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川觉得自己的逻辑思维被孟时衍搅乱了。
“不是,我搞不明白你怎么又跟宋听予扯上关系了?那陈之禾怎么办?你跟宋听予之间的事情我不同意。”陈默川心想,孟时衍这些年身边女人也不少,虽然看着孟时衍跟这些女人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但是其中任何一个女人陈默川都同意,但是就是不同意和宋听予。
这宋听予老针对他。
要是他们真的修成正果了,那陈默川岂不是半点地位都没有了?
“开你的车。”孟时衍甚至没有看他,口气不悦又带着一点讽刺。
陈默川心底愤懑,不吐不快:“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宋听予跟你不合适。你非要放纵她纠缠你,好了,被骗了,被耍了,现在你又打算不计前嫌得去讨好她?你图什么?”
“我和陈之禾只是协议关系,她知道。”
孟时衍的答非所问让陈默川愣了一下,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但是仔细想想,两人之间估计是有什么利益纠葛。
的确是孟时衍的风格。他一向对男女之事并不在意。
宋听予除外。
“行,你和陈之禾的事情我不管。那这次你又是抽了什么风,还买花去哄宋听予?她是给你灌了什么牌子的迷魂汤?我下次去批发进货一点。”
“你干儿子出的主意。”
陈默川原以为孟时衍会说出什么感人肺腑之言,谁知道竟然等来了这么一句。
干儿子,不就是夏夏?
陈默川瞬间无语:“所以你是听了小屁孩的话,给宋听予买了花去哄她?”
那天晚上夏夏说,让孟时衍想办法追回妈妈,不要让妈妈跟别的叔叔跑了。
那天晚上孟时衍想了很多,他自认为给了宋听予台阶下,但是他其实根本没有摆出应有的态度。就像她说的,他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永远不能够跟她共情。
如果她这么想, 那么他就放低一些姿态。
“很多浅显的道理大人不懂,反而小孩会懂。你看不起你干儿子?”孟时衍挑眉看向了陈默川。
陈默川可不敢说什么,要是被夏夏知道他看不起他的话,一定会生气的。
“别,我可没这么说。但是你真觉得像宋听予这种捞女,一束花就能够哄好她?”在陈默川这边,自从知道了宋听予卷走了五百万跑了之后,宋听予在陈默川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捞女。其实这个想法在陈默川心中就一直没有改变过。
“你女人多,经验足,帮我看看这个礼物怎么样。”孟时衍从车子的中控区域拿起了一个珠宝盒子,递到了陈默川面前。
陈默川此时正在等红灯,他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品味着孟时衍这句话,这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他啊。
一打开盒子,陈默川看到里面躺着一对海蓝宝的loop耳环,忽然想起来之前孟时衍送给宋听予一条同款同色的项链。
“你还挺细心。珠宝的话,没有女人能够拒绝。”陈默川将盒子重新放回到中控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昨天我被宋听予泼了一脸水之后先走了,但是我听我朋友说,后来有人花两千万买走了宋渝夏设计的一根点翠发簪。我靠,两千万,买根没牌子的破簪子?当然我没有不尊重传统手工艺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价格太夸张了。你说,会是宋渝夏的追求者吗?”
“不清楚。”孟时衍一副丝毫不关心的样子。
“你真的不关心宋渝夏的近况了?当年你们感情那么好,渝夏姐也算是从小照顾你长大的,要不是你家老爷子棒打鸳鸯,说不定你们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陈默川想起这段往事还是觉得挺可惜的。
宋渝夏和宋听予虽然都姓宋,但是两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跟谪仙似的,一个简直不能用词语来形容。
“我现在儿子不也可以打酱油了?”孟时衍一句话让陈默川没法反驳。
的确可以,不仅会打酱油,还会幼儿园喜欢小女生了。
“行,没法沟通了。小助理家的老破小到了,我在车里等你,懒得上去。”
“我好像也没有邀请你上去。”
孟时衍说完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这个行为直接将陈默川气到了。
这个人真的是! 越来越难以沟通了。
“你花不带上去?”
“吃饭的时候送。”
“你还挺会。”
*
今天是周末,宋听予刚刚经历了两天的搬家已经快累垮了,新办公楼和旧办公楼那边都请了保洁阿姨在打扫。虽然说在出租办公楼这件事上跟孟时衍闹得很不愉快,但是宋听予还是要将收尾工作做好的,毕竟她是代表的公司和柳枝。
况且,在宋听予看来,她跟孟时衍最近有什么事情是愉快的呢?
常态罢了。
不愉快的事情和次数多了,彼此之间残存的那点好感也就消磨殆尽了。到时候两人之间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这也是宋听予想要的。
挺好。
趁着周末,宋听予在家赶紧写项目方案,她打算将合作的方案做成一个简洁的PPT到时候发给宋渝夏看。这样对方也只能够更加直观地了解这个项目。
她差不多已经沉浸式地工作了一天,正准备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泡今天第三杯咖啡的时候,忽然门被敲响了。
只是轻轻地两下,宋听予以为是快递。
她拿起一个面包一边啃一边走向了门口,打开门,忽然对视上了孟时衍一双清冷中带着一丝期许的眸子。
期许?
还有,他来干什么?
宋听予嘴巴里面的面包还没咽下去,她努力嚼了几下之后盯着孟时衍:“孟公子大驾光临,又有什么事?”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宋听予是绝对不会让他进门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多事情都不受控制,很容易出事。
“非要站在门口说?”孟时衍一眼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她分明就是将他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