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嫣然闷声道:“可我这一辈子都完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曾氏见女儿这个时候还不醒悟,气恼道:“那你以为听你爹的,嫁入皇家,就当真能过好日子?
别说如今的皇家与前朝不同,就是那前朝,进了后宫当妃子,一不小心就没了命。
更何况现在,是那江氏登上帝位。你脑子怎么那么糊涂?到了现在还执迷不悟?”
曾氏说着,脸色也冷了下来,“你要真觉得活着没意思,那我也没必要费那么多心思,就顺了你爹的意好了。”
樊嫣然捏着手里的钱袋子,最终道:“我听娘的安排。”
曾氏这才脸色缓和下来,凑到樊嫣然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转身出去安排。
当天傍晚,樊家一辆马车悄悄出了城。
*
陆时晏最近要忙着处理政务,又要花时间盯着慕御枫,可说是忙得脚不沾地。
但慕御枫被他从山里带回来已经好几天了,每天十二个时辰,就连他睡觉,也有人盯着。
可盯了这么久,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陆时晏不免头疼,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失误,那邪魔并没有寄居在慕御枫身体里。
他揉了揉眉心,派人宣了小五过来,询问渤海周围的情况。
当日从山上带回慕御枫之后,陆时晏又让人把山搜寻了一遍,之后便撤了驻守山脚的军队。
不过山脚的军队虽然撤了,但依旧由小五带队,负责注意渤海周围的一举一动。
他担心地方官员胆小怕事,有情况不敢禀报,除了派出去的人外,还时常带着人到各处私访。
但附近的百姓确实安居乐业,并没有人口失踪,又或者无端死亡,自燃等事情发生。
他将他这些日子探查的情况一一说给陆时晏听,最后有些不确定地道:“若非要说的话,最近倒确实发生了一件怪事。”
他说着停顿下来,明显犹豫要不要说。
陆时晏道:“不是跟你说了,有任何异常的事情都要报上来,你婆婆妈妈的是作何?”
小五想着最近外头的传言,略有些尴尬道:“将军,这事情实在是太过离奇……又下流,属下怕说出来,污了你的耳。”
陆时晏没说话,只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小五忙把山上的野猪冲下山,把过路的姑娘糟蹋了的事情说了一遍。
因为事情实在太过离奇,他听了这事之后,顺便调查了一下那女子的身份。
见陆时晏似乎完全想不起这号人来,便出言提醒道:“这位樊姑娘此番虽是遭了无妄之灾,但就她以前做的那些事,也算是善恶到头终有报,高飞远走也难逃。
先前她挑拨温姑娘,让她去破坏大公主和谢将军感情的时候,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吧!”
就这般品行的人,确实不值得怜悯。陆时晏没多关心那樊嫣然的下场,倒是觉得那野猪很不对劲。
“你派人去查查,那野猪怎么回事,附近可还有与之相似的事情发生。又或者已发生了,只是人们在乎脸面,不敢报上来。”
对于那邪魔,他们了解的太少。为稳妥起见,只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点了。
只是,这样势必会浪费更多的人力和物力。
而大明成立不久,为安顿好民众,又处处减轻税赋,如今的国库,实在是空虚的紧。
小五领命而去后,陆时晏再次翻看起了自己不太擅长的账本。
空间中,陆甜甜看着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脸上呈痛苦之色的江棠棠,心中大急,“娘亲,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自从江棠棠受伤后,陆甜甜便十分担心江棠棠的身体。
即便是她这些天天天给江棠棠诊脉,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已经确定她身上的伤已经逐渐恢复了,但她还是不放心。
不管是在学习,还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每过两个时辰,就要去看一下江棠棠。
也是关心则乱,她此时根本没有想到江棠棠这会只是在做梦而已。
可能是心中太过着急,想赶紧找出空间阵法,找到邪魔,解除危机的关系。
江棠棠今天是睡着后,就做起梦来。
不过这个梦有些不太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