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军虽有所莽撞行为但并不是无大体任性而为之人,此事全权交与三将军即。”
“孔明先生所说马超恐难以自心中有所认可,张翼德之鲁莽马超此前可谓是深有体会;不过此小队人数不多想来也仅仅只是试探罢了,留与不留何异呢?”
“将军、二位军师如此任务可算完成了?若无事那俺便先退下了。”
诸葛亮与庞统尚未回答马超之言,此前怒而离去的“张飞”则是用手摸着脑袋快步走到三人面前行礼后退;与诸葛亮二人对视确认后马超甩了甩手让其退下,并将腰间的酒袋解下抛出;接过酒袋后“张飞”立即大笑间转身而去。
“此行未必便是辛氏所派,淳于仲简与酸枣处的蒋义渠大军定然不会坐看我大军一直于此处闲暇;若有机会自然亦是如我等这般牵制对方不让其干扰白马之战局。”
“若是淳于仲简所率之士卒或许能够从其口中得知些许讯息,若是死士只怕有所困难;且辛毗、辛评二人于白马所现绝非常人所能及也,此夜未必只有封丘以北会受到骚扰。”
“如此说来此前二位先生留马超于大营之中难道为的便是应付这辛氏所派之死士不成?只是如今我大军斥候已归,这……”
庞统与诸葛亮闻言则是轻笑间邀请马超入营帐商议,诸葛亮羽扇末端之处若有若无的飘荡着一枚极为熟悉的信物;而酸枣郊外处无数黑影一闪而过极速奔向诸葛亮等人所在的延津大营,只是领头者此刻尚未发觉每一次闪烁之后队伍之中的人数都在无形之间逐渐下降。
“等等!不对劲!!暂缓前进全员集合汇报!”
领头的死士终于从最近几次落地的声音之中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挥手示意众人停下后便将所有随行的死士召集至一块;无数身影自阴影处朝其呈圆形汇合后方觉竟少了数十人之多。
他们之所以能够从世家眷属私部之中脱颖而出作为死士进行更一步的培养便是因为每个人武艺远超常人且非寻常士卒可以相较。
“不对劲,尔等迅速散开四周寻找隐匿之处暂且藏身以观敌军大营附近动向;此刻敌军斥候应当尽数归营才是。”
“不错,孔明与士元二位军师所布大军之斥候此刻的确尽数归返大营之中暂时歇息了;不过霖虎所率便是为了此刻迎接诸位入军师大营赴宴,很可惜的是之前的数十人好似都很怕见到二位军师。”
刚往四周而出的死士瞬间被飞射而来的寒光击落于地面之上,其后无数奇特之物自暗处飞射而出;凭借本能躲避的死士尚未反应那奇特之物便猛然张开并随着后拽之力将尖锐的铁刺狠狠穿透死士身上,伴随着凄厉的哀嚎被无情拖入阴影之中。
“尔等究竟为何人!竟使这般卑鄙之手段暗中残害我等?没想到仁德立世的刘玄德竟也暗中培养这等见不得人的手……啊!”
“我山越本就是隐匿于密林之中无处安身的贼匪之卒,若无主公仁义受我等置于安身之所替我等恢复汉民之身又给予正大生存之道;我等尚如阴暗之中被人唾弃的赃物一般夹缝而存,主公无需踏足……不,哪怕是略微眺望都是对主公的玷污。”
那领头的死士话音未落一只箭矢自黑暗中破空而出将其整个臂膀完全嵌入身旁的树干之中,一众死士惊愕不敢踏足之时一道身影缓缓挺立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之上;强忍剧痛将手臂解放的领头死士目光紧盯自上而下俯视自己的霖虎。
“山越?昔日孙策声讨会稽屠杀严白虎之时尔等弃城而入山脉之中,不过是一群隐匿林间的野兽罢了!刘备居然不清剿反倒给了尔等身份立足于世,果真是织席贩履之辈;竟这般自辱与匪人为伍!”
