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刚要出去,就看到刘卓小跑了过来。“怎么了,这么急。”
“那几个又吵得不可开交了。”刘卓对着张涛抱怨道。
“哪几个?”
“就是周旭和那三老头两老太呗,还能是谁,真是不省心。”刘卓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这样,我还是去和周旭聊聊,你去找另外三老头,聊聊他们之前的关系,还有那个组织者之前为什么就突然走了,最主要的是问问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为什么单单死者老伴儿没去。”
“知道了。”说完刘卓就推着张涛直接出门了。
张涛和刘卓来到了稽留室,除了周旭脸上挂了彩,另外一老头也嘴唇有些红肿,其他人倒没什么事。
“警官,你们得看看,这人动不动就动手,我们都是老人,这一拳一脚的下去,估计我们出不了这个门了。”张涛他们才走进稽留室的门,脸上挂彩了的老头就开始了一通输出。
这老头叫孙得胜,六十有四了,在众多老人中看起来最为精神。
“孙叔,好歹我也叫你一声叔,这话您说得不磕碜吗?”周旭也不甘示弱。
“好了,都少说两句。”张涛不耐烦的看着众人。
老头还想说几句看着黑着脸的张涛,张了张嘴没有做声。
张涛对着周旭招了招手,说道。“来,你跟我走,有些事我们得好好聊聊。”
老头看着张涛要带走周旭,心下以为对他会有优待,便开了口。“警官,你们不能这样,这人就这样走了,那我们怎么办?”
刘卓立马上前。“好了,别嚷嚷,你们仨跟我走,做笔录了。”
到了审讯室,周旭坐好后对着眼前的张涛问道。“我们今天能回去吗?”
“你自己也不小了。”张涛又看了看周旭口袋露出来的手机。说道。“你自己也查了吧?你们几人在警局互殴,脸都挂了彩了,几老太太也都上手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周旭听完有些紧张,辩解道。“是他们六人合起伙来打我一人的好吗?”
“孙有胜嘴上是他自己撞的吗?都能作证你先动手。”
听完张涛的话,周旭尴尬的搓了搓手。张涛不急不慢的给周旭倒了杯水放在了面前。
“布包里面的东西你没看吧?经过我们的鉴定,布包内有价值百来万的红宝石首饰,一条项链,一个戒指,一对耳环。”
周旭睁大了双眼,吃惊的看着张涛。
“你没听错,确实价值百万。”张涛点点头说道。
“你说你父母和那个人关系普通,可是普通人怎么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难道我真的像他们说的是那个人的儿子?”周旭有些诧异,怀疑着自己。
张涛和陈白露被周旭的这样子逗笑了。
“你如果有需求可以要求做亲子鉴定。”
周旭眼睛微红,神色忧伤。“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用,还不如还回去的好。说不定那些人就是因为知道这东西值钱,杀了我妈。”说完眼里透着一股恨意。
“这些人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们也相处过,你想想,觉得他们有能力布局杀了你妈吗?”张涛说着顿了顿。“你就不怀疑那个人?无缘无故的送这么值钱的东西给你母亲,我告诉你当初这几个人都是认识的,为什么偏偏送东西给你家,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
此刻周旭仿佛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坐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张涛,屋子里一下安静了。
对于张涛的话,陈白露也是不能理解,又没证据,仅仅只是自己的推测,就这样告诉了周旭,如果引起了他的误会,后续发展谁能承担的了。
“哦,你别误会,当然我没有证据,仅仅只是推测,只是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这个你得好好想想,你父母跟那个人到底什么关系,你也想早点找出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吧。”张涛继续道。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给我妈那么贵重的物品,她一个乡下老太太平常也用不到这种东西,而且孙叔他们跟白叔都是认识的,为什么偏偏只给我们家。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我妈才死的?”周旭激动的问道。
“你说的白叔就是给布包你们的那个人吗?”
“是的,他叫白念秋,比我爸大一岁,今年六十五,是几个叔中年纪最大的,大家都听他的。”
“你父母跟你提过他们之前的事?”
周旭想了想说。“说过,只是不多。以前小时候家里穷,我爸妈总会吵架,我妈就说我爸之前没有选着回去而留下来,在怨我妈留下了他,而我爸总是说要不是白叔走了,我妈也不会就这样嫁给了他。我妈每次说白叔为什么走的时候,我爸和我妈就很有默契的不做说话了。”
“在那里的时候,你妈有没有单独跟白念秋见面或者聊天吗?”
周旭诧异的看了一眼张涛,继续道。“有过。”
“那他们聊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你小舅单独跟你妈聊过,都聊了啥,你妈跟你提过吗?
“说过几句,就是一些关心的话,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还说白叔这些年也不容易,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你们回来的时候除了布包,白念秋都还准备了些什么?”张涛问道。
“那就太多了,我们一路上的吃的和水都是白叔安排人给准备的。”
“你妈妈什么时候喝酒了?因为我们尸检的时候是有检测到死者死前是喝过酒的。”
周旭低下头仔细的回忆了很久。
“我也不敢肯定,不知道车上有没有,但是上车前在酒店的午饭,大家都举杯意思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妈喝了多少。”
“平常你妈在家里喝酒吗?”
“好像也不怎么喝,就家里来客的,共同举杯喝一两口还是可以的。”
“那你们这行人零食和水是分开的还是一起的?”
“都是放一起,一个大的行李袋放着,我们都坐在差不多一起的位置,袋子就放在我的脚下,谁要吃和喝水,都是由我递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