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云下来了,劫云真的下来了。”
这时,不仅石鸿在喊,就连其余弟子也看到落下的劫云。
“什么?!”
黄仁震惊,赶紧朝着劫云看去。
这不是老祖渡劫的劫云吗?怎么突然落下。
那老祖…
“难不成,这不是天凰宗老祖的雷劫,而是他人驭使的法器?”
“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把劫云化为己用?”
众人议论纷纷,惊疑不定。
“收。”
劫云稳稳当当地落在练武场,栀姝掐了个法诀,劫云缩小形态,回到栀姝丹田。
“这不可能!”
这劫云,真是被人操控的。
那老祖渡劫一事,岂不是闹了笑话?
黄仁这会儿心中羞恼,顿觉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
“黄宗主你看,我真没骗你,这劫云上真有人。”
老实人石鸿亲眼目睹栀姝一行人从劫云上下来,赶紧喊了黄仁一声。
“滚!”
“我不瞎,用不着你提醒。”
黄仁恼羞成怒,挥袖一掌把石鸿打出练武场。
看到栀姝一行人,黄仁若是不知道这劫云怎么回事儿,那才真是蠢到家了。
呵!好一个无名宗。
居然敢在弟子大比上戏耍他天凰宗,他一定要让她好看。
“师尊!”
“小师弟,快,拿丹药来。”
身为亲传的付岩,见石鸿受伤,赶紧跑了过去。
若不是他实力有限,还真想替师尊报这一掌之仇。
“师兄,我们身上已经没有丹药了。”
小弟子九光瘪嘴想哭。
他们从焱石宗跋山涉水走来,一路经历了不少磨难。
随身携带的丹药,早就吃完了。
“这下可怎么办?”
师尊内伤严重,若是不服下丹药调息,只怕是没命回宗门了。
“快给石兄服下。”
不远处的贺方明亲眼看到黄仁怒掌石鸿一幕,跟栀姝说了声,赶紧飞奔过去。
焱石宗的石鸿,性格耿直憨厚,是贺方明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平日里走动颇多,还有着过命的交情。
如今看到石鸿受伤,他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多谢贺宗主。”
付岩接过丹药,赶紧给师尊服下。
师尊和贺宗主的交情,他们宗门弟子都知道。
这会儿贺宗主来了,一定能为师尊讨个公道。
“我已不是碧水宗宗主,我现在是无名宗的内门长老。”
以贺方明的修为,本来只能担任管事。
这职位,还是卡洛看在他带来的宗门底蕴的份上,破格提拔的。
“啊!”
付岩一脸惊讶,慢慢消化贺方明话中的内容。
碧水宗宗主成了无名宗的长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不过是出宗门参加弟子大比,消息落后了这么多?
“黄仁,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石鸿不过说句实话,你居然出手伤他。”
贺方明见石鸿缓了过来,把矛头对准了黄仁。
在劫云之上,宗主可是好好嘱咐了他一番,让他一定要打压天凰宗嚣张的气焰。
既然如此,那就从黄仁这个狗东西开刀吧。
“贺方明,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质问我?”
“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点头哈腰之辈。以为投靠了无名宗,就能高人一等吗?”
黄仁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以为贺方明是那羞辱的罪魁祸首。当即运转灵力,朝着贺方明打去。
“之前你就不如我,现在,你就更不如我了。”
贺方明化身威压尽出,还之一掌,同样把他打翻在地。
他晋升化神之后,在大乘渡劫遍地的宗门,根本没机会显摆。
这下黄仁非要当他的垫脚石,他高兴还来不及。
“你,你居然到了化神。”
黄仁一脸震惊。
这贺方明明明才到元婴巅峰不久,进展怎会如此之快?
这无名宗,究竟是何等存在?
不,贺方明一定是用了禁术强行提升实力,才不会是修炼上去的。
“我当然到了化神,这一切,多亏了我宗宗主的照拂。”
“而且境界完美,突破渡劫也只是时间问题。”
话中炫耀意味,听者皆懂。
“感谢宗主再造之恩。”
说到此处,贺方明转头,朝着栀姝的方向拱手恭敬道谢。
“你们都听到了吗?贺宗主去了无名宗,不到一个月都步入化神了。”
“我听到了,这无名宗的底蕴未免太强了。”
“咱们还是不要和无名宗做对的好,人家不仅底蕴深不可测,还能够掌控劫云。”
“说的我都想投靠无名宗了。”
…
之前还恭维黄仁的众位宗主们,这会儿都离得远远的。
“这一掌,是替石兄还你的。”
“这一掌,是教训你对我宗的怠慢。”
“这最后一掌,纯属个人泄愤。”
贺方明接连三掌拍在黄仁身上,差点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你,你。”
黄仁口吐鲜血,此时连调动灵力都困难。
元婴与化神,终究是相差一阶。
他黄仁,不敌贺方明。
“恭喜主人完成支线任务,奖励灵脉已放入系统仓库。”
小白看到黄仁被打,顿觉大快人心。
“去。”
栀姝唤来贺方明,递给他一瓶丹药。
“我宗宗主仁慈,特命我来给你送疗伤丹药,还不谢谢宗主?”
贺方明秒懂,接过丹药走到黄仁面前。
直接粗暴搬开他的嘴巴,把丹药全都灌进黄仁嘴里。
羞辱目的达成,美名还是要维持的。
可惜,好好的五品补灵丹,就这么喂了狗。
“咳,咳咳。”
黄仁差点没被噎死。
“无名宗宗主,果然宅心仁厚。这等胸襟,是我辈效仿之典范。”
“黄宗主能得宗主赐丹,是他的福气。”
“出手就是五品丹药,贵宗果然不凡。”
…
众位宗主立马见风使舵,更换马屁对象,对着栀姝一顿吹捧。
“宗主,请。”
空羽上前一步,直接轰碎了黄仁坐过的靠椅,给栀姝换了个豪华气派的龙凤软榻。
顺便清场,把天凰宗的弟子也赶去角落。
天凰宗弟子见状,灰溜溜地坐到预留给无名宗的犄角疙瘩里。
“这弟子大比,也不知本宗来晚了没有。”
栀姝看着一张张谄媚的嘴脸,紧皱眉头。
她这人,除了不喜交际,最烦的就是阿谀奉承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