“动手,此些皆为世家所豢养散落于民间的死士;留口气便是了。”
霖虎见其毫无悔改之意,当即下命处理此处所有死士;伴随阴影中不断靠近的声响,无数道身影自四周而来;正欲拔剑反抗的死士瞬间便被一道寒光穿透手掌,冰冷无情的箭矢完全没入整个手掌之中;而阴影之下的山越乡勇则是轻轻拍打手中依高顺陷阵营所制的手器,略带笑意的望向这些被完全包围的死士。
“看来霖虎是应当是归来了,此刻便静待三将军那边是否有不一样的变数吧。”
略有疑惑的马超尚未提问便见一人自营帐外拖拽着奄奄一息的领头死士缓步进入议事营帐之中,且其手上不仅持有与诸葛亮羽扇末端相同的信物;并领刘备亲赐之裨将军印绶而至。
“霖虎见过两位军师、见过郿侯!此人便是此番夜袭我军大营的死士领头,其余死士皆自尽而亡;唯独此人强硬非要见到二位军师方肯言说。”
封丘以北的马超大营中,马岱正欲马超曲部于营帐内痛饮;只是除却马岱外其余几人皆是脸上略显忧愁无心与马岱共饮。
“德山将军,如今将军前往张翼德大营处入夜未归;晚间您又奉命将斥候收回大营内撤下四周的监视,如今还于夜间这般豪饮;若是敌军夜袭当如何应对啊?”
“不错,此前将军刻意嘱咐我等守护好营帐;斥候是奉主公之命收回,那我大营四周之巡视德山将军还是要多加重视。”
“尔等怎这般扫兴呢?兄长既将此处全权交由我马岱驻守,难道我马岱不如兄长还守不住这偌大的营帐吗?若是尔等不愿便亲自出去布置巡防便可,莫要扫了本将军酒兴!”
马岱猛灌几口后便将这些不识趣的曲部全部赶出,而曲部虽有怨气但也未曾多言顶撞;向马岱行礼退下后便着手布置大营四周之巡防。
“这马岱毕竟只是少年,竟这般无视我军动向;此刻布防晚了!”
马超大营附近的阴影之中快速闪动着无数道身影,一双眼睛静静的注视着被马岱赶走的众多曲部;正欲动手之际身后一人摇头制止其所为。
“你莫不是糊涂了?此刻这般临近敌军大营,我等所率不过数百!这等距离尚未奇袭便要被敌军发现了,那数名曲部可不是马岱!往东处有一较高处,点火抛射即可。”
“险些误了将军的大事,多谢屯长提醒!”
蒋义渠所派麾下屯长率领数百人向东处而去后一道魁梧的身形自一侧暗影缓缓显现,其身后紧紧追随着一名极善隐匿的山越乡勇。
“屯长?这蒋义渠也太小气了些,俺亲自率军夜探便得这小子派了不到一个曲前来?这马孟起多半没什么本事,蒋义渠压根瞧不上。”
“额……三将军有所不知,此番夜袭以火箭抛射的话人数太多会致使目标过大不利于……”
“俺能不知道吗?俺就是想说说那破马超两句罢了,人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三将军的话,二位军师早已猜到敌军会选择较高处进行奇袭;我等早已部署隐匿东处之上,而附近其所滞留之耳目亦被我等秘密处理。”
“好小子!你们山越百姓这隐匿以及林中暗杀之道倒是让俺张飞极为好奇,就是不知道仲达这小子能否忍痛让大哥割让些许于俺……算了,让我亲自会一会这蒋义渠麾下是何等精锐。”
惊叹山越乡勇的隐匿与林中作战能力后张飞若有所思,但很快便将此事抛诸脑后让那山越乡勇带自己前往尽歼这蒋义渠派遣而来的士卒。
“点火!”
东处较高之地上,那蒋义渠屯长下令士卒将手中箭矢点燃准备抛射入马超大营之中;只是刚将手中火源靠近箭头身后便传出无数道划破客气的响声。
“奉命等候多时,还望诸位能够放下武器自缚受降;我家军师还有事欲问诸位些许。”
“果然还是被尔等发现了……不过我河北精锐岂会被小小的箭矢吓退?杀!!”
