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予完全没有心情跟孟时衍在这里玩这个把戏,她还没有从刚才的余愠当中抽离出来,整个人都是气愤的,像是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宋听予生气的样子孟时衍再熟悉不过,每次见到她这样,他其实都忍不住想要掐她的脸颊。
这一次,他也没忍住。
只不过他没有掐她,而是附身过去咬住了宋听予的脸。
宋听予又疼又觉得酥痒难耐,缩了缩脖子,随即便带着一点怒意盯着孟时衍:“我不……”
那个“想”字还没说出口,宋听予的嘴唇便被封住了。
孟时衍的游走范围越来越大,让宋听予浑身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
她想要推开他,但是越推他越起劲。
宋听予此时此刻最担心的,实际上是楼道里面的监控。
她害怕被别人看到。
女孩子对这种事情上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孟时衍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松开了她的嘴唇,附身在她耳旁低声说道:“我是这栋楼的老板,我会不知道哪里有监控?”孟氏大楼特别高,因此楼道里面并没有全部安装监控,只在最重要的几层楼安装了,因为平时也不可能会有疯子去爬楼梯。
毕竟太高的楼层,大家一般都是选择坐电梯的。
这也是正常情况下。
“你不怕来人?”宋听予低声讽刺着,其实此时她的声音已经是有一点点虚软无力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孟时衍吻了之后,她总是会双腿都无力,更别说是说话了。
“谁会来?”这个时间点,都已经下班回家了。
孟时衍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家,心情不好的源头也是宋听予。
“你的白月光会来。”宋听予没一句好话,“你跟她接吻到一半忽然消失了,她难道不会来找你吗?在她心目中,恐怕你的渣男形象已经被坐稳了。”
宋听予就是想要刺激孟时衍,她不好受,他也别想好受。
但是孟时衍好像并没有被她刺激到,甚至是好像丝毫不关心。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让宋听予捉摸不透这样的态度。
“到底是谁,跟你说宋渝夏是我的白月光?”“孟稚意。她从小跟你们一起长大,难道还会不清楚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吗?”宋听予也实话实说,将自己心中想要说的全部表达出来。
她的口气里面甚至还带了一点小小的傲娇感,仿佛是在告诉孟时衍:你看,我说的话多具备说服力。
孟时衍在听到孟稚意这三个字的时候淡哂了一下。
他猜到了。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信。她比你可信度高多了。”宋听予咬着下唇,眼眶都湿湿湿的。
“老子没有什么白月光。”孟时衍很少说这么冲的话,并且不会用“老子”这样的词眼。
此时此刻也是被宋听予刺激到无法自持,冲动之下说出了这样的词汇。
什么狗屁白月光,在孟时衍听起来简直就是可笑。
他一向都是不看重儿女情长的人,莫名其妙被人冠了一个白月光在身上,有些无奈又有些无语。
“你说没有就没有?”宋听予的眼眶里面都是眼泪,嘴唇都在发抖。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证明?老子喜欢的人是你,宋听予!”
孟时衍已经控制到了极致。
孟时衍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挫败过,宋听予不仅仅让她挫败,更让他浑身都是气。
“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吗?况且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刚才却是让别的女人坐在你的大腿上抱着你亲你,这就叫做你的喜欢?还是你们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样,觉得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三心两意都是正常?反而像我这种才是不正常?会觉得我要的太多?”
宋听予说的这些话全部都是靠着自己的想象想出来的,其实她也并不知道他们圈子里到底是怎么样对待女孩子看待女孩子的。
但是光是看看那些影视作品和,她也能够猜到一个大概。
“以前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你会尊重我,会说喜欢我,会满足我的很多无理要求。但是在我看透了你之后发现,你本质上和这些富家子弟公子哥没什么两样。”
都是一些将感情和男女之事看得非常淡漠的人,他们丝毫不在意忠诚这两个字,也不会在乎一段感情是否会有结局。
他们永远不会缺女人,也永远不会真正爱上一个女人。
孟时衍此时,在宋听予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人。尤其是在看到他跟宋渝夏接吻的时候。
那一刻,她真的后悔死喜欢上他了。
然而看到宋听予一脸严肃得说出这些话,孟时衍除了笑想不到别的表情。
他很无奈。
“我和她没有接吻,她凑过来,我拒绝了。我和宋渝夏的确谈过,但是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五年前我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还不能够谈恋爱?你和陆持那种男人不也谈过?”
“你这是非要刺伤我一下来给自己脸上贴金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总是曲解我。”
“对,你看我看得最通透,而我总是曲解你。”宋听予咬住牙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让自己的哭腔流露出来。
真的很丢人现眼。
尤其是在这样跟前任对峙的场合。
“我的确看你看得通透,毕竟你一开始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一丝不挂?”
孟时衍的话语里面已经带了一点情.欲的味道。
其实情.欲这种东西,彼此之间相处久了就能够感受出来。
宋听予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心都微微提了起来。
“你不要说这种胡话。要做找宋渝夏去,陈之禾也行,她应该挺乐意的。”“你再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会不客气。”
宋听予有点不敢说下去了,但是就算她没有说,该不客气还是不客气。
她的裙子已经被掀了起来,宋听予脑袋里面嗡的一声,伸手想要阻止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孟时衍丝毫没有给她喘息和抗拒的机会,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