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了,陈白露坐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哎,这才二十几的年纪,怎么跟老人一样,胳膊硬腿硬,还这里痛那里痛......”
从来这里就接触到案子,烧脑的分析,高度集中的精神,还有每天的奔波,让人有些透不过气,好不容易结案以为能休息两天结果又来了两个案子,累的人真有点躺下去醒不来的错觉。
随着案件的深入调查,陈白露对案件中的人是有些不一样的感情的,想着探索他们的来龙去脉,想着去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想着代入自己寻求答案。陈白露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是好是坏,刚来卓sir告知自己别要太感情用事,这样容易影响自己的理智的判断,确实警察如果感情用事那是非常危险,但是如果没有代入感情,自己能否真正的理解案情?
陈白露的沉醉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突然手机的响起,打断了她。一早上感觉还有点懵懵的。“喂。”
“白露,收拾收拾,出来,在门口车里等你。”张涛的声音让她立刻清醒,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当她出现在车前时,张涛和刘卓已经在车内等着她了,“上车了再说。”
“哦。”陈白露随即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待陈白露坐稳,张涛一脚油门便开了出去。
“今天去查个毒品的情报,看着你从来没体验过,今天带你感受一番。”刘卓微笑着开口了。
“这要怎么搞啊,我都不会......”陈白露听刘卓说完一脸紧张。
张涛笑着说道。“你别听卓sir的,他逗你。这毒品相关的也很多分类,之前谢志文这种就是小喽啰,他是直接销给毒鬼,等级不高。毒贩也像普通的物品一样,有供货商,分销商,分销商下面还有分销商,一层接一层的。”
张涛停顿了下,耐心的解释着。“先不说制毒,就拿贩卖毒品来说,你也知道是重罪,这判刑跟毒品的重量有关,所以下面的小喽啰一般都是携带很少的量,比如一克分为很多小份。毒品又跟普通的物品不一样,毒品这东西使用过量会导致人的死亡,所以吸食者一般也是一点点吸,每次一点点买。这样当警察抓住这种小喽啰的时候,因为量小,抓住也会抗辩为自己吸食,所以不会太过反抗,倒也不是太危险。”
刘卓回过头看向陈白露。“你别紧张,那种大的毒贩还轮不到我们去呢。今天我们是去找个小喽啰打探打探,杨媛媛体内检测出氯胺酮,得搞清楚来源。”
“感情是带着我见世面呢。”陈白露打趣道。
虽然陈白露嘴里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个方面自己没经验,也不怎么了解,以往学校也讲的少之又少,还是担心自己会拖后腿。
张涛已经开始介绍情况了。“我们现在要去的是一个小酒店内,这是他们的一个根据地,我们要见的这个人是个老毒鬼,强制戒毒过好几次,但是出来又吸。虽然他自己说没有贩卖毒品,只是了解这圈子,缉毒那边估计也是放长线钓大鱼吧。我是通过缉毒那边的同事联系了这个人,M市货路这人都知道。我们前去也只是打探,见个面随便聊聊,你就当成是普通的笔录,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再说了,有我跟卓sir,别怕。”
陈白露似乎松了一口气。刘卓却皱着眉头说道。“虽然缉毒的兄弟搭了线,但是这个人会不会说实话还一个问题,我们能不能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东西也不清楚。”
张涛笑笑。“不用担心,这些早就跟缉毒的兄弟沟通过,他帮我们找的肯定是个老实的。只是能不能有线索这确实不保证。”
“行啊,涛哥。”要不怎么说是队长,做事细致又有条理,这些细节规划的清清楚楚。
张涛敲了敲方向盘说道。“是缉毒的韩队长联系的,他们的消息来源比我们的保真。只是难免那里也有那行的眼线,所以韩队长会找人带我们过去。”
“乔装打扮一番?”陈白露问。
“那倒不至于,只是有熟人好一些。”
刘卓想了想。“这好说啊,我两男的不就是兄弟。”又挠了挠头露出个有些猥琐的笑容。“白露这女孩子,只得委屈你扮成涛哥的女朋友了。”
陈白露噗嗤一笑,“卓sir,这得亏你能想得出来。”
张涛尴尬的对着刘卓翻起了白眼。有些不好意思。“白露,卓sir确实没开玩笑,那里有人盯着,所以只能找个理由进入。”
陈白露对着张涛露出了笑脸,不过开车的张涛并未看到,以为陈白露不同意或者说有其他想法,接着问。“白露?”
“嗯,这事没问题。以前读书的时候就知道有角色扮演,这不给遇上了,拼演技了。”陈白露微笑着回答,这一刻陈白露也没想真到了那一刻自己的脸会红吧。
进入酒店停车场时便有人在那里早早的等着了。张涛带着刘卓和陈白露跟那人打了个招呼,又按照那个人的安排分配了角色,还商议了计划,只为顺利进入。
这是一个老公寓楼了,门厅被重新翻修过,还能隐约闻到油漆味。陈白露靠着张涛走在前面,刘卓则跟在两人的后面。
进入大厅便有人打着招呼,询问去哪个房间。前面的人介绍到陈白露和刘卓是情侣后面的是兄弟,来找某某,前台内线电话确认后便告知他们可以上去了。
陈白露在听到介绍的时候,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微微低着头,脸都有些发红,这不是演的,是真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那人敲开了一间门,将他们送了进去,便离开了。
房间有些旧,还是十来年前的装修样子,墙纸已经起皮发黄,家具到处都掉了漆。房间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两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堆得乱七八糟。房间里有个消瘦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稀疏,牙齿漆黑,看着众人进来微笑着招呼着几人坐。张涛和陈白露坐在椅子上,刘卓在床尾落下了半个屁股。中年男人则随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各位不好意,我这里没水。”男人笑着说道。
“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