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是被男人伤透了心才能够断情绝爱吗?我是从一开始就看透了你们男人的本质,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好男人,所以才会对情爱没什么兴趣。”孟稚意也是实话实说。
她对这些事情是真的不在乎。
如果不是陈默川的话,她甚至不会去体会这些。
“女权?”陈默川说得漫不经心。
“倒不是说是女权,单纯只是看不惯你们男人。我从小到大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大家族里面,我对你们男人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你说的男人莫非指的是阿衍?”陈默川轻笑。
“除了他还能够是谁?其实孟时衍在孟家已经享尽了孟家带给他的红利,但是他却还在埋怨着孟家对他的残害。他觉得自己在孟家过得不好的同时,理应该转头看看我,他要是有看过我的处境,也就不会觉得自己过得艰难了。”
“这些话你没有跟他说过?”
“我不可能对他说,说了又有什么用?孟时衍照样觉得自己在孟家过的不如意,想要报复孟家,毕竟他的母亲当年的确是因为孟家死的。这种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抹去的。况且我说了,他也不回理解我,男人永远都是没有办法跟女人共情的,你懂吗?”
说完之后宋听予便有些后悔了,陈默川又懂什么呢?原本他也是个男人。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孟稚意以为自己说这些,陈默川是不会搭理她的,毕竟对于男人来说这种话可能称得上是无稽之谈。
但是没想到陈默川却回复:“我明白。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是挺想要个儿子的,女人的处境艰难,如果是我的女儿,我看到她日后遭受不公平的对待,我会很心疼又束手无策。”
陈默川静下心来说的话,倒是让孟稚意对他有了一点点的改观。
稀奇。
这年头陈默川都有这么些个思想了。
孟稚意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你现在别笑,到时候如果你真的嫁给我,是你跟我生孩子。”陈默川的话让孟稚意瞬间无话可说。
虽然,但是,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说不定到时候合作成功,你也并不想跟我结婚,给了我钱和股份让我滚也说不定。”
“我看这是你想要的结局吧?”陈默川挑眉,一眼就看破了孟稚意的心思。
她这点小心思陈默川都看在了眼里。
“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到时候出现了个你特别喜欢的女人,你就不想随随便便因为利益结婚了。”
孟稚意毕竟比陈默川要年长一些,说话也更加老陈。
不过以前她觉得自己看到事物肯定是比陈默川要更加深远的,但是现在想想,倒也不一定。
陈默川这个人,孟稚意现在已经看不清了。
虽然她答应了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但是孟稚意觉得,以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为妙了。
“不过,你已经跟顾影彤求婚了,到时候分手会很难堪吧?”孟稚意问,“毕竟这么大的钻戒都买了。”
“钻戒算什么,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买一个,更大的。”
“你能不能有一个正经样子?”孟稚意微恼。
“不逗你了,开个玩笑都开不起。女人嘛,都是需要哄的,买个钻戒哄一哄,她更加听话,我耳根清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渣男。”
“各取所需罢了。你以为她就真的对我爱得死去活来?”
孟稚意想了想也是,像顾影彤那个圈子里面也是捞女盛行,哪里来的什么纯爱真爱。
陈默川笑着说道:“要我说啊,这个世界上的纯爱战士,估计就只剩下我那用情至深的兄弟孟时衍了。你说他怎么就可以这么喜欢宋听予?”
陈默川是真的无法理解,因为孟时衍对宋听予的喜欢已经到了可以让他抛弃很多的地步了。
像孟时衍那么一个功利心重的男人,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舍弃掉这么多东西,真的是稀奇。
“那是因为宋宋值得。”
“宋渝夏,陈之禾,一个个都不比宋听予漂亮?”
“你的眼里就只有大胸,漂亮。”
“废话,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陈默川的目光瞥了一眼孟稚意的身前,“多吃点木瓜。”
“你!”
孟稚意是真的不喜欢陈默川跟她开玩笑,但是陈默川又偏偏特别喜欢跟她开玩笑。
这一点让孟稚意根本无法接受。
“我们约法三章。”孟稚意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够再混乱下去了。
哪怕他不是陈有洺的亲生儿子,但是在外人看来他目前还是,所以他们必须如履薄冰。
“谁要跟你约法三章?”陈默川冷声说道。
“必须要。”孟稚意咬了咬唇,“在事成之前,你必须对我保持恭敬,不准出言不逊,也不准有肢体接触。”
陈默川闻言之后立刻凑了过来,一把拽过了孟稚意纤细的手臂。
孟稚意整个人被他猛得一拽拽跌到了他身上,陈默川略到凉意的嘴唇贴在了她的脸上:“我这个人,你越说什么,我越不同意。”
陈默川简直可以用顽劣来形容了。
孟稚意知道,自己是很难甩掉他了。
*
晚餐的时候孟时衍定好了餐厅和宋听予一起过去吃饭,将夏夏扔给了孟稚意和陈默川。
夏夏表示非常生气,并且不能够理解为什么爸爸妈妈出去约会不能带上他。
但是孟时衍却非常坚定得不带夏夏,在他看来这是结婚之后的第一次约会,怎么可以带孩子?
两人来到了一家位于山脚下的法餐厅。
这家餐厅宋听予之前在网上刷到过据说很不错,在侍者引导他们走进餐厅的时候,宋听予忍不住对孟时衍说道:“之前我刷到过这家,菜品看上去蛮不错的,但是人均太贵了我没舍得来。谢谢孟公子今天带我来见世面。”
宋听予还是这样开玩笑的口气,孟时衍紧握着她的手,笑道:“不客气,孟太太以后可以随意一点。想花什么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