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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路艰辛进乌院(1 / 1)


自从相政回到家,便整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错,他正在为如何随心所欲驾驭分影而发愁。

在魔影镇北边有一片葱郁的树林,穿过树林不远处有块靠山体的空地,这里依山傍水,颇为僻静。自然就成为了相政的修炼之所,来此处练功也成了他每日的必修之课。

而远在隐山村的御风也有了好消息…

这天,一群村民聚在一起闲聊,一位老者将口中的烟杆取下,一边磕着烟灰一边对御风父亲意味深长地说道:“柱儿啊,我有一事想讲给你听听,不知你意下如何!”

御风父亲面色认真,说道:“叔,您请说。”

老者捋了一把胡子,边整理烟袋边说道:“我们的御风现在长大了,在同龄人中算是个优秀的孩子,看看他自创的那套剑法,柔中带刚,舞姿飘逸,不简单呢;何不把他送往‘聚乌院’进修呢?”

周围的乡亲都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对,好主意,有道理…”之类的话语。

当目光众人目光洒向御风父亲时,他却满脸哀愁,“唉,其实我呀早就想过了,只是那学费太贵,上不起呀!”

老者似乎知道缘由一样,他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便试探性地说道:“我们隐山村人世世代代没走出过这里,再加上奸臣当道,以致于民不聊生…现在国王给了机会就要珍惜呀,御风是个奇才,说不定他能改变我们的现状,我愿意出些绵薄之力助御风去往聚乌院,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在场的乡亲们面面相觑…这时候有位跟御风父亲关系不错的人开口道:“我看呀,叔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愿意出份力…”经过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表示愿意资助。

御风父亲心里自然高兴,只是欠的总归要还,就在他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位大娘看出了他的心思,大声说道:“哎呀,我说御风他爹,你不要为难了,这是我们大家伙愿意资助的,等御风出人头地那天再报答我们也不迟呀!”

“对呀,对呀…”周围乡亲们附和道。

乡亲们如此热心,御风父亲也就没有推辞。

两天后,御风背上行囊在村口与乡亲们道别,乡亲们七嘴八舌地嘱咐着御风要保重,要争气…

看着乡亲们期待的神情,御风一一点头答应,当他看向自己年迈的爷爷时,眼泪开始不停的打转,“爷爷,各位叔伯婶子,还有我的朋友们,御风一定不会辜负大家期望,你们早些回去吧!”御风带着哭腔说道。

而爷爷此时也眼含泪花,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向御风摆了摆手,他老人家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而人群中唯一缺的人就是御风母亲,只因她不想看见这分离的场面,更不想看见御风远去的背影;她只能骗自己御风是去山上放牛了,晚点会回来,可现实却不让她安心,此时她也只能在房间里偷偷的流泪。

直到御风背影消失在人们视野,他们才相继散去…

因为经费有限,所以御风选择了一路步行…

连续行走两个时辰,他终于出了大山来到了镇子上,别看镇子小,却是热闹无比。到处是吆喝叫卖声,因条件限制,御风跟着父母只来过不多几次,每次来他都要吃一碗最喜欢的热汤面。

然而在人群中穿行的他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他摸了摸肚子翘首寻找有热汤面的地方,正好不远处冒起的蒸汽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用手勒紧行囊,向热气处挤过去…

以往身边都有家人陪伴,自己只需要跟在后面就可以了,此行孤身一人不免有些不太习惯,还好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支撑着他。

来到摊前,他小心翼翼的将行囊放在长板凳上,一只手很自觉地搭在上面,因为临行之时家人吩咐过他要注意小偷,所以此时他警惕性很高。

御风故作镇定,对正在忙活的老板说道:“老板,一碗热汤面!”

没等老板开口,他顿了一下,语气稍显羞涩地说道:“再…多加份面…”

老板大声回道:“好嘞!”