屯长望着手中被毁坏的火源并未感到意外,转身瞧见一群身着较为奇特之人时心中明白了刘备所率绝不是表明那般;好在此刻望去人数不多,其当即决断突围将此事告知蒋义渠等人并传至白马。
“我等不善正面作战,便有劳德山将军了。”
“无妨!若非军师安排我马岱未必能够见识到诸位的手段以及两军交战时的这等隐晦之事,此刻便交给我西凉铁骑吧。”
见屯长不愿受降反倒率军欲与自己及山越乡勇死战,那领头者当即挥手尽退阴影之中;随后便是一道爽朗的声音传出,马岱策马率领此前曲部以及数百西凉铁骑而来;虽身处较高处但这近乎平原之地的微斜显然对西凉铁骑起不到丝毫缓减的作用。
“马岱?尔等不是与其不悦而发生争执吗?不,不对!连张飞大营那一幕也……”
“不错!尔等此刻毫无生机,还不快快自缚受降?我马岱暂且饶尔等一命,若是手中长枪而至那便是不死不休!”
“哼!全军听命,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突围而出;将此间所见尽数告知将军与白马的二位先生!”
“是!”
令人意外的是闻言的屯长直接拔出腰间佩剑下命全军突围,见此情况的马岱当即明白今夜而来的蒋义渠大军只怕是其所挑选的陷阵死士而非寻常士卒;而一旁的山越乡勇于其身旁轻语几句后马岱也不再犹豫。
“敌军竟敢小觑我西凉铁骑之威名!听吾号令!全军冲杀!!”
随着马岱一声令下,身后身披黑甲的西凉铁骑如潮水般涌出;一波冲杀之后蒋义渠士卒便瞬间被挑杀数十人,但那名屯长却继续激励着士卒趁西凉铁骑调转之缝隙四散而逃;只是欲逃往树林躲避骑军的士卒被无数飞射而出并瞬间张开后拽的诡异手器快速拉入树林之中,无数的哀嚎再警告着屯长及身后士卒不可冒进树林之中;无奈之下只得往一侧小道逃窜。
“马德山!你小子怎率这般多铁骑而来啊?给你三爷留点!!武器给俺!”
而至小道靠近的张飞感受前方不远处传来剧烈的震动当即明白此前马岱已经与蒋义渠的士卒交战了,一把自身旁山越乡勇怀中夺过长矛张飞便挥舞着向前而去;正好与逃窜的屯长所率迎面而至。
“张翼德?!你怎会出现于此次?!”
“来的好哇!看今日你三爷杀你个痛快!!”
“接下来交给三将军和山越乡勇便是了,尔等处理一下战场!”
“是……是!”
听闻张飞的咆哮声后马岱急忙策马而上横枪于西凉铁骑之前阻止其继续追杀这些士卒,而自背影而望被马岱气势微微震慑的曲部回神后即刻率领麾下处理战场;而心中略微激动的马岱尚未高兴便即刻策马前往小道,未入便见张飞已经挥矛击杀十数人。
“三将军!那领头之屯长最为关键,二位军师说了;唯有三将军能力擒此人!此人之言三将军刚可曾闻言啊?”
“好小子!士元这家伙定是教坏你小子行事了,居然还学会激你三爷了!无需你小子多言俺自会留其性命!尔等都给三爷滚开!!”
张飞闻言不怒反笑,将手中长矛挥舞间自身前横扫而出;被屯长指挥围困张飞之人瞬间便被破开一个巨大的缺口,见此情形士卒心中略生恐惧;伴随着张飞一声怒吼整个围攻之势尽破,大笑间张飞踏步而至屯长身旁。
将手中佩剑横于胸前格挡张飞单臂刺来的一击,另一手置于剑身之上勉强顶住张飞攻势;缓住身形后只见眼前张飞咧嘴轻笑间将长矛微收随后更重的一击再度精准直指此前所在,猛然间再度轻收三点同一位置之上;不断后退的屯长终于仅靠一棵巨大树干之上退无可退,不等其喘息之际剑身之上又一次传来巨大的力道
“三将军,手下留情啊!”
再欲给那屯长来上几下时马岱急忙策马而上微挑张飞手中长矛,微微偏离方向的长矛直接没入那屯长脑袋一侧的树干之中;随着张飞拽出长矛细小的木块轻轻敲击在面部之上,其手中佩剑亦是略微弯曲掉落;屯长终于背后树干瘫坐于地面双臂下垂大口踹息不断平复心中恐惧。
“子龙的方法还挺好用的!就是这小子好像不怎么抗劲,真无趣!叫人给他绑了吧,俺也暂歇一夜明日再带这小子回去交给两位军师;对了!俺今日为了此事还未曾痛快呢,德山可否替俺将营中酒壶满上?”
