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真的会是他的娘亲吗?
林烟萝心疼得要命,她纤细的手温柔地将夜梓墨搂得更紧:“当然是娘亲了。梓墨乖,不怕哈,娘亲在这里呢,娘亲会永远保护好梓墨的……”
夜梓墨乌黑的眼眸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激动地想爬起来:
“娘亲?你真的是我的娘亲吗?”
漂亮姐姐没有骗他吗?她真的是娘亲!
“对啊宝贝,娘亲怎么可能骗你?是娘亲回来了啊。”林烟萝激动得泪水差点翻涌而出。
这五年来,她早就成了真正的林烟萝,继承了林烟萝所有的仇恨和爱。
孩子就像她心坎上的一块肉,谁要动她的孩子,就等于从她心坎上剜肉!
“娘亲,真的是你……”夜梓墨紧紧搂着林烟萝,仿佛生怕林烟萝从他眼前消失。
这五年来,他每天都盼望着爹地能醒来,也盼望着娘亲能回来。
原来上天真的待他不薄,他竟然这么快就见到了自己的娘亲啊……
“宝贝乖,不哭。”林烟萝眼眸含笑,素白的手温柔地帮夜梓墨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娘亲以后会陪在梓墨身边的,不过梓墨要跟爹地保密,不能将娘亲跟你爹地相认的事情告诉你爹地哦。”
夜梓墨嫩白的小脸似有些不解:“娘亲,为什么不要告诉爹地啊?”
难道娘亲不想跟爹地在一起吗?
可是别人家的娘亲和爹地,都是在一起的啊?
林烟萝轻笑:“娘亲早就习惯了只身一人,自由自在的日子才是最适合娘亲的,不想整天吊在男人身边。不过娘亲会一直待在梓墨身边,所以梓墨要放宽心,知道吗?”
望着自家娘亲那动人的面容,夜梓墨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明白了,娘亲这是跟爹地没有感情,所以他尊重娘亲的意思。
但是没有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感情,等他帮爹地娘亲把娘亲培养起来了,娘亲自然会想留在爹地身边了!
“嗯嗯!梓墨答应娘亲!”
林烟萝被他认真的模样逗乐了:“梓墨真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批人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刚刚那个丫鬟焦急的声音:
“就在那里!就是她强闯进了冰泉池,还想抱走小世子!”
林烟萝眼眸微敛,蝶翼般的睫毛下落下一片阴翳,随即站了起来。
夜梓墨连忙紧紧抱住林烟萝的大腿,用小小的身子死死护住林烟萝。
王府的人浩浩荡荡赶了进来,除了夜战卿外,还有二叔夜修远三叔夜修身两家人。
以前嫁进来冲喜的寡妇婆娘们似乎也没闲着,也都乌泱泱地来了。
“王爷,我就说了这个女人不能留!”夜修远嗤笑道,“她之前帮你看病就是为了获得你的信任,现在原形毕露就开始谋害小世子了,这笔账要好好跟她算算!”
“就是啊王爷!”刚刚那个丫鬟使劲磕头谢罪,“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小世子才让她得逞了,王爷要是生气就惩罚我吧,小世子出事了,我愿意承担罪责!”
林烟萝眼眸微眯,她脚步轻移,转眼便来到丫鬟跟前。
啪啪!一个个巴掌瞬间扇得丫鬟惨叫连连。
“啊啊!”
丫鬟被揍得嘴角带了血,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夜修远和一堆莺莺燕燕连忙阻止:“林烟萝,你干什么?你想谋杀证人吗?”
夜战卿锋眉微眯,他第一眼便将视线落在了完好无损的夜梓墨身上,深深松了一口气。
“梓墨乖,到爹地身边来。”他瞥了一眼揍人的林烟萝,轻轻朝着夜梓墨招招手。
夜梓墨担心地看了林烟萝一眼,然后哒哒哒跑到了夜战卿跟前。
林烟萝一脚将丫鬟踩在脚下,强悍的力道让众人似乎听到了丫鬟骨骼断裂的声音:
“小世子人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她就敢诅咒小世子出事,她这张嘴不该打吗?”
“梓墨身上中了火麟毒,需要用冰泉池才能缓解身上痛苦,她却使劲拽着梓墨往外面走,难道她不该打?这贱婢颠倒是非,谋害小世子,死不足惜!”
夜战卿周身蔓延出肃杀的寒气来,火麟毒?
这可是剧毒,为什么会出现在梓墨身上!
“梓墨,你没事吧?快给爹地看看。”夜战卿连忙蹲下身来,帮夜梓墨把脉。
可摸到夜梓墨脉搏的时候,他锋眉不由微微蹙了蹙。
这脉象确实是有火麟毒的痕迹,可……为什么好像被人解了?
他凛冽的寒眸下意识扫向了林烟萝,难不成又是这个女人……
林烟萝猛地加重脚步的力道,那生猛的力道似要将丫鬟的胳膊拆卸下来了。
“啊!”丫鬟一声惨叫,“我没有!二爷和三爷,你们可要为我作证啊。我在王府里照顾小世子生活起居这么多年,可谓是无微不至,我那么喜欢小世子,我怎么可能加害小世子?”
“就是啊!”楚怀素冷笑:
“谁不知道香梅是王府的一等丫鬟,这些年来尽心竭力地调教小世子,教他读书、画画、写字,比亲娘还亲呢,她要加害小世子早就下手了。”
她身边一位身着茜红色绣百合镶金锦裙、头戴花丝金龙金簪的女子也娇笑道:
“咱们都是摄政王府的老熟人了,香梅真要害小世子,她不会傻到这时候才动手吧?”
简单几句话,就将她们全部从怀疑范围中撇干净。
林烟萝笑了,这些女人都是在内宅的尔虞我诈中长大的,又怎么会是善茬?
“不说是吧,我打到你服为止!”
她啪啪几个巴掌甩在香梅脸上,香梅痛得脸都快裂开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哭得眼泪涟涟,泪水跟断了线的柱子似的:
“王爷,奴婢对王爷和小世子忠心耿耿,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问小世子啊。”
香梅心里实际上可得意了,她这些年来早就把小世子调教成了只听她话的木头人。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小世子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帮她说话,小世子早就唯她是命了,怎么可能帮这个初来乍到的贱人说话?
这个贱人死定了!
夜战卿蹲着的笔直的身子,目光跟夜梓墨平视:“梓墨,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夜梓墨身上,已经想到林烟萝惨死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