不多会一碗热腾腾的面就摆在了他面前,他咽了下口水,将嘴凑到碗边轻轻地吸了一口汤,“啊…”汤香味让他不由的发出声音,接着往碗里放入适量的辣椒,再添点香醋,调试后的味道让他等不及直接狼吞虎咽起来…

很快一碗面就被吃的干干净净,碗底连汤都没剩下。

吃饱喝足后他便开始了“聚乌院”之旅,一路上边打听边赶路,偶尔还会有好心人架着马车载他一程。

为了节省开支,他每日只吃两顿饭,身上备着些许馒头,实在饿得走不动就会啃上两个;而到了晚上,要么就在附近破庙宇中度过一晚,要么就在民家草堆里或者山洞中对付一晚…这些日常对于出身寒门的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当遇上下雨天时,他才会去附近借宿,麻烦别人是他最不想干的事情之一。

就这样他连续奔走了数日,面部已经不再像起初那么红润,精神萎靡,整个人呈疲惫状态。

夜色降临,他终于登上了一座山顶,望着远处稀疏的灯火,他自语道:“终于看到希望了…”冷风划过疲惫的身体,他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处安身之所。他左右相盼,周围全是杂草树枝;他只能继续朝前面走去,漆黑的山林不免有些阴森,恐怖的气息不断向他袭来;令他奇怪的是,自从隐刃之崖下来后,自己的胆子大了好多,丝毫感受不到害怕。

向山下走了一会后,借助月色他终于发现了旁边的一口山洞,他直接解下行囊,嘴里念叨道:“终于有歇脚之处了…”他用脚踩着周围树藤朝洞中走去…来到洞口,将行囊放置洞内转身又捡起了干柴…

不久便将一堆干柴甩在了洞口,他长呼一口气,擦了擦汗,蹲下身子开始生火;当火光升起,他摸了摸早已咕咕叫的肚子,又朝行囊走去…

片刻,他便盘膝而坐,借助火光打开行囊,掏出一块毯子披在自己身上,里面的三个馒头早已因失去水份而变得干裂,其次还有那坨用丝巾包裹的银两。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丝巾,打开结扣,数了数里面所剩的银两,然后将其放入怀中。

“一路走来,还好没花多少银两,足够我进聚乌院了。”他自语道。

漆黑山林下的火光显得那么孤独,同时也映衬着御风稚嫩的表情,此时他一手啃着馒头,一手不断地添着柴火;在火堆中他看到了父母的身影,看到了爷爷平日里慈爱地笑容,看到了自己在隐山村的快乐生活…

直到泪水将视线模糊他才清醒过来,当他看到手中索然无味的馒头时,泪水再也绷不住了;生活再苦他都不怕,可谁又能抵挡住对家,对亲人的思念呢,而他又是所有人的期望,双重的内心活动也不得不让他面对现实,坚持走下去,能陪着他的也只有身后被火光拉长的身影。

随着火光渐渐消失,他也迷迷糊糊睡倒在旁边,身上只盖着临行前母亲亲手为他缝补的毯子。

黎明时分,天边开始泛起了红光,山林中出奇的安静,随着洞顶树枝躁动,一头棕熊晃悠悠地出现在洞顶,漆黑的眼睛发现了沉睡的御风。它鼻腔颤动,口水连着地面左右摇摆,气势汹汹地滑下洞顶朝御风而来…

“哇哇…扑通…”接连几声鸟叫及翅膀拍动树叶的声音吵醒了御风,蜷缩在毯中的御风触发了危机感,一记鲤鱼打挺翻起身,他睡眼朦胧,一时间还看不清是何怪物向自己奔来…

只见他立马向后退去,顺手抄起半截木棒砸向棕熊,正好击中棕熊脖颈,这一击并没有吓退棕熊反而让它越发的暴躁。

眼前黑压压一坨直逼他而来,御风捏紧毯子转身爬上最近的一棵老树,骑在树干上喘着粗气,他揉揉眼睛才看清是头棕熊;“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不等他停歇,这厮直接也爬了上来,御风有点慌张,“我滴天呢,咋还会爬树呀。”

他将一旁的树枝用力踩断试图击退棕熊,可这厮不但没有退去,更加卖力的向上爬;御风向上望去,一眼就看到头的树干让他陷入绝望,他又看向离他老远的树木,根本跳不过去;从他闭眼叹气那一刻就知道他内心有多绝望。

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快要接近的棕熊,说道:“我真是笨,怎么会爬到树上…”又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怎么会在这么短时间爬这么高?难道…”

就在他疑惑之时,棕熊的大手掌已经快拍打到他,那嗷嗷叫的长嘴,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自己耳边一样。