“额……若是三将军随身所持酒壶自然是可以,其余之外还请三将军让二位军师或是兄长前来寻马岱方可。”
“这是自然!既如此那此人便交给德山你了,俺这就回去了~”
张飞转身将手上武器交给那随行的山越乡勇后便起步往营中而去不再理会接下来之事,望着远去的二人马岱轻轻摇头不再理会后居高临下的望着身前瘫坐的屯长。
“来人啊,替屯长绑得紧一些!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屯长尽管向马岱言说,我大军定不会怠慢!撤!”
送回大营后马岱将其单独关押于一处营帐之中,其余受轻伤者则是吩咐军医简单处理后安置于另一处当晚便趁机审问;营帐内那山越乡勇正拿着张飞的酒壶为其倒酒,面对张飞的多次邀请依旧未有所行动。
“嘿!你小子还真是个硬骨头!三爷喜欢,回头让霖虎那小子给你送到我大军中做俺麾下如何?若是不愿你且随便挑一位将军便是,俺亲自替你说情!”
“可怕金奇不能如将军之愿了,此前主公为我等所做金奇与山越众人皆都铭记于心,那时便与霖虎立誓此身此生愿为主公之宏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望三将军恕罪。”
“哈哈~说得好!既为俺大哥麾下认俺大哥为主公,那俺这杯酒你可就莫要拒绝了!坐下与俺一块痛饮便是了。”
“这……还请将军莫怪,小人尚有一兄弟未至……”
“行了,俺都知道了!今日于树林之中领头的那位便是你小子的兄弟了吧?此刻他想来已经要回来复命了,那俺便随你一块等他便是了。”
或是多次拒绝张飞心中怕惹其有所不悦,金奇立即将毛甘之事告知张飞;见其所为张飞心中亦是高兴便与其一同等候毛甘归来,片刻后马岱便领一人缓步出现于二人身前不远处。
“既是为了见二位先生而强忍至今闭口不言,如今见了二位先生又这般眼神毫无惧色更无言说之意;莫不是本将军于此惹得你心中不悦?”
“不知少将军可否将小人身上绳索解开呢?小人无话与二位先生述说,但我家主子倒是有信让小人务必交与二位先生;若是不敢那便杀了即可。”
马超闻言直接拍案而起略带不悦双目紧盯身前的领头死士,而死士亦是双目与马超对视毫无惧色;许久之后诸葛亮与庞统则是缓步至起身前静静注视。
“你家主子可是效力于河北冀州之主的颍川辛氏中人?”
“可是白马之中的一位?这么说来尔等并非酸枣守将蒋义渠所派?”
“我家主子身份为何二位先生心中既已有定论又何需向小人确认,若是二位先生有意便解开小人身上之束缚即可;除却此事小人其余皆不明主子所为。”
“二位先生何需与此人多费口舌,若其欲说早便说与我等;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达成某种目的罢了!马超这便将其斩首首级送往白马交给那辛氏二人便是了。”
马超闻言当即断定此人胡言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此人既是死士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抗争;根本就是贪生怕死之徒的垂死挣扎罢了,说罢马超便欲将其带出斩首而归;而庞统则是轻轻伸出右臂将马超暂时拦在原处,诸葛亮与其对视良久后轻轻挥动手中羽扇略微居高临下道:
“既然壮士双目皆具死志,想来定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不过此事亮自不会任性而为,欲要亮相信所说之言恐尚需些许诚意。”
“不愧是昔日清算吴郡四大家的诸葛孔明先生,二位先生所说果不其然;诚意便是这般!”
“孔明先生小心!!”
马超见其欲动急忙上前将诸葛亮护于身后,然领头死士忽然全身发力以诡异之姿将肩膀撞击于地面之上;伴随清脆之声响起其咬牙强忍欲再依另一侧直击地面,而诸葛亮此刻却是轻拍马超肩膀后亲自为其解开身上束缚。
“多……多谢孔明先生……”
“为了颍川辛氏,尔等这般付诸性命所为当真值得吗?难道汝心中于世间便再无牵挂之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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