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卓转头看着刘经理。“你能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刘经理的回答中规中矩，问什么答什么，感觉上没有刻意的隐瞒。“这个事情我们当时参与的都挺意外的。我们公司组织这个活动是有年龄要求的，要求20到30岁之间的漂亮女孩子，周晓娜虽然很漂亮，但是她的年龄是所有参赛者中最大的，快29了，所以我们印象都很深刻。本来以为她是没有什么希望的，毕竟年龄在那里。周晓娜表现还是很好，但是名次并不靠前，只是恰好没有被淘汰，而且还经历过复活赛。”
一个不算优秀的人能在每次比赛都恰好在最后不被淘汰，刘卓和陈白露对视了一眼，心下明白了这里的问题，继续问到“既然周晓娜每次名次都不怎么样，但是为什么最后她是第一名进入贵公司？”
刘经理右手松了松领带，放松了身体，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个就是公司同事都有疑问的地方。我记得当时要求的是比赛第一名最后签约公司，然后穿上张莫千大师的那件千万清装举行活动，这个也是吸引大家报名的地方。张莫千大师是行业大有名气的，能穿上他的衣服，基本上以后的职业生涯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那这跟周晓娜什么关系？”陈白露紧接着问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当时我们最后一场比赛是网络投票，投票窗口开启3天。最后比赛她居然是穿着张大师亲手制作的那件清装参加的比赛，这个事在网络上特别火。本来周晓娜就长相甜美，再加上那件衣服就跟量身打造一样，简直跟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最终她以网络投票第一名最终得冠。”
“既然你说本来公司是以后第一名穿那件衣服，那周晓娜怎么能穿上那件衣服的？”
“那件衣服不是在我们公司存放的。最后的比赛是周晓娜自己带过来穿的。我们最后一场比赛公司是不提供服装的，都是模特自己准备。”
张大师的衣服普通人肯定是没法拿到，周晓娜家庭简单，原生家庭在小县城，按理说不可能认识这个张大师，这个周晓娜背后一定有人，还一个连张大师都要给三分薄面的人，只是这个人是否跟纷凰有没有什么关系，看了张大师那里也需要了解。
“那这个事，你们公司内部没有什么说法吗？”陈白露轻声问道。
“这个事闹得挺火的，所以公司内部也是有很多声音的。当时总裁办的赵秘书还直接下发了通知，不允许私下谈论这个事。所以大家也不敢明面讨论。后来周晓娜进入公司以后也很低调，为人也挺和善。随着时间，这个事也没有人再提了。”刘经理说到这里，稍带为难的表情，这个事情既然上头发话了，下面的人肯定也不敢提及。事情到底怎么样，那个赵秘书应该是个关键突破口。
“周晓娜在模特队的时候表现怎么样？”
“说实话，我带了那么多人，周晓娜确实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天赋，不过她还是很谦虚求教的，态度也好。别人一遍做好的，她可以做很多遍。再说赵姐也跟我私下沟通过说周晓娜是公司活动的第一名进入，能有活动上就好了，能力不行就随便吧，也不太过要求，所以我对她基本上得过且过，上头都发话了，我没必要去得罪人。”刘经理的话语中多少带着点无奈。
“你说的赵姐是赵雅丽赵秘书吗？”
“是的，就是总裁办的赵秘书。”
“那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有是有，但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特别。”
“那你详细的说说看。”
“就我们模特队的工作，大部分时间是公司练习。如果公司有接到工作，然后模特队就按照工作分配人员。这种公司统一接的工作都是比较累的，一般姑娘们都是不愿意去的，但是公司有要求肯定是需要安排人的，所以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按照公司要求来。只有周晓娜这种活动基本上不怎么参加，而且她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一周时间出差，工作内容都是赵姐直接对接的，只是通知我一下。”
“你知道她是到哪里出差，是什么工作吗？”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她到模特队总共就那么久，工作都是赵姐直接安排，我以前还问过一次。赵姐说这个是公司的决定，我就没有多问了。”
“听说周晓娜进入公司是跟王静一个寝室，据你所知，王静和周晓娜关系怎么样？”
“其实我也听过奇怪的，周晓娜在我们公司也是特殊的存在，我也不懂为什么会和其他人安排同宿舍。公司虽然对周晓娜特殊，但是周晓娜这个人从来不把自己当特殊的存在。跟同事也相处和谐，从来没有听说跟谁有过矛盾。王静跟她住一起也有那么久，从来没有听说她们有矛盾。她们在公司的关系也是挺好的。在模特队里，周晓娜跟王静呆一起的时间最多。其他人都是分班学习制度，不是一个排班估计也碰不到吧。”
“那王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王静人比较老实，话也没有特别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以前跟周晓娜住的时候跟她关系比较好，后来周晓娜升职了，就跟同队的罗琦走的比较近。”
“说到周晓娜升职，那她怎么突然就升职了？你知道什么吗？”
“这个事出来大家也都只是私下谈论，都不敢明面说。本来就有公司对她就多有关照，这次直接成副经理，肯定是有背景的人，大家都是普通员工谁都不敢得罪呀。上头直接下命令，谁都不知道情况。”
周晓娜突然的升职，再加上工作都是由赵经理直接安排，赵经理又是张和平的秘书，看来这个周晓娜跟张和平多少有点联系。只是张和平是一个老狐狸，想要从张和平这里找到突破口应该不容易。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赵秘书。
“那王静跟周晓娜关系那么好，王静平常没说点什么吗？”
“说到是说了一些，都是女孩子方面的，什么护肤品，衣服之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询问，明显能感受到刘经理的不耐烦。可能觉得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多少觉得浪费了时间，但是又不得不配合警察的调查。
“什么护肤品衣服，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王静和周晓娜关系不错，在她们的住所都有高档护肤品和服装，陈白露警觉的问道。
“就是说周晓娜看起来很有钱，生活中很细致，衣服和护肤品都是大牌，而且都是成套的，大概就是这些。”
听到这里，在周晓娜被害的住所看到的衣服鞋子护肤品虽然是大牌，但是没有太多，基本上是够用就好。反而王静宿舍都是成套的而且还没有用。这个话都是王静传出来的，所以到底这个有成套大牌护肤品和衣服的人是王静还是周晓娜还有待调查。看来这个王静也知道点什么。