他立马站起身,抓住树枝用脚猛烈地踹向棕熊,棕熊越发的狂躁,直接忽略御风的攻击,继续向上爬,试图将他揽入怀中。

披在他肩上的毯子经不起抖动滑落下去,刚好蒙住了熊眼睛,御风瞅准机会双脚跃起踏向熊头…

随着树枝“嘁哩喀喳”断裂的声音,棕熊重重的掉在地上,御风也随之落地,一记漂亮地翻滚站了起来,眼睛紧盯着棕熊。

可料棕熊皮糙肉厚晃了晃脑袋也站了起来,一声怒吼将毯子撕得稀碎;这厮的举动可彻底激怒了御风,只见御风眼神突变,双拳开始蓄力,周围瞬间风声四起,枯草树叶围成一圈…

棕熊也不甘示弱,眼睛变为红色向御风发起冲锋,御风嘴角上扬,迈开脚步准备迎击。

只见棕熊前爪跃起直扑御风脑门,御风仅用左臂就格挡住棕熊的进击,接着右手蓄力一拳砸向棕熊肚皮;这厮一声惨叫被击飞数米远,御风跟紧过去查看,棕熊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没了呼吸。

御风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陷入深思,“我的远祖剑法,还有那个梦难道是真的?我再试试…”

他闭上眼睛,想起了“那个梦”,开始蓄力…一番比划过后发现啥也没有发生,他无奈地挠了挠头,“怎么回事嘛,我记得应该还有一种很厉害的形态呀,到底怎么样才能激发呢?唉~”

看着被自己轻松打败的棕熊,他内心更加纠结,可好处是他开始坚信自己是有神力的,只是不知道如何随心所欲驾驭而已。

事已至此,他只能收拾好行囊,将母亲亲手缝补的毯子与棕熊合葬在一起,朝山下走去。

快到山底的时候,一个想法又冒上他心头,“既然我有本领在身,何必还要这样走路呢。”于是他找到一处不太高的山坡,勒紧行囊,望着山下远处的城市喊道:“聚乌院,我来了~”便纵身一跃,“哎哎哎…啪…”不出所料,他直接掉了下去,摔了个鸡啄食…

他捂着膝盖,又看了看胳膊,虽有疼痛但无伤。

“什么意思嘛,明明有本领在身,让我飞过去又能咋样嘛!”御风看了看天空一阵抱怨,垂头丧气地朝山下走去。

直到中午,他才进入了城市周边村庄,早已疲惫的他也无力继续行走,便在村庄一户人家里借宿。

由于离城市近,这里的村庄已经富裕很多,隐山村还在用蜡烛照明,人家这里已经开始看电视了。

这户人家还算热情,为御风收拾出一间房子后又将御风请进自家,第一次见到此景的御风很是震惊,“老伯啊,我们同在大乌国,怎么差距如此之大啊?”

那老伯给御风端来一盘牛肉,一盘糕点,说道:“来孩子,吃吧,你呀还没见过差距更大的地方,越离国王近的地方你就越吃惊了!”两人谈话之际又走进来一位大婶子,看着相貌堂堂,穿着却破烂的御风,她笑嘻嘻地说道:“看到你呀,我就想我家的伽玛了,你跟他年龄应该差不多大吧?”

老伯的牛肉让御风注意力不是太集中,他吞下口水道:“婶子,我叫李御风,明年就二十了,嘿嘿…”

这女人又说道:“那比我家伽玛小两岁,孩子快吃吧…”

御风盯着牛肉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在极力克制,但是眼睛却出卖了他,对于从小到大没吃过几回肉的他确实是难忍之极。

那老伯看穿了御风心思,便亲手夹了一块,放在御风盘子里,说道:“孩子,别拘束快吃…”

牛肉的香味不断地勾着御风的馋虫,他终于忍不住了,便大快朵颐起来,那吃相也看笑了身旁二人。

老伯呵呵笑道:“孩子慢点吃,哦对了,你进来时说,你从西边一个叫隐山村的地方而来?”

御风边吃边点头。

“我怎么没听过还有这么个地方?”老伯嘀咕道。但从御风装扮可以看出,那个地方并不富裕。

“那你这是要去何处啊?”老伯又问道,一旁的大婶也好奇地等待御风的回答。

御风用袖口擦了擦嘴,说道:“老伯,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隐山村跟您这里实在没法比…”御风将隐山村的情况一一讲述给他们。

他们听完也同样感到震惊,老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怪不得你会说出差距之大的话,我开始还没明白,是啊,我们大乌国这些年发展迅速,贫富差距是越来越大,在电视上看龙城那边都有人开着叫小汽车的东西了,你们那边连电力都没有,唉,我们国王是应该发展我们这边了…”

一声叹息后,他又说道:“想必你这次出门是为了给你们村寻找发展机会喽?”

