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紧张道:“我们的人后面也赶上去了。南安的士兵可能舍不得得杀自家的马匹,所以给马匹下的是巴豆,夫人走前给了药给我们。给马匹吃过后,没多久马就能用了,周大人带着人追上去了。”
陆时晏第一次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江棠棠那虎的速度有多快,没人比他更清楚。别说是马匹吃了药之后再追上去,就是当时和她们同时出发,也不一定能赶上她们的速度。
但事已至此,陆时晏只能压下心里的担忧,让士兵先下去。
此刻,让陆时晏担忧万分的江棠棠正骑着里里,带着一群老虎吓得南安一众逃跑的军将屁滚尿流。
他们原本以为给余下的马下了巴豆便万无一失,只等他们去给大将军报了信,派了大军过来,就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但万万想不到,这个长相娇美的女人居然能指挥群虎。他们的马匹被虎啸一吓,当场便软在地上,根本没办法再带着他们跑。
想与之硬拼吧,但人家的老虎更厉害,他们的人才拔剑,就被老虎一口撕断了脖子。
江棠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猛虎咬断人的脖子了,这次的接受良好,脸上表情始终淡然如初。
陆璟城也始终绷着脸,沉静得让人害怕。
南安一众军将简直崩溃,这还是人吗?
更让人崩溃的是,这两人带着老虎围着他们,却也不给人来个痛快,就这么围着他们,也不问话,更不说如何处置。
但若是有人想反抗又或者想逃,这群围着他们的老虎就像闪电一样,第一时间咬断对方的喉咙,动作又快又狠。
其实江棠棠也不是故意要这么折磨他们,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
到底是带着一众老虎,直接杀过去呢!
还是等陆时晏的人来。
只不过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这个时间犹豫得稍微久了一点而已。
而这些人的生命被老虎威胁着,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地漫长而已。
正在江棠棠犹豫的时候,周磊带着人追了上来。
这下江棠棠也不用犹豫了,直接将人交给了周磊。
周磊立即着手审问了南安的一众军将。
得知南安是一个面积比岭南大不了多少的国家,南安国的老皇帝突然病逝后,小太子继位,但却被大将军架空了权力,如今南安国整个都被大将军把持在手里。
而陆时晏他们先前虽然带兵对南安发起了一次攻击,但因为并没成功,所以大将军并没有在意。
他们这次突袭,那边很大可能还没得到消息后,陆时晏当下决定,趁着南安大军还没反应过来,迅速拿下南安。
这次,江棠棠带着猛虎队一同前行。
陆时晏也挑了一只虎当座骑,这只大老虎是里里的小跟班,虽然进空间的时间不长,但速度体能各方面都很厉害。
一家三口带着一众老虎冲在最前面。
等周磊等将领带着士兵赶到的时候,陆时晏已经凭一己之力,拿下了南安国的大将军。
而江棠棠和陆璟城则靠着豆仙儿给的药粉,迷晕了大半个军营的人。
周磊从没有打过这么轻松的仗,一边在心里感叹夫人真不愧是神仙弟子,一边带着人收拾战场。
但周磊很快发现,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拿下南安国很容易,但是南安国穷得叮当响,连军营里都断了粮,士兵们都要草根树皮混合粮食吃。
而大周易子而食的惨况,亦在南安国发生。
许多百姓都表情麻木,为了一口水,一个发霉的干饼大打出手,根本不管国家是不是易主了。她们只关心,能不能多活几天。
这么个破烂的国家,拿来于他们全无用处。
但江棠棠和他的看法却不一样。
南安大部分的国土都靠海,有着大量的滩涂地和盐碱地。
在没有培育出可以在滩涂地,用海水种植的稻种之前,这个国家确实于他们没有什么用处。
但是现在她有了可以子在滩涂地用海水种植的稻种后,其结果就不一样了。
而且这里的气候比岭南还要暖一些,一年四季都能种植稻谷。
江棠棠觉得完全可以花点心思,稍微投入一点,然后将南安收服。然后带着稻种与技术过来,将南安的海边的滩涂地,都种上野稻。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事。
目前来说,第一重要的是,先找到陆时礼。她不相信以陆时礼的身手,会任人杀了丢到海里喂鱼。
陆时晏也和江棠棠想法差不多,他不相信弟弟会这么逊色,轻易被南安几个普通士兵弄死。
所以两人目标一致,在拿到南安的控制权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人。
陆时晏带着人,仔细地审问当时处理渔船的人。
而江棠棠则带着里里在南安国境内四处寻人。
不过一直没有进展,就在两人都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一个容貌迤逦的少女找了过来,怯怯地道:“你们是不是在找人?”
对上陆时晏审视的目光,少女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低下头,小声道:“我听说你们一直在审问云将军,问他当时派人去海上打劫的鱼船上的人下落……”
少女紧紧地掐着手心道:“你们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吧?我弟弟是黎煜,他还年幼,也无心于皇位,国家你们拿走就好,我只求你们……能不能看在我救了他的份上,饶了我弟弟?”
陆时晏知道南安皇帝还没有陆璟城年纪大,又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后,便一直没有去处理皇室的人,先集中精力处理大将军云墨以及手下的亲信,寻找弟弟的下落。
倒是没想到他弟弟会在皇家公主那。
陆时晏道:“先带我们去见人,”
黎俪忙低头带路。
走了一段,她又小声解释道:“我救了他之后,就一直将他藏起来了,本来是想之后再想办法送他走的……”
江棠棠抿唇,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不像大恩人那么理直气壮,她试探道:“我弟弟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