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川正想着,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看似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的宋听予。
陈默川为什么会联想到宋听予?因为身边这位少爷很显然是因为宋听予生气的,他所活的到的关于那场珠宝展上的信息也都是来自于宋听予。
既然如此,陈默川就蛮好奇,宋听予在里面扮演的是怎么样一个角色。
“小助理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现在脸色这么差劲。”
“她误会是我买下的宋渝夏的珠宝送给了陈之禾。”
“原来如此,不过陈之禾的目的不就是让人误会?你跟她解释清楚不就行了?”陈默川心想,多大点事儿呀。
“在问你之前,我难道知道买下这根簪子的人是我?”孟时衍现在的表情就是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陈默川说出来的话,时常让孟时衍觉得他的脑子不好使。
“也是,那现在误会可大了。小助理肯定以为你为了新欢在欺负自己的白月光,但是在这场局里面,一直都没她什么事儿。她会怎么想?肯定觉得你渣,觉得在你心中根本是无足轻重的。”陈默川分析得头头是道,让孟时衍的脸更加清冷了。
孟时衍此时此刻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他:你会说就多说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不我开车重新送你回去解释清楚?多大点事儿啊,解释几句就行了,女孩子都是靠哄的。”
孟时衍原本也是打算回去,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一个女人花费这么多心思,但是这一次却是想要跟宋听予及时解释清楚。
因为孟时衍知道宋听予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她时常会想很多,思虑很重。
但是就在孟时衍准备让陈默川湖区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江幼卿的电话。
“喂,奶奶。”
“阿衍,你快回来,你爷爷很不舒服现在送去医院了,我们在省人民。”
“我马上过来。”孟时衍挂断电话,看向身旁的陈默川,“去省人民。”
“我去。看来小助理那边的误会暂时是解不开咯。你得空打个电话给她吧。
*
后半夜三点,省人民VIP病房内。
孟契之的病情好不容易稳定了下来,算是又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此时此刻正睡在病床上,身体极度虚弱。
孟家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原本还以为老爷子撑不过去了,还好幸运撑过了这一次、
见到老爷子没事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孟稚意瞥了一眼一旁的孟时衍,她原本约了客户见面,但是饭还没吃上就被叫了过来。一想到宋听予,孟稚意就忍不住开口嘲讽孟时衍。
“怎么,你身上一股脂粉味,是刚从哪个女人那边回来?是宋渝夏,还是陈之禾?”
孟稚意其实是一个处事非常圆滑的人,她向来不喜欢与人树敌,尤其是在孟家这个大家族当中,她从小到大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翼翼。
但是现在为了宋听予这个朋友,她有些看不下去了。
孟稚意见孟时衍只是冷眼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因为孟时衍知道孟稚意这样明哲保身的人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就是在为宋听予打抱不平。
既然是为了宋听予,他被骂两句也不过分。
“怎么不说话?你倒是做的出来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花两千万买了宋渝夏的珠宝,自己人也不出面,高高在上得派个助理过去,不愧是孟公子啊。”孟稚意其实想说更加难听的话,但是想到这里毕竟是在医院里面,到时候两人闹起来闹得难看就不好了。
“我并不知道我的助理去了宋渝夏的珠宝展,是陈之禾买通了他,让他过去办事。”孟时衍觉得孟稚意应该是会同宋听予说,于是破天荒得对他这个堂姐解释。
平时他们两个人是几乎不说话的,说话也是因为家里或者孟氏的事情。
毕竟两人是竞争关系。
“什么?”孟稚意有点不敢相信,“你少骗我了。你的助理,没有你的授意,陈之禾使唤得动?”
“信不信由你。”孟时衍忽然想问一些关于宋听予的事情,于是口气稍微变得柔和了一些,“宋听予跟沈靖川是怎么回事?”
现在孟稚意和宋听予走得近,刚才孟时衍听陈默川说,昨晚宋听予是和孟稚意一同去的珠宝展,那么孟稚意必然知道关于比较多的宋听予的事情。
“沈靖川?”孟稚意的当下反应是一愣,一开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沈靖川是谁,“怎么,孟总是打算曲线救国?打算从我这打听一点关于宋宋的消息吗?”
“不行?”孟时衍低头附视她,眼神里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孟稚意从小就觉得自己这个堂弟身上的上位者气息很强,她从小便看出了他不会是池中物。
但是此时此刻,孟稚意还是略微被他身上强势的气息吓到了。
“可以。沈靖川看样子应该是在追宋宋,攻势还挺猛烈的。”孟稚意故意往夸张了说,她倒不是为了让孟时衍有危机感,只是想要气气他。
毕竟孟稚意也不知道孟时衍刚才说的不知道助理去买簪子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
男人的名字是虚伪,伪装。
“她呢?”孟时衍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烟,想要敲出一根烟,但是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在医院里面。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却让孟稚意感受到了她此时的烦躁。
“宋宋觉得他挺帅的,人也挺不错。但是她也不是随便的人,总得看看人家的诚意。”孟稚意心想,这还不得气死你?
果然,孟时衍周身的气压仿佛都变了,整个人脸色很差。
“阿衍,人总不能什么都想要吧?你有了陈之禾,既然宋渝夏也回来了,那你就认认真真做你的二选一选择题好了,何必再去招惹宋宋?她的生活已经很难了。”也只有跟宋听予朝夕相处的人,才能够体会到她的艰难。
“谁说我要二选一?我和宋渝夏,旁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孟时衍很难得对孟稚意说这么多话,口气却是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