御风道:“也算是吧,这次目的就是去聚乌院。”

旁边大婶突然大声道:“什么?你要去聚乌院?太好了,我家伽玛就在聚乌院呢!”说完便兴冲冲跑了出去。

不多会她又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捧着几件衣服,说道:“御风啊,婶子看你衣服破旧,如若不嫌弃就把伽玛这几件衣服给你穿,反正他也穿不了,另外就麻烦你给他带些生活费,我也就放心了!”

御风站起身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破旧的衣服,说道:“婶子,这生活费我帮您带去,可这衣服我不能要。”

老伯道:“呵呵,孩子,你有所不知啊,你这个样子去不免会被人笑话的,万一不让进呢?还是收下吧!”

御风也觉得老伯的话有几分道理,便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第二日清晨,养好精神,换上干净衣服的御风改头换面一般,老伯一早就为御风安排了一辆往城内的顺风车;御风接过婶子手中的生活费,在两人的注视下缓缓朝城内驶去…

经过几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到达了城内,满街道的人群穿着华丽,还有老伯嘴里说的汽车,远处传来的音乐声,墙上,树枝上悬挂着彩灯,字画…

只是路边没有叫卖声,想吃口饭都找不到地方,巨大的生活落差让御风愣在原地很久,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让一让…”一位路人的声音让他突然回过神,随后他有礼貌的堵住一位大叔,鞠了一躬道:“请问叔叔,聚乌院怎么走?”

大叔打量了一番这位礼貌地小伙,伸出胳膊指道:“看,穿过这条街,左拐,大概在中间位置,上面写着名字的便是。”

御风谢过大叔便飞奔而去,到了聚乌院门口,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他抬头望去“聚乌院”三个大字赫然屹立在正中央,透过铁闸门望去,一座宫殿样式的房子坐落在正中央;左侧是一块大空地,能看到几副练武用的器具,而右侧则是一片寂静地小树林,有几个女孩子拿着书在读…

突然“当”一声,一根铁棒打到闸门上,御风警觉的眼神看过去:一位穿着制服的中年人神气洋洋地走过来说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要干嘛?”

御风赶紧行礼说明来意,这人看起来挺凶,还算好说话,将御风放了进去。

进入聚乌院的御风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在安保人员的带领下,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师父—何道然。

何道然在聚乌院是负责武行的,主要以传授心经,帮弟子激发潜能以及教学功夫为主。

进入几百人的大学堂,御风一番自我介绍后被安排到后排入座,这时一位同学从御风进门就开始紧盯着他,直到御风就座依旧会时不时看他…

“既然有新同学来临,我就把事项再说一遍,在聚乌院的武行人员,学习期只有半年,后半年就是看你自己的造化;满一年者可等待上面前来验收,不通过者将终身失去进聚乌院的资格,所以你们得用心修炼!”何道然宣布道,

“还有,我们武行人员不得欺负习文者,如有违背者立马开除,习文者比我们要辛苦些,得学习两年才可等待验收通知,都明白了吧?”

“明白了!”回答声响彻学堂。

“我看看新同学该住哪!?”师父刚准备去查看空位,这时角落里传来声音:“师父,我房间还有空床,要不就让他跟我住吧!”

所有人目光投向那位同学,何师父点点头:“好,你就先带他去吧!”

两人走出学堂,御风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从我一进门,你就一直盯着我看。”

这时那同学有些诧异,心想:“这都被发现了?”随后便笑道:“呵呵,你去过我家了吧?”接着看了看御风衣服。

御风恍然大悟,开心地说道:“你是伽玛?”伽玛连连点头。

御风道:“真是太好了,省得我去找你,那个婶子是你妈妈吗?”

伽玛道:“当然是的,我父母成婚晚,看上去比较老面嘻嘻…”

两人边说边笑朝房间走去…

相比御风,伽玛是个性格比较外向的男孩子,只是相貌平平,个头跟御风一般高,唯有身上的大块肌肉是御风所不能及的。

聚乌院可谓是人才济济,高手如云,随着御风进院,他的第二道劫难也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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