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媛媛的案件完成后,中午出去随便吃了个饭便回到了办公室,人才进来,何凯就就将报告送了过来。
“大巴车上的老人死亡案件初步断定是他杀。”何凯说道。
潘辰阳不以为意。“这事不早在人带来队里的时候就说了吗?”
何凯一脸疲惫,看来是熬夜加班赶出来的结果。“这怎么一样,当初我们没有证据,现在是凭的是尸检报告,正式报告。”
张涛问道。“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死亡原因是心力衰竭,可奇怪的是死者并没有任何的基础病。按理说心衰分为三个等级是一种心血管疾病,现在能知道的是死者心肺没太大问题,年纪毕竟六十多了,比不了年轻人,但是完全不至于猝死。经过检验死者有喝酒,也有吃药,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药物,这个结果还未出来,现在很有可能的是酒精和药物一起使用造成了心衰。”
“心衰死亡有什么症状?”张涛继续问道。
“心力衰竭患者在死亡时主要表现为神志昏迷,瞳孔散大,大动脉搏动的消失,四肢厥冷,监护仪上显示心率为0,血压及氧饱和度测不出。但是发病时往往表现为胸闷气喘,呼吸困难,呼吸窘迫,被迫端坐呼吸,有时会咳出大量粉红色泡沫痰。”何凯解释道。
“这就奇怪了,当时车上那么多人,而且死者的儿子就在死者右边的座位上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现。”陈白露怀疑的说道。
“不错,死者如果不舒服一定会有求救的过程,可是按照死者儿子和车上人的口供,死者一直很安静,在休息。”刘卓接着说。
“有没有可能死者晕了过去。”潘辰阳问道。
“有是有可能,但是什么造成的晕倒这个没法知晓。”何凯扶了扶额头,走到旁边的椅子旁坐了下来。
“对了,你说的药物,安眠药。”陈白露激动的说。
“也有这个可能,只是现在药物的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也不敢肯定。如果说是这类型的药加上酒精和年纪确实有可能出事。”何凯肯定的说道,说完想了想又接着说。
“而且这类型的药物分很多种,比如安眠药用于辅助治疗的,这个用量就有待考究,至少一点点是没法造成这个结果。可是如果是治疗疾病的针对性的处方药,这种量少也是有可能的。药片的含量不一样,使用结果也是有区别的。能肯定的是这种药外面买不到,医院的医生要根据病情开药。”
吃饱喝足后的众人都瘫坐在椅子上,听了何凯的话都在思考着,瞬间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有的目光坚定而深沉,有的眉头紧锁有些忧郁,有的嘴唇紧抿在思考着,有的眼睛炯炯有神高度专注......
跟死者相关的这些人都是因为老乡组的局一起见一面,待遇都是一样,除了死者多了一个布包,但是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死者会有这样一个布包,再说现在除了给布包的人,谁也不知道布包里到底有什么,所以这些人应该不会在去之前就准备好药物,而且以这些人的能力也不可能在医院开出这类药物。
谁能从医院搞到这种药物,谁又能让死者不设防的吃下去,谁又能组织酒局让死者心甘情愿的喝下去,所以这个人是......
“这个案件如果跟药物相关,那几个农村妇女应该想不到这种办法,不是我看不起人,这多少还是需要点知识,就比如我自己可想不到这种办法。”潘辰阳说着。
“让你平常多学点,就喜欢捣鼓你的高科技。”刘卓打趣道。
“唉,我说,这我又不像我们凯哥,需要这种知识,我只需要知道答案就好。”潘辰阳笑着答道。
“我有点不明白,虽然说我们不了解老一辈对于革命友谊到底有多浓厚,但是一个几十年没有见面的人,包吃包喝包住还包路费,大老远的见一面仅仅只是革命友谊吗?还是说另有隐情?虽然死者的儿子说死者没有打开过布包,但是一个别人都没有特意送给她的东西,这么久了她能忍住回去了看?”陈白露皱着眉头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嗯,你说的不错,只是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想,没有证据。”张涛点点头又转头对着何凯说道。“凯哥,药物报告多久能有?”
“估计要个三五天。”
“三五天不行,太久了,你得想办法。”张涛严肃的说。
“我知道时间久,但是药物培养检测确实需要几天时间,这个我没办法呀。”何凯有些为难。
“这个我不管你怎么做,我只要结果,这事不能拖,三天,就给你三天。”张涛自顾自的定下了个时间。
“哎......”这话让何凯直叹气。
“对了,布包的东西有人看了吗,鉴定了吗?”张涛看着刘卓问道。
“东西送到了检验科,估摸着也要出报告了。”
“还有,大巴车上的垃圾之类的东西都有清理出来没?”
“嗯,这些都查过一遍了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还得看凯哥和魏哥那里有什么线索再查一遍。”
张涛得到这些回答后在桌子上找到自己的小本子,翻到最新一页,拿起笔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就开始写 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后何凯便提前下班了,伍江他们收尾杨媛媛的案子了,办公室内只剩下张涛和陈白露,等了一会儿刘卓拿来了布包的检验报告。
陈白露两人一脸好奇的看向刘卓。
刘卓则缓缓的说了出口。“魏哥对布包做了鉴定,布包应该是三四十年前的款和布料,能保存到现在还完好无损应该是很珍惜的东西。”
刘卓顿了顿,继续道。“包里确实有他们所说值钱的东西,有一套红宝石的首饰,一对耳环,一个项链和一个手链,经过鉴定确实是真的,价值最少上百万。这套东西也有些年份了,估计跟布包是同一年代的东西。”
“天啊,上百万的东西,这我都只有电视上看到,长什么样,你看到了吗?”陈白露睁大了眼睛,兴奋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