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听予踮起脚尖,将手中的领带环绕在了孟时衍的脖子上。
她用手轻轻将领带一拽,孟时衍的身体就被迫俯下来。
她仰头,将鼻尖抵靠在孟时衍笔挺的鼻子上,低声说道:“好几天不见,你想了我没?”
女人身上有隐约熟悉的香味,应该是她一贯以来用的香水味道。
闻久了,习惯了之后会觉得很好闻。
“女人多的是,我为什么要想你?”孟时衍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
但是宋听予明显感觉到孟时衍的呼吸节奏乱了。
几次下来,孟时衍是否动情了,宋听予都拿捏得准了。
比如现在就是,口是心非。
“因为我跟你在床上最合拍,不是吗?”宋听予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她嘴唇凉凉的,带着一点试探的味道。
“你还不如说你最骚。”话毕,孟时衍的手用力地在宋听予的翘臀上拍了一下。
宋听予吃痛地唤了一声:“这几天,你没找别人吧?”
“和你有关?”
宋听予将自己的鼻尖在孟时衍的鼻尖上磨蹭了几下,两人灼热的呼吸瞬间纠缠了起来。
“不想跟别人分享你。”
“你呢?才走了几天就到别人那边发骚?”孟时衍的手上游到了她的后背,用力掐了一下。
“我又怎么了?”宋听予觉得奇怪,刚才在酒庄的洗手间里,孟时衍也是莫名其妙跟她说了一些话,现在又是。
她松开了孟时衍,只是手臂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孟时衍腾出一只手,从西裤口袋中掏出手机,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到了宋听予面前。
“还不承认?照片里他的手都快伸到你裙子里了,你还笑的挺开心?”孟时衍说话的时候眼神略微眯着,口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宋听予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很吃惊,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抓拍到的。
怎么就抓拍得这么恰到好处?
至于是谁拍的,她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顾影彤让人拍的。
她心底一团怒火,皱眉解释道:“当时我察觉到他动手动脚了,但是我的右前方的位置有人在跟我打招呼,我只能够先笑着礼貌性得跟人家说话,但是我马上就起来借口去卫生间了。我没有默许这种骚扰行为的继续。”
孟时衍静静听着她解释,比宋听予平静得多。
宋听予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是想要继续解释的,但是转念一想,忽然笑了:“你吃醋?”
“你觉得可能?”
“你就是吃醋。或者是担心我被骚扰了,对不对?”宋听予就像是抓住了孟时衍的小辫子一样,不怀好意地笑着。
孟时衍冷了脸,推开了宋听予,他卷起了衬衫的袖子,从刚才脱下的西服口袋里掏了一盒烟出来,拿出一根咬在了嘴里。
“我有这个闲工夫担心你,不如去多找个女人解解乏。”他说话总是不好听,好像对她防备感很深的样子。
宋听予也不恼,瞬间也不生气了。
她凑上去,从孟时衍的嘴旁将烟拿过夹在指尖,放入口中深吸了一口,故意将烟吐到了孟时衍的脸上。
“其实我差点就失身了。”
孟时衍脸色一沉,随即讽刺她:“像你这样随便的人,失身很奇怪?”
宋听予觉得自己真是长本事了,面对孟时衍的冷嘲热讽,她现在好像能够自动过滤了。
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她抬起自己被割伤的左手手腕,说道:“他在我的香槟里放了东西,我回到酒店之后整个人都快昏过去了。他趁机进了我的房间要强迫我,我情急之下拿了水果刀想要自保,但是最后被他抢走了水果刀,还划破了我的手腕,出了好多好多血。医生说我再去得晚点命都没了。”
宋听予回到南城之后还输了两天抗生素防止感染,伤口的确不轻。
她平静叙述,但是口气却像是在撒娇一般:“我不该不听你的。我以为这天底下还是好人多。”
孟时衍听到宋听予说的话,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眸瞬间沉陷了下去。
“所以他人呢?”
“我报警了,但是他的律师应该把他保释出来了。他有钱有势,我什么都没有,只能躲咯。我辞职了。”
“南城就这么大,能躲掉?”孟时衍的脸色似乎有些担忧。
宋听予当然知道自己躲不掉,所以回到南城这段时间她都很少出门。出门都是去医院输液。
她其实挺害怕的,害怕老板报复她。
但是她无权无势,什么都做不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孟时衍:“怎么办,除了高峥之外又多了一个想睡我,又想折磨我的人。”
“树敌这么多,你应该考虑一下你自身的问题。”孟时衍口气清冷。
宋听予咬了咬唇,掐灭了手中的烟,笑道:“要不你包了我吧,这样就没人敢动我了。”
“想的美。”孟时衍推开了宋听予,走向了洗手间。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淋浴的声音。
宋听予心想,这人真没劲,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推开她。
在孟时衍去洗澡的间隙,宋听予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黄淑薏打过来的。
宋听予本不想接听,她一想到宋家人就觉得烦躁。但是这个电话一直在叫嚣,她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予予,你好久没回家来住了。”
“阿姨,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宋听予懒得跟她打太极。
“下周小雪和孟时衍订婚了,你会回来参加吧?”
哦,敢情黄淑薏大晚上的就是为了打电话来通知她一下,给她一个下马威?宋听予站在落地窗前,一边伸手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一边淡淡回复:“跟孟时衍吗?那真是恭喜了叔叔阿姨和小雪心想事成了。不过,你们确定可以安心把小雪嫁给孟时衍?”
“怎么?你嫉妒?”黄淑薏听出了一点火药味。
宋听予笑了:“我有什么好嫉妒的?阿姨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
“哪儿?”黄淑薏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在孟时衍家里,他正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