敢有所别的举动只能静静的呆在原地抬首而望洞口因月光而下的身影。
“右贤王!牵招在此等候多时了!不知右贤王对此刻牵招为您准备的礼物可曾满意?若是有所不满可不要吝啬批评指点啊!”
“牵招!!汝等汉人竟这般狡猾且残暴,难道尔等平日所为皆是为了做给天下之人看的吗?”
右贤王闻言强忍这剧烈的疼痛直接质问牵招此刻所为,而牵招闻言则是心中更加愤怒;随后便是其极为冷漠毫无对常人之情的言语缓缓传至右贤王耳中。
“做给天下人看?若是说将牲畜的处决还要在乎世人的眼光那么我牵招可丢不起那个人,右贤王此刻所言是否有些令人发指而不耻呢?昔日我柳城所滞留之守军是如何下场难道右贤王忘记了吗?这般轻易而亡对你简